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忍個錘錘
當你覺得一個人可疑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顯得很可疑。他們已經先入為主的定了她的罪!
對此,晨越隻想說,他們可真會腦補。
“能不能請你們把我的嬌兒還給我,你們想怎樣都可以,隻要讓我們離開,這店也送給你們了,我發誓我真的不是青瓷,若是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你還敢說你不是青瓷?當年之事在場的人都絕口不提,你又是如何得知?”
如果她是青瓷,他們現在早就變成渣渣了。
“大哥,這是你自己說的,但凡有個腦子都能猜出來啊。你們是有多心虛,才會被人帶了一波節奏就慌了神,草木皆兵也要帶智商好嗎?”
晨越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自己血壓飆高了許多。
周先生忙不迭點頭,笑眯眯的給晨越打著扇子,“就是就是,看把我們老板娘給氣的。”
“而且,倘若我是青瓷,就憑你這般激怒我,我早就催動那所謂的母蠱送你下地獄了。你且想想,是你動手快還是蠱蟲要你命的速度快!”晨越是真的怒了。
“諸位聽我說,即便她不是青瓷,可所有人都中蠱了唯獨她沒有中蠱,這隻能說明,她身上要麽有解蠱的東西,要麽她也和青瓷有所關聯。”鬼玉子幽幽的開口。
鬼玉子是鐵了心不想放過蕭晨越。
“總之這個老板娘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放過她隻會留下後患。”
每個人都帶著懷疑和殺機看著晨越,晨越明白,今天不管她怎麽強調自己不是青瓷,他們都不會相信。而鬼玉子也是鐵了心想要拉自己下水。
如今不管她說什麽在他們看來都是在狡辯。
那還說什麽,晨越望了一眼嬌兒,深吸一口氣,有句話叫做百口莫辯。
那就不辯了。
冷冷的看著鬼玉子,“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青瓷。”
鬼玉子眯了眼,“諸位還等什麽?趕緊殺了她。”
“誰敢動?我就讓他再也走不出青花棧半步。別忘了你們體內還有子蠱。”
染著殺機的話瞬間讓蓄勢待發的眾人頓住動作,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神聚焦在晨越身上,被人群圍在中央的女子一身藍衣,眉眼都淬上了殺機。
周先生微微眯了眼,望著蕭晨越的眼神意味深長。
如今她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是青瓷,他們反倒有些顧忌了。麵麵相覷,一時間愣是沒有半個人敢說話。
晨越輕嗤,這便是人的尿性。你越是苦苦隱藏一件事,被發現的就會越快,你越狡辯別人就越不會原諒你。
但如果一開始你就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別人反而不容易相信。
“怎麽?不信?不信我現在就催動母蠱給你們看看?這一次,搞死誰呢?是你?”
修長的手指緩緩指過花和尚,又落在老道士身上,“還是你?”
“又或者,是你?”最後定定的看向鬼玉子,晨越唇角勾起了笑容。
“諸位放心,隻管動手殺了她,老夫可以替諸位解了身上的蠱。”
似是有所動容,眾人看著晨越的眼神多了殺機。
“就憑你?你別忘了你體內也有子蠱,你若真的那麽有本事,我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你下蠱?”
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既然他們不放她和嬌兒走,那她就不走了。
他們想玩,她就和他們玩。
是人都有脾氣,晨越忍了兩年,如今再忍下去小命就沒了,那還忍個錘錘?
“你!”鬼玉子卻是突然的啞口無言,恍然覺得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陰森森的視線緊盯蕭晨越。他若說沒察覺,便說明他的巫蠱之術不敵晨越,若說有察覺,卻沒有第一時間提醒大家,那這些人群起而攻之的對象就會變成他。
他和晨越都心知肚明,這蠱是他鬼玉子下的。
“我什麽?”
鬼玉子冷笑開來,“白玉蠱並非無解,母蠱定然在她身上,隻要找到母蠱就能解蠱,諸位,還不快上?”
“白玉蠱的確在我身上,就在我體內,在我的腦子裏,可我告訴你們,我死了,你們也得死。”
“別聽她瞎說,諸位隻管上便是,老夫有把握救你們。”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鬼玉子這是想要老板娘的命。依然走到樓下的道長質問道,“鬼玉子,江湖上傳聞你的蠱蟲王天下無敵,青瓷也算是半個巫族人。你為何不出手?反而一再的要我們出手?”
眾人也算是回過神來了。
鬼玉子這是拿他們擋槍使了。
青瓷的出現讓他們亂了分寸,一時間如同瘋狗一般見人就咬,如今老板娘說出自己是青瓷之後,他們反而覺得不對勁。
老板娘若真的是青瓷,給他們下蠱之後就可以逃之夭夭,何必留在這裏?
都是混江湖的,便是蠢也蠢不到哪裏去。
為什麽不自己動手,問的鬼玉子啞口無言。鬼玉子是什麽人,在場的人可是心知肚明,仗著巫蠱之術濫殺無辜,如今卻對一個女流之輩束手無策。
或許不是不想下手,而是他已經下過手,卻失敗了。
若論起真格的來,在場的諸位和鬼玉子不相上下,但若是論起偷襲和手段來,鬼玉子也是難逢敵手。
“啊!!”
淒厲的慘叫聲過後,客棧的門被撞開,一具身體慌張的爬進青花棧,眾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
片刻後,英姿颯爽的唐柔提著劍也走進了青花棧,身後依舊跟著唐危。
有人看到了街上的慘狀,而後就變了臉色。
密密麻麻的巫蠱將青花棧圍了起來,鬼玉子眼明手快的關上門,將巫蠱拒之門外。
晨越趕忙上前查看唐柔和唐危,“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倒是城裏突然出現了很多惡心的蠱蟲,方才我們一路躲避,就跑到這裏來了。而且城裏人似乎都跑光了。”
轉眼間青花棧已經被蠱蟲圍住。
然蠱蟲卻在五米之外停住了。
這是要將他們困死在這裏。
而如今晨越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那個狼狽的男人身上。
隻見大堂中央的男人雙腿纏滿紗布,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灰頭土臉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