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要不要嚐嚐
那三種東西,不管是哪一種現世,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而蕭晨越卻已經手握兩種了,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蕭晨越一定會成為武林公敵,從此過上被追殺的日子。
“倘若你想要,那些東西又怎麽會落到我手裏?”至少目前為止晨越沒見過比醉尋花更厲害的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體內有清邪珠,醉尋花卻知道。
年生訣是醉尋花親手交給她的。
而紫琉璃,她若想拿到,也得靠著醉尋花的提醒。可她其實並不清楚醉尋花可不可信,所以對醉尋花,目前為止晨越也並未全然信任。
全心信任一個人,至少心裏會放鬆一點,不會對對方有戒備的情緒。
而不信任一個人,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不能有半刻的掉以輕心,就像是把心放在天平上來回搖擺,拉扯。
很累。
“嘖,那玩意兒要來有什麽用呢?對你們大有用處,對我,不過是破銅爛鐵,看著都覺得礙眼的那種。這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若是把精力都花在那些玩意兒上,豈不愚蠢至極?”倘若這話被江湖上那些人聽到,估計會被氣吐血。
他不懷好意的看著晨越,“何況我若真的把精力放在那些玩意兒上,也不會發現小晨越這個寶貝啊。”
“不戲弄我你會死嗎?”晨越翻了個白眼,極其不雅的。
“嘖嘖,非非也也~這不算戲弄,這頂多算是調戲。那些東西隻是死物,可小晨越是活生生的,我為什麽要為了那些死物而放棄調戲活生生的小晨越呢?”
那些東西對別人來說是寶貝,對醉尋花來說就是過了期的食物。
多看一眼都覺得費眼,扔了最是省事。
“我不是你爺爺,我也不叫非非。”
“人家隻是想撒個嬌顯得自己年輕而已,你瞧你,嘖,真是不解風情啊。”
“還有,小晨越想好了嗎?回家還是留下和你的嬌兒糾糾纏纏?”
晨越望著天上的明月,她很想家人,可現在也放不下嬌兒。倘若嬌兒真的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晨越絕對會選擇回家。
她來這裏是因為他,他都不需要她了,那她還留在這裏幹嘛?
“醉尋花,我可以信你嗎?”
醉尋花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最後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怎麽突然傻了?沒發燒啊。”
晨越沒心思和他鬧,“我可以信你嗎?”
“該不會是這些年真的被關傻了吧?”
晨越鼻酸了,忍著淚意又確認了一遍,“我可以信你嗎?”
如果可以全心的信任醉尋花,是不是就不那麽累了?至少不會心累,不用懷疑一直讓著自己的他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察覺到晨越的情緒不太對,良久的沉默過後,醉尋花麵色無奈,“或許你相信我,會好一點。”
難得歎氣,“抱歉,我不知道那丫頭那麽瘋,得知她把你帶走之後我有去看過你,但是我看你在那裏過得很是快活,所以就沒有帶你出來。”
快活嗎?
大概所有人看到蕭晨越在玄齋的日子,都會覺得很快活。
因為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像是一張麵具貼在了她臉上,但凡你見到蕭晨越,十次之中,有九次她是在笑著的。
“小晨越,你信我吧,信我會好一點,真的。”
四目相對,底下的喧囂和他們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月色下的醉尋花格外好看,那張絕色的麵皮醉人心神。
如同百年醇酒,讓人欲罷不能,想要更加靠近他一點。
那雙狐狸眼裏一片似水溫柔,似有千般話萬種情思。
然而不過片刻,他又恢複了那副不正經的模樣。笑彎了狐狸眼點了點晨越的額頭,“小晨越若叫聲好哥哥聽,別說以後都不會誑你,心都掏給你可好?”
晨越無語了。
“你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能不能正經點?”還是沒忍住吐槽。還是她家的嬌兒可愛,她這樣想著。
“老男人?噗。”
“那老男人的味道,你要不要嚐嚐?”
“會讓你欲罷不能,要試試嗎?”
鼻息撒在脖頸,他的鼻尖微微劃過她的脖頸,然後擦過她的臉頰,最終停留在她的鼻尖處。語氣綿柔,狐狸眼緊緊盯著晨越。
“比你的嬌兒好吃多了,小晨越,要試試嗎?”
夜風微涼,扯得兩個人的衣袂翻飛,對方身上的香味竄到鼻息中。也不知是誰的心跳,快如雷鼓。
體溫漸漸上升,喉頭微微發癢。
晨越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時間也忘了反應。
等反應過來想要一把將男人推到樓下的時候,他倒是先扯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眨巴著眼睛,忍不住上手按揉著眼皮,“嘖嘖,費眼睛,這麽近的距離啥都看不清,都快成鬥雞眼了。話本裏可沒寫眼睛會酸啊。”
晨越:.……就.……很無語。
“你下次要是再靠這麽近,我就把你眼睛摳出來。”
醉尋花嘖嘖兩聲,長長的一聲歎息,“小晨越啊,你可真是不解風情啊。”
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沉默了良久之後,“老男人現在要把肩膀借給你,你要不要?”
“.……調戲到此為止,該說正事了,你們為什麽都在這裏?唐柔是不是也在?”
醉尋花在的地方,一定不太平。就算原來是太平的,他也會給搞得不太平。簡而言之,唯恐天下不亂。
“還不是為了找你的嬌兒。”
“知道你的嬌兒失蹤了,我就一直在尋找,可是你說怪不怪,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偏偏就是找不到一個人的下落。”
“所以我就拉上唐危和唐柔一起找,最後隻得到一點信息,他被賣到了桑柔。唐柔啊,在來的路上。”
“唐危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覺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晨越還是很擔心唐危他們的。
“既然這麽擔心,為什麽不直接問他?哦,我知道了,小晨越是想和我多說話對不對?”他笑得風情萬種。
砰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晨越擰了眉。
大街上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的欣賞著一場鬧劇。
圓圈的中心,青衣男子手持長劍刺向黑衣男,若不是黑衣男子用手接住了劍刃,寶劍刺透的就是他的心髒了。
晨越卻擰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