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逃跑
段星喬聽話的後退,緊張道:“別,別傷害她!”
這個了無雞賊的很,把自己的身體全部都藏在洛清筱的後麵,手中的利刃就抵在洛清筱的皮肉之上。但凡他們二人敢上前,或者使用暗器,洛清筱必將會隨他一同共赴黃泉。
“現在給我準備一匹上等馬,還有一包金子,不要銀票!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不然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為了暫時穩住了無的情緒,蕭慕懷與段星喬隻能選擇妥協,按照要求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送過去。
了無緊緊的鎖著洛清筱的脖子,警惕的靠近馬匹,等到蕭慕懷他們二人退遠了之後,這才一躍而上縱馬遠跑。
“蕭大人,現在僅憑我們二人的力量根本無法救出清筱,我現在就去報官!”段星喬急急忙忙的就要下山。
蕭慕懷將人攔下,沉聲道:“最近的官府距離這裏也需要小半天的功夫,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了。”
段星喬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那我們該怎麽辦!山間道路繁多,我們根本就不不知道了無帶著她跑去哪裏了!”
“不必擔心,跟著我便是。”
二人騎上馬,沿著了無逃跑的方向追去。
洛清筱根本不是坐在馬背上的,而是被斜掛著一般,整個人像是倒立的,血液倒流讓她頭腦脹的厲害。
山間的小路不好走,就連洛清筱整個人也隨之一顛一顛的,費勁的從懷中摸出一包東西,解開點口子掛在身上隨它飄灑。
現在隻能祈求蕭慕懷和段星喬的速度快一些,這些藥粉最多也隻能維持半日,過了半日他們若在不尋過來,恐怕她的處境不會好過的。
蕭慕懷與段星喬兩人騎著馬,行了二裏地到了一處岔路口,果然如料想的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這時蕭慕懷翻身下馬,從地上捏起了點點沙礫,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竟然折射出點點光芒來,扔下手中的沙土,瞬間明白了無逃跑的方向。
“走左邊!”
洛清筱最是喜歡隨身攜帶碎物的習慣,山間道路崎嶇,甚難分辨方向。不然這一次恐怕真的要載到了無的手中。
了無騎著馬也不分方向,隻一個勁的往前麵衝,不知不覺之間,天色也開始擦黑,露出點點星子。
天色昏暗根本無法再繼續走下去,了無終於在一片小樹林中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先將洛清筱捆綁起來,這才給馬兒喂料。
人可以不休息,但是馬不行,了無現在隻有這麽一個代步工具,這匹馬最起碼也要撐到他下山的時候才行。
洛清筱被他綁住扔在樹邊,雙手別再身後小心翼翼的往樹幹挪動,背靠樹幹坐正,不停的借助粗糙的樹皮想要蹭斷手腕上的繩子。
了無將馬匹放到一旁茂密的草叢中讓它吃草,回來時在看向洛清筱時,眼神忽然就不對勁,充滿了殺氣。
這匹馬馱著他在加上這個女人,消耗的會更快,反正她現在也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還不如……這樣還能一勞永逸。
對上了無的眼神,洛清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對她起了殺意,趕緊哀求道:“大師,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會拖累你的,求您。”
“咕嚕”一聲,了無的肚子開始了叫喚。從上午到現在,他是滴水未進,眼下鬆懈下來可不就餓了。
洛清筱急中生智道:“大師,我會做飯,我的手藝還不錯,要不然先讓我給您做頓飯?你餓著肚子,哪還有精力逃跑?燉炒烹煮,我樣樣都會,隨您選。”
被洛清筱這麽一說,了無肚中的饑餓感更重了,想把她殺了的念頭很快便散了去,選擇留她一命。假使那兩人追上來了,手中始終還能有個砝碼。
山間最不缺的就是野味,了無打了一隻兔子和野雞來,身上也有火折子,撿一點枯枝敗葉來很快就引燃了。
洛清筱也是愛吃之人,身上還留有兩小袋的調料,一包是鹽,另一包是辣椒。野兔和野雞被了無理好之後,就交到了洛清筱的手中。
對於做飯這一塊,洛清筱可不是誇大說辭,用木棍利索的將肉攤開插上放在火上炙烤,一邊翻滾著烤一邊撒調料。
肉上的皮脂被火烤出來,還能看見流油,配合著粗鹽和辣椒,光是聞一聞都讓人口齒生津。了無本就餓了,聞到這股子香味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洛清筱將肉拿下來,將最肥美的大腿肉扯了下來遞給了無,肉幾乎都給了他,留給她的也隻有一點點了。
悟然千辛萬苦從靈雲寺逃出來,要不是憑借她對了無的了解,沒想到一到這裏看到的確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兩人坐在地上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在反觀看看她,身心俱疲的流竄到此地尋了無。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悟然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下馬後快步走過去質問道:“了無,你為何還留這著這個女人?”按照以往她對他的了解,此時洛清筱應該身首異處才是。
洛清筱聞此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正常。剛剛打消了無想要殺了她的念頭,這又來一人。
了無被伺候的不錯,而且也確是如她所言,做飯的手藝不錯。吃飽後,他拿出袖中的手帕擦了擦嘴,將自己的子昂發告訴她。
可是他越這般說,悟然就越覺得他是在為洛清筱找借口,心中泛酸吃味道:“可她就是個累贅,我們帶著她是走不遠的!”
“無妨,有了他們我們就算被追上也有逃生的一線生機,先帶著吧。”
了無大話音剛落,悟然看向洛清筱的眼神就不對勁了,是帶著敵意和警惕的,像是把她當作自己的敵人一般。
苦口婆心勸道:“可眼下帶著她也跑不遠,如果官兵追上來,我們被團團包圍,是在沒有像今日的好運氣了。”
了無心情煩躁的很,一言不發眉頭皺緊。悟然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也不在言語了,她不想在這裏去觸他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