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案子
洛清筱用手抵了下他,嘟唇道:“我就是財迷,喜歡錢有什麽不好,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了錢可是萬萬不能。”
“對,不錯,你說的極是。”蕭慕懷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
兩人在房中嬉笑怒罵,門外則有一女子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她原本還算恬靜文雅的麵容,很快變得扭曲起來。
“小姐,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顧蘭芝身後的丫鬟滿眼盡是焦急,又不敢大聲說話,隻能低著聲音在她的身後提醒。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親密的擁摟在一起,顧蘭芝根本無法平複自己的心情,好一會兒才領著丫鬟悄悄的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子,顧蘭芝滿腦子都是他們兩人在一起玩鬧的場景,她控製不住的去嫉妒洛清筱,嫉妒的發狂,嫉妒到恨不得她馬上就能去死!
“小姐,您怎麽了?”
從外間打水進來服侍的丫鬟見顧蘭芝這幅模樣,趕緊上前去。手一掰開,她的掌心已經被指甲扣出血印子來了。
“采蓮,你覺得我美還是那個洛清筱美?”
采蓮知道她這是又發病了,隻能昧著良心道:“當然是小姐您美了。”說起來她們兩個完全是兩個風格,不過顧蘭芝站在洛清筱的麵前,高低立見。
顧蘭芝撫摸上自己的臉蛋,眼神向窗外眺望:“那為何表哥總是看不見我?眼中全是那個醜八怪?”
“這個……奴婢不知。”
“你說,若是洛清筱死了,表哥的眼中是不是就有我的身影了?”顧蘭芝狀似呢喃一般。
采蓮被嚇到了魂,趕緊道:“小姐,這萬萬不可!”
顧蘭芝輕笑一聲,好像又恢複了正常一般:“你放心,我還沒蠢到那一步。”
蕭慕懷與洛清筱隻是稍微玩鬧了一會兒,正巧他在府中的管家們告知別莊的管事們過來對賬,請他過去。
蕭慕懷原是叫上了洛清筱,可是她以自己不喜為由,直接推掉了,自己一個人在他的臥房內坐坐。
洛清筱不去,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一來,她雖與蕭慕懷兩情相悅,但畢竟彼此之間並未行過正式的禮節,這般便跟著過去,於理不合。
二來,她本人也確實懶惰。有那個功夫,他還不如在蕭慕懷的房間逛逛,既能休息,又能借機在了解了解他。
“洛大人,這是您的茶水。”丫鬟端著茶盤進來,是給她送茶水來了。
“好,你放在桌子上就行。”
洛清筱剛倒了一杯,將要入口之時,忽而外間有人喊她:“洛大人,城中又發生一起命案,蕭大人讓您先過去!”
洛清筱飛速擱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放在一旁的劍跟了出去:“走,你前麵帶路!”至於那壺茶水,她是一口沒動。
洛清筱不知道的是,這壺茶裏麵被顧蘭芝下了些料在裏麵。這件事她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采蓮也不知情,就是為了能毒到洛清筱。
也許是上天庇護,到了關鍵時刻,竟然被洛清筱躲了過去。
“表小姐院子要的茶水好沒好?還不快點!”
外麵是采蓮質問的聲音。
那丫鬟見洛清筱離開,靈機一動道:“好了好了,這就來!”接著,她直接把洛清筱未動過的茶水端了過去。
顧蘭芝看著眼前的這壺茶水,空氣還能嗅到茶葉的芳香,點了點頭,看來這些人終於有點眼力勁了。
喝下一盞清茶後還不到兩刻鍾,顧蘭芝便覺得腹部一陣的絞痛。她本以為是自己身體原因,一會兒便好,誰知道還越來越痛了。
不好,顧蘭芝意識到自己喝了加料的茶水,而且還很有可能是自己親手加的。
“采蓮,快,快將我首飾盒下麵的那個藥瓶拿出來!”幾句話的功夫,顧蘭芝疼的臉色發白,而且額頭上不住的冒冷汗。
采蓮手忙腳亂的把瓶子拿出來,剛送到顧蘭芝的手邊就被她急裏忙慌的打開,倒出一枚藥丸,哆嗦的放入自己的口中,這才好受一點。
還好,還好她早有準備,將解藥備下了。不然,今日不是幫洛清筱,而是幫她收屍了。
洛清筱前腳剛到案發現場,後腳蕭慕懷葉跟了上來。二人到了現場之後,迅速的了解案情。
死者姓金,年約二十左右,脖子處有傷,傷口直接穿喉。而他死亡的地點,正是一位琴女月前租賃的房間。
“脖子上的傷口,可有查出是什麽兵器造成?”
“就眼前來看,凶器便是那琴弦!”
洛清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現場被保護的很好,死者死亡的白線附近有一把斷了弦的琴,而那弦絲上沾滿了血跡。
從表麵上初步來看,凶器為琴弦的幾率確實大些。
著地上除了把斷了弦的琴,還有許多散亂的詩詞歌賦,上麵的筆墨還很新鮮,大概率是這個姓金大公子寫的。
“地上的紙張可有細致檢查過?”
“下官已經讓人去辦了,一會兒便有消息。”
洛清筱看著倒在地上的那把琴,輕輕的挑了下上麵尚存的幾根弦來,感覺有些古怪。轉了一周之後,洛清筱卻未曾發現琴女的身影。
“不是說這房屋是琴女所租賃的,那她人呢?”
“這個,屬下未曾見到琴女,推門而入,隻有死者一人。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尋了,相信一會兒便有結果。”
洛清筱示意蕭慕懷莫要著急,算下時間,從發現死者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時辰,能了解到這麽多已屬不易。
琴女的下落還不曾找到,死者的母親卻聞風而來:“我的兒,我的兒啊!為娘辛苦將你拉扯長大,你讓娘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我的兒!”
洛清筱等人站在一旁,對她痛失親兒也隻能報感遺憾。
“娘告訴你不要再去找那個狐狸精,你不聽,你偏是不聽,你死了,讓娘以後怎麽辦!”
“都是這個小狐媚子勾你,你為何不聽娘的勸!臨了還是死在了她的房間裏!啊,我的兒!”
婦人不顧血跡髒汙,抱著死者痛哭不已,一會兒這嗓子就要喊不出來聲了。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