第104章 最後一場遊戲
她會殺了蕭晨越,但要在師父麵前,讓師父知道隻有她雪野有能力陪在他身邊,這隻是她現在還留著蕭晨越的一個小原因。
最主要的是,醉尋花的能力到底有多強,雪野都不清楚,她並沒有把握拿下醉尋花,即便是在她的主場天堂島。
所以就需要一個可以讓醉尋花束手就擒的餌。
畢竟他都為了她明知是陷阱還闖了,又怎麽會讓她真的死了?
不管多強的人,隻要有了弱點就會被很輕易的擊潰。醉尋花之前從未有過弱點,如今隻要他來了島上那蕭晨越就是他的弱點。
而雪野的弱點是醉尋花。
至於蕭晨越的弱點,就更多了。
雪野驀地笑了,“好,那咱們就好好玩玩。”
蕭晨越沒被禁錮之前每次睡覺都跟個死豬似得,雷打不動。但是拜雪野所賜,她現在睡個覺都提心吊膽。
這是八年來她睡的最安穩的一次,因為有唐危在,所以格外的安心。
醒來的時候她就枕在唐危的腿上,而唐危姿勢怪異的坐著,正在給她包紮手上的傷口。
“雪野沒來嗎?”
“恩,睡飽了?”沙啞的聲線在昏黃的環境裏染著說不出的性感,眼角眉梢都染著淺淺的笑意。
晨越點點頭,“睡飽了。”
“餓不餓?”
晨越搖頭,忽而覺得不對勁,雪野那個瘋子怎麽可能那麽好心會放過她?杏眼仰望著男人,四目相對。
鼻頭有些酸澀,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卻隻說了三個字,“疼不疼?”
問完後又覺得自己是傻了,怎麽可能不疼呢?
男人低低笑開,抬手覆上晨越的發頂輕輕摩挲,他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她,索性也不撐著自己了。“疼,可疼了。”
他的後背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昏黃的光下他的眉眼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唇角的笑容淺淡平靜,不同於往日的似笑非笑,可以看出唐危此時心境很寧和。
鳳眼含笑望著她,“可是阿越姐姐這次沒有糖果可以給我。”
記憶裏的他每次受了傷都喜歡去冷宮,因為蕭晨越雖然會嫌棄他,但是每次他受了傷她就會很緊張他。
會給他甜甜的糖果。
他其實不愛吃甜的。
但卻喜歡她給的。
晨越依舊不記得那些事,因為這一次她選擇逃出宮帶著嬌兒隱居,所以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嘖,可真是一副溫馨的畫麵。”
雪野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可晨越明顯感受到她的怒火。
“阿越,你可終於醒了,我們來玩最後一場遊戲吧。”
任何事都有結束的時候,而關於雪野的這場殘忍遊戲也接近了尾聲。
如今的唐危和晨越都沒有反抗能力,在晨越不知道的時候唐危已經被折磨過,這一次雪野將兩個人放在了一起,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殘虐。
“雪野,你別太過分了。”
“哧。”被逗笑的美麗女人歪了歪頭,“好沒用啊,阿越就隻會說這些話嗎?看來離了男人阿越就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落在我的手裏,成為我的玩具。”
她看不起蕭晨越。
在她眼裏蕭晨越就是依靠著男人才能存活下去,沒有男人的庇佑她就什麽都不是。
她善於勾引男人,也隻會勾引男人,倘若自己有能力又怎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輕蔑的瞥了一眼她的腿,雪野上前幾步,唐危眯了眸子冷冷的看著雪野,“你想怎麽玩?”
隨手將匕首扔在唐危麵前,“割了她的手腕腳腕,或者割了你自己的。”
“雪野,你.……”晨越被點了穴,然後被雪野隨手丟到一邊。
唐危嗤笑,根本不用選?他利落的挑了自己的腳筋,鮮血刺痛了晨越的眼睛,“不要,唐危不要!”
左腳。
然後是右腳。
右手。
最後隻剩下左手。
全程他沒有變過臉色,平靜的似乎他隻是坐在書房裏喝著茶,看著書一般。
雪野望著晨越近乎崩潰的表情,忽而覺得發現了新玩法,奪過唐危手裏的匕首,“這隻手,我來。”
折磨唐危,會讓蕭晨越更加的痛苦。
而她想看到的就是蕭晨越痛苦。
一手按著唐危的手,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匕首,最後狠狠紮進他的手掌。
“不!”
“瘋子,你有種衝我來!”
晨越試圖衝開穴道,然後無論怎麽嚐試都無法解開禁錮。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雪野握著刀柄,表情戲謔的轉動著匕首,似乎想把他的手攪成肉泥。
“雪野,你他媽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晨越心疼死了,比她自己被折磨還要難受,若不是因為自己唐危也不用受這種苦。
唐危額頭已經滲出冷汗,額頭青筋暴起脖子也通紅,卻衝著晨越扯開一抹笑,“沒,沒事。”
沒事個鬼。
那得多疼啊。
眼淚模糊了晨越的視線,哪怕自己被折磨的時候她都沒感覺這麽難受。
“雪野,你有種衝我來!”
“嘖嘖,阿越,我最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了。”欣賞著晨越崩潰的表情,雪野捏住男人的下巴,“隻要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唐危攤在地上喘著氣,鳳眼染上了嘲諷,光華流轉燦如星辰,“就這?”
“想讓我求饒,你也配?”
“嘴巴好硬,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求饒。”雪野的胸腔內升騰起一股無名火,嫉妒讓火焰越燒越旺,憑什麽蕭晨越可以讓那麽多人對她死心塌地?
憑什麽他們都護著她?
鳳玄是,唐危是,就連她師父都是。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蕭晨越!
不緊不慢的靠近晨越,她掰著晨越的手指,使勁外翻,哢的一聲。
“唔~”
晨越死忍著哀鳴,一雙眼染滿了仇恨,她如今恨不能立刻宰了雪野。
“嘖,這眼神可真棒。知道嗎阿越,我第一次見你就特別想殺了你。”
“你這張臉算不上好看,但你這雙眼睛,我特別喜歡,所以我當時留了你一命。師父也是看上你這雙眼睛了吧?你說要是師父來了看到你這雙眼變成了兩個血窟窿,會不會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她惡意的笑著,身上的白衣服已經染上了血跡。雪野是個瘋子,每次折磨人的時候都喜歡穿一身白,當鮮血將她的白衣服染紅的時候,她會特別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