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查案
洛清筱不跟他們這些愚民廢話,直接亮出自己的腰牌來:“可認得這令牌?這案子本大人接手了!”
能當衙役的自然是認得幾個字,他看著令牌上的那幾個大字生怕自己認錯了,緊忙的又揉了揉眼睛。他睜開眼一看,還是真的。
衙役的神情立馬就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小心翼翼中帶著諂媚,他給了自己兩耳光,“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可千萬不要和小的計較。”
洛清筱冷哼一聲將令牌收回來,她還沒有這麽小氣和他們計較。表明身份之後,村民和衙役們紛紛變了態度,殷切的跟在她的身後,隨她差遣。
經洛清筱的查證發現,男子的脖子處確實有兩道牙印,裸露出來的皮膚已經變得青黑,而且從他的身上還能聞到些酒氣。
從死者皮肉的彈度來看,這個人死後至今也不過四五個時辰,推算一下大概是昨日深夜到今日淩晨這樣。
“大人,這死者我認識,他是村尾的王大,昨天下午,我還瞧見他在酒樓中吃酒!”
從這些村民的嘴中,洛清筱拚湊出來王大的身份。他確實是村中之人,年約三十有二,家中妻兒老小具在,怎麽看,他的家庭都十分美滿。
排除他的親人之後,洛清筱將視線對準了與他一同吃酒的那些人,對剛剛的那村民追問道:“你既然瞧見他在酒樓中喝酒,那陪同的有幾人?你可認識?”
村民搖搖頭道:“我就是到鎮子上賣柴火的,路過酒樓瞥見了,我就這麽一打眼瞧見他,其他的也沒在意。現在在想想,隻記得有他。”
村子中的男性都被叫了出來,誰也不承認與死者喝過酒,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詢問一番無果後,洛清筱隻能再次轉移目標,去往死者的家中。
到了村尾,那裏隻有零落的兩三個人家,一打眼就瞧見了高牆黛瓦的王大家。推門而入,正好瞧見一婦人在樹下晾曬芸豆。
“你們找誰啊?”
婦人丟下手中的芸豆站起來,從她的臉上可以瞧見出勞作的痕跡,穿著灰黑色的粗布衣,看起來很是賢惠。
“你是王大的妻子吧,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關於王大的事情。”
提到王大,婦人眼中沒有任何的好奇,反而帶著幾分警惕,甚至不動聲色的拿起了旁邊的木棍在手中。
“我是,不過他不在家,你們改天再來吧。”
她的動作雖然隱秘,但是躲不過洛清筱的眼睛,一眼就瞧出婦人的不正常來。
“王大他死了,我們懷疑有人行凶殺了他,想過來問問你關於王大的一些事。”
婦人沒有聽聞丈夫死去的悲拗,反倒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怕別人看出端倪,一會兒這臉上才掛上悲傷。
“他,他真的死了?”
洛清筱鄭重點頭,“不錯,他的屍體在府衙那裏,你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瞧。”
提及到王大的私事,原先這婦人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開口,最後還是在洛清筱的堅持不懈的追問下,卸下了防備。
“他哪裏像外人說的那麽好,他最是愛賭,一年到頭也不知道回家,一回來就是要銀子。偏偏公婆寵著慣著,每年年關的時候就有債主過來逼債!我真的是受夠了!”
這口子一開,婦人就忍不住的大倒苦水:“你們看著王家表麵光鮮,實際上就剩下個空殼子了。當初我若是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他!”
話音一落婦人便開始抽泣,嫁進王家大這些年,她心中憋了太多的悶氣。偏偏每逢外人提及,都要誇一句王大。
看來這個王大表麵功夫做的不錯,不然也不會這麽多村民都不曾知曉。
洛清筱哪裏知道,這個王大在外鄉揮霍的多些,一年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著家,他嘴巴又甜,瞞一瞞根本不成問題。村子裏的人隻道王大在外地發財,生意太忙。
婦人哭過一番情緒稍微有所收斂,歉意道:“幾位見笑了。”
看著這番情景洛清筱隻能在心中歎氣,不過這一趟他們也不算是白來,從婦人這裏還是要到些王大經常會去的地方。
王大回來的行動軌跡也十分簡單,每日不是在酒樓中就是晚上到花樓聽曲玩樂,反正吃喝嫖賭他樣樣占到。
將王大經常去的地方排查一遍後這天色便黯淡下來,洛清筱抬頭望了望遠處,發現已然到了華燈初上的時辰。
回到客棧中,洛清筱洗漱好躺在床上卻是怎麽都睡不著,睜眼閉眼全部都是這個案子和前日見到的那男子。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洛清筱索性下床穿鞋出去。她的行動顧蘭芝全都看在眼中,等洛清筱走後,她直接敲響了蕭慕懷的房門。
“表哥,表哥。”顧蘭芝略帶著些焦急,催促道:“表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蕭慕懷已經習慣了晚睡,即便到這裏隻為遊山玩水他也不忘帶上幾本兵書過來,這個點還沒上床。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顧蘭芝還維持著敲門大動作,差點就碰到了蕭慕懷,好在他眼疾手快的躲開。
他的動作讓顧蘭芝稍微有些心傷,但很快又恢複如初,“表哥,我剛剛看到洛小姐一個人出門了,人家好怕,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
蕭慕懷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洛清筱出去這件事上,顧蘭芝後麵的那幾句話根本就沒進他耳朵中,直接忽略掉。
“這麽晚出去?”蕭慕懷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將書籍扔在桌子上,抬腿便要跟著出去。
顧蘭芝忙不迭的追上去,委屈巴巴道:“表哥,洛小姐武功這麽厲害,就算是出去也不會有危險。表哥,我好害怕,你能不能稍微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蕭慕懷冷漠拒絕:“你若是害怕就讓你的丫鬟陪你,村子不太安全,我去找筱兒,你不必等我回來,自己先去睡。”
顧蘭芝張張嘴,發現蕭慕懷已經把她的路徹底堵死,她就是想說等著他們回來,然後趁機聽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