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李嬤嬤

  “諾。”


  尚池低眉順眼的答應，而這批人的命運也在這幾句話裏麵被輕飄飄的決定。


  “王上，這都是老奴一個人的錯，王上要罰就罰老奴，和這些無辜的人沒有關係，他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時光，不能因為老奴一個人的原因而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李嬤嬤聽到秦九歌的話，立刻為她身後的人求情，可惜好像適得其反了。


  “嬤嬤，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啊，這些人和葉家你隻能選一個，是要選從小養你長大，對你有養育之恩的葉家，還是選你背後這些無辜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嬤嬤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言語，最後顫顫巍巍的擠出兩個字：“葉家。”王上這是要陷她於不義不孝啊。


  無論她是選擇葉家，還是身後的這些人，她之後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罷了，反正她一條老命，要是王上樂意拿去，那就拿去吧，何必用這些問題來試探她。


  “嬤嬤可要想好，真的要選擇葉家嗎？你不妨轉頭看看背後的這些孩子，他們大多十七八歲，正是人生大好的年華，卻因為聽從嬤嬤你的命令，現在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小命了。”


  李嬤嬤老淚縱橫，淚眼模糊的看著身後麵容稚嫩的宮女太監，“是嬤嬤對不起你們，要是當初你們沒有聽嬤嬤的話就好了。”


  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嬤嬤要拿我們的命去換葉家的安寧，我們就要被嬤嬤放棄了，我們就要死了！”


  一直跪著默不作聲的宮女太監瞬間鬧哄哄起來，“什麽？”


  “我不相信，嬤嬤不是這樣的人，嬤嬤一定會救我們的！”


  “你看她，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怎麽能保得住我們，她一定是拿我們換葉家去了，所以才會良心難安。”


  ……


  雖然有幾個人一直在哪裏擾亂人心，可是裏麵的大多部分人都是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並沒有參與進去。


  秦九歌冷笑一聲，“李嬤嬤，這就是你寄予厚望，想要幫助葉家從內部瓦解秦王宮的人選，孤看著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知道你為什麽能夠這麽快就把你這些年精心挑選的人聚集在一起嗎？”


  “是因為孤，孤想讓他們如你所願，聚集在一起，他們就可以這麽快的聚集在一起，聽從你李嬤嬤的吩咐，甚至於你，還在哪裏沾沾自喜。”


  “嬤嬤就真的沒有疑惑過，為什麽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是那麽恰到好處的出現到你麵前，然後又恰好在孤找你的時候，正正好分在長樂宮嗎？”


  “嬤嬤，你不妨轉身看看，這就是你這麽多年的謀劃，此刻全部都要落空了。”


  秦九歌的聲音被這說不上大但也絕對說不上小的吵鬧聲完全掩蓋，隻被跪著的李嬤嬤和一旁侯著的尚池總管聽到。


  而李嬤嬤今天就要死了，所以要是有一天葉家知道他今天對李嬤嬤說的內容，人選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