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18)
她怎麽也沒想到,傅蕪為了見她,什麽手段都使出來了。
三番兩次去風家敲門,進不去還試圖翻牆,雖然止步於牆後麵的電網,但也可謂十分執著了。
而且發現這種方法見不到她後,傅蕪就在跟風氏集團的合作上動了手腳,說什麽也不願意簽合同,拖著就不鬆口。
風鴦大可以不簽就不簽,反正她不會拿自己妹妹去交易,可是風氏集團的其他股東可不願意放棄這個賺錢的機會,這幾天一波波地來了風家拜訪,話裏話外都是讓風鴦三思而行,看看人家傅總想要什麽,不是太過分的都答應了吧,失小得大,不虧。
風鴦氣得夠嗆,差點沒指著那些股東的鼻子讓他們滾,最後簡當知道了這件事,壓下了姐姐蠢蠢欲動的手,她則打開v信通過了傅蕪的好友申請。
剛一通過,對麵就好像一直守在手機旁邊似的,馬上發來了消息:
——讓我見見你。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場麵,傅蕪約她的地方是一家情侶餐廳,已經包場,漂亮的水晶長桌上放滿了美食,傅蕪坐在她的對麵,穿著白色的小裙子,一如當初。
簡當沒有心思吃飯,她隻想和傅蕪好好談一談。
可沒等她說話,傅蕪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阿鳶,陪我吃完這頓飯,好嗎?”
“吃完這頓飯,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可不可以?”
簡當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拿起了筷子。
傅蕪見狀,臉上笑意更深,抄起公筷給她夾菜,“這個很好吃,阿鳶嚐一嚐。”
簡當默不作聲,乖乖接受傅蕪的投喂,吃到一半,她猶豫了下,低聲道:“你也吃,不要總是給我夾。”
“好。”
“這種酒度數低,但味道很奇特,比較香甜,你應該喜歡。”飯吃到一半,傅蕪拿出一瓶酒打開,給簡當倒了一杯。
簡當不疑有他,接過來就喝掉了,味道確實很好,入口醇香清甜,她不由得示意傅蕪再給她倒。
後來她隻覺得腦袋漸暈,連傅蕪的樣子都快要看不清,隻隱約看到人走過來,挨著她坐下,嗓音低低:“阿鳶醉了嗎?”
“醉……?”簡當喃喃了一句,覺得頭有些疼,身體一軟就往旁邊倒去。
腰肢被人環住,她倒入一個柔軟的充滿冷香的懷中,昏睡了過去。
傅蕪低頭,貪婪地注視著懷中麵色潮紅的人兒,忍不住湊上去在那粉嫩的唇上親了又親。
甚至探出一截舌尖,在她口腔裏汲取一些酒香。
她騙她的,酒是好喝,可是度數可高了,更別說裏麵還有別的料。
傅蕪低低笑了聲,把人攔腰抱起來,離開這家情侶餐廳。
……
周身浸泡著熱水,霧氣騰騰,簡當勉強睜開眼睛,腦子依舊迷糊。
她分不清這是哪裏,但依稀能察覺出她在浴缸裏,動了動,感覺身後好像有人。
被酒精迷糊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下,簡當費勁地扭頭,看見一張熟悉的清麗容顏,是傅蕪。
不知怎麽,簡當突然就放下心,無意識地挨了挨她,嘟囔道:“你怎麽在這裏?”
絲毫沒意識到傅蕪是光著身子和她在同一個浴缸裏泡著。
耳垂一熱,被人覆上來含住了,傅蕪有些含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給你洗澡澡啊。”
簡當被含得有些癢,忍不住搖了搖頭,結果這人卻惡劣地用牙齒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不滿地哼道:“你走開……我不要你洗……”
“不要我洗,那要誰洗?”身後人的聲音變得有些低啞,像是壓抑著什麽。
簡當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你是傻子……我自己、嗯、我自己會洗啊……”
傅蕪輕笑:“你醉得站都站不穩了,還是我幫你洗吧。”說著手上便動作起來。
簡當睜著眼睛,眸中水霧朦朧,呆呆地看著浴缸邊緣,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抗,任由那雙靈活的手遊走著。
“這裏要洗嗎?給你揉一揉?”傅蕪從後麵擁住她。
簡當低頭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嫌棄,喃喃自語:“好小……”
“什麽?”傅蕪沒聽清。
“好小哦。”簡當重複道,咬字清晰了點。
聽到她所說的,傅蕪忍笑,哄道:“我有大的,你要不要摸摸?”
簡當的臀部在傅蕪大腿上磨了磨,把身體轉過來,跟她麵對麵,認真問道:“真的嗎?”
“比這大嗎?”她說著,還認真地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下。
傅蕪心中爆笑。
怎麽這麽可愛啊?可愛到……想讓她隻屬於自己,想看她難耐得哭出來的樣子。
“比這大。”傅蕪點點頭,很誠懇的樣子。
醉迷糊了的簡當眼睛一亮,跟小孩子看到感興趣的東西一樣,嚷嚷道:“我要摸!”
傅蕪輕笑著拉起她的手,覆到自己胸前,然後低聲問道:“大不大?”
“真的耶!”簡當驚呼道,好像看到什麽新奇的事物一般,“又大又軟!像饅頭!”
傅蕪笑出聲,嗓音充滿愉悅,帶上一□□導:“那……阿鳶要吃嗎?”
若此時簡當是清醒的,她一定馬上從浴缸裏跳起來並且把水全潑在傅蕪臉上,或者給她一耳光問她到底要不要臉,這麽油膩的話也能說出來。
隻可惜,她現在被酒精麻痹了大腦,智商跟個小孩子似的,麵對傅蕪問的這句話,她居然還天真好奇答道:“可以吃的嗎?”
“當然可以。”
簡當二話不說低頭一口咬了上去。
傅蕪臉色一變。
“嘶……不是這樣吃的……”
“昂?”
“你先……會吃冰淇淋嗎?先舔……”
*
吃饅頭的後果是,簡當沒了。
各種行動上的沒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天色陰暗,看不出來是什麽時候。
渾身沒勁,酸痛無力。
簡當想罵娘,想口吐芬芳,想打人,特別是姓傅名蕪的人。
她哄她喝醉酒,還誘導她酒後亂/性,簡直太惡劣、太可惡了。
簡當看了眼床頭,沒看到她的手機,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她現在隻穿著薄薄的一層絲綢睡衣,裏麵是真空的。
房間裏空無一人,除了一張床、開了一扇小窗外,沒有別的家具。
小窗裝了防盜網。
簡當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連忙起身,顧不上酸軟無力的雙腿,赤著腳踉蹌幾步走到門前,按拉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開,在外麵鎖住了。
簡當頓時急了,用力拍了拍門,喊道:“傅蕪?”
剛一出聲,她就難受得咳嗽起來,聽到自己的喉嚨啞得不成樣子,別說喊了,稍微出聲都喉嚨痛。
鬼知道她昨晚喊了多久。
但她來不及計較這些,又使勁拍了拍門,努力叫道:“傅蕪!開門!”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
簡當微微鬆了一口氣,退後一步。
門打開了,同樣穿著睡衣的傅蕪走進來,手上端著一碗粥,眉眼柔和。
她走進門,就把門關上了。
簡當蹙眉,低聲道:“你什麽意思?”
傅蕪卻笑道:“阿鳶醒了,要喝點粥嗎?”她把碗往簡當麵前遞了遞,香味勾起了簡當的食欲。
但簡當現在沒有心情喝粥,地板有些涼,赤著腳站在地上的她心中更是有些涼。
“粥我能自己回家喝,你現在是幹什麽?囚禁我嗎?”簡當覺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傅蕪沉默了下,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阿鳶,喝粥,我親手煮了好久的,你喝一口……”
簡當隻覺得怒火一瞬間躥起來,她忍不住拍開傅蕪遞到她嘴邊的湯匙,連同粥碗一齊拍落。
“我不喝!”碗落在地上碎裂,發出清脆的哐當聲。
精心烹飪的粥也撒了一地。
“阿鳶……”傅蕪好像有些手足無措,雙手無力地垂下,呆呆盯著地麵的粥。
“阿鳶不想喝粥嗎?那我給你煮麵條好不好?”她抬頭,黑亮的眸中帶了點希冀,看著簡當。
那眼神好似一隻可憐可愛的小動物,可簡當清楚地認識到,她不是。
“你不要裝傻。”簡當閉了閉眼,睜開後眼中一片清明,“傅蕪,囚禁是違法的,手機還我,放我走。”
傅蕪搖了搖頭。
“陪著我不好嗎?為什麽想要走?”
簡當簡直被她氣笑,沒有理會她,赤腳走快幾步打開了房門。
傅蕪沒有攔她,隻是在原地垂著頭,又怔怔看著那撒了一地的瓷碗碎片和米粥。
簡當出了那個小房間,順著這房子走了一遭,突然感到深深的恐懼。
她發現,這座房子的門緊閉著,從裏麵也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其他地方沒有窗戶,唯一的窗戶是她剛才的房間裏,可也裝了防盜網的。
簡當捶了捶門,門很重,除了發出沉悶的聲響外紋絲不動。
傅蕪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阿鳶不餓嗎?”
“我餓,那你放我出去吃啊!”簡當猛的回頭,眼眶有些紅。
傅蕪垂下頭,不敢看她,隻是低聲道:“不要出去吃,外麵的東西不健康,想吃什麽我都可以給阿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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