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領事人
一腳將門踹開,蕭慕懷抽出腰間的佩刀,刀劍一揮,他用最快的速度解決裏麵對洛清筱行刑的兩個人。滾燙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龐,整個人氣息陰雨。
洛清筱被打的已經是奄奄一息,隻能模糊的看到眼前有個人過來。看清來人之後,忍不住露出一個笑臉來:“你…救我…了…”
她的下唇已經被咬的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上所穿的黑袍子也變得破破爛爛,而她身下的那片土地,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蕭慕懷想要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又害怕會碰到她身上的傷,自責道:“筱兒,是我沒保護好你。”
洛清筱在昏迷之前,似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滴到了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
有蕭慕懷與胡玄在裏麵,與外麵埋伏的人來了個裏應外合,這個盤據點就像是紙老虎一般,很快便被他們搗毀。
胡玄輕點了一下抓獲的人數,進來稟報,滿臉盡是懊惱:“大人,為首的那個領事人跑了。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
懷中的洛清筱依舊昏迷不醒,權衡再三之後,蕭慕懷狠了狠心將她交給了胡玄,忍著心痛道:“帶著她去找最好的醫師,人必須給我醫好!”
“是。”
吐出一口濁氣,蕭慕懷清冷道:“領事人最後在什麽方位消失的?”
“西南側。”
蕭慕懷將後續的事情迅速交代好之後,戀戀不舍的看了洛清筱一眼,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向著西南方向追去。
好在這個方向無甚路口,蕭慕懷一路追趕,救災他略微感到疲乏的時候,一個不大的庭院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
庭院的四周種了一排排的樹木作為遮擋物,蕭慕懷也不能確認這四周有無人員把守,隻敢悄悄的在一顆樹上躲著。
在上方,蕭慕懷的視角十分開闊,隱約的見到領事人與另外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在說話。他不敢靠的太近,隻能豎著耳朵靜心聽他們講話。
這兩人似乎是發生了爭吵,原本蚊蠅一般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而蕭慕懷也趁機聽到了一些兩人的談話,但是也隻有細碎的一點。
蕭慕懷隻聽到“京城”,“皇子”,“陵墓”之類的字眼,想在聽這二人具體說了些什麽,那便是不能了。
雖然隻聽到了一點,但依舊讓蕭慕懷覺得心驚不已。看來這個摘月樓的水頗深,與皇子扯上關係,這事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蕭慕懷故意從各個方向拋出了幾個石塊,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露頭,斷定這裏隻是他們臨時的據點,暗處應當是無人守著。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蕭慕懷想要將這二人生擒。等了個合適的機會,他縱身一躍而下,便與這二人對上。
領事人倒是讓他擒住了,隻是另外一個人滑的就像個泥鰍一般,讓蕭慕懷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那人甩出一顆煙霧彈,衝著他的麵門丟了過來。蕭慕懷還未看清東西,第一反應就是避到一旁。而那人也就趁著煙霧彈放出煙霧的功夫遁逃,等煙霧四散開之後,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
雖然跑了一個,但是還剩下一個。蕭慕懷選擇放棄追人,直接帶著領事回去審問。
胡玄站在他的前麵,繃著一張臉道:“說吧,你們殺了這麽讓,搞出來這麽多的命案,究竟是要幹什麽?”
領事人嘻嘻哈哈,一點都沒有被抓的樣子,左搖右晃,答非所問道:“你們抓我幹什麽,我又沒犯什麽法,我也沒殺人,抓我幹哈子?”
他東扯西扯,裝傻充愣的,就是對身後之人和摘月樓閉口不談,放佛他真的是無辜的人似的。
蕭慕懷冷淡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你們摘月樓背後的主子是京城的一位皇子。讓我來猜猜,下一步的計劃應該是皇陵吧。”
領事人陡然冒出汗來,扯皮的話也停了下來,愣是沒敢在說話。這個人,莫非是他偷聽到的,還是摘月樓中已經有了其他人的眼線?
瞧他那副反應,蕭慕懷就知道自己詐對了。至於這究竟是哪一位皇子還不能確認,不過這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接下來,不管胡玄如何逼問,他的嘴就像是蚌殼一樣緊,直接裝成個啞巴,連一句話都不在多說。
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刑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句話來,咬牙切齒道:“你們記住今日我受的刑!定會有人將我保出去的!”
蕭慕懷冷冷一笑,嗬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從錦衣衛的手中搶人!我可等著!”
出去之後,蕭慕懷原想去瞧瞧洛清筱的傷勢結果便嗅到了自己身上殘存的一股血腥味。怕她會擔心,還特地回去沐浴換了一身衣服。
洛清筱身上的傷大大小小有十幾道的鞭痕,塗抹上特製的金瘡藥,其實傷口也已經差不多要結痂了。
“筱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麵對虛弱躺在床上的洛清筱,蕭慕懷還是心懷愧疚。
洛清筱身上的傷雖然還沒好全乎,但是她精神狀態還是挺好的,聞言搖搖頭道:“這不怪大人,是我不聽胡大人的勸,硬要進去。還好這次行動成功了,不然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她越是這樣說,蕭慕懷就越發的心疼她。
幾日間,因為她受傷,蕭慕懷不時的從外麵帶回來一些小玩意逗她開心,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
跟在蕭慕懷在一旁不時能旁觀的胡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他家大人終於開竅了,像這樣進展下去,三年抱兩不成問題!
不久後,洛清筱也從當初收買的老乞丐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原來就在黑衣人刺殺他們前不久,州府的兒子便去了藏嬌閣找花魁。
他若是尋歡問柳也就罷了,可是這明顯的不符合常理,誰家青樓會在白日開門?而且他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洛清筱疑心此地的摘月樓與州府定然是脫不了幹係的,地下賭場和藏嬌閣能辦的這麽熱火,後麵定然離不開官府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