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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們被吱呀呀關上的聲音,纖纖狠狠的攥緊了右臂,嘴唇也不自主的開始抖動起來。
饒是心智堅定,可她還是害怕,真的害怕。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最多也隻是在那春宮圖上看到過,那種未知的恐懼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必須去做,她要救他。
“軼……”纖纖努力讓自己哆嗦的身子平靜下來,可是似乎效果不明顯,就連解開繩子的手都抖的使不上力氣。
聽到纖纖的呼喊,冷軼突然停止了意義不明的話語,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原本失去焦距的雙眼竟是恢複了些神采,卻比沒有理智時更加的悲傷。
“為……什麽……”冷軼艱難的從喉嚨中滾出三個字,那種極力壓製住衝動的痛苦就連她都能清晰無比的感受到。
“因為纖纖不想軼離開……軼答應過要娶纖纖的,不是麽?”纖纖終於將那繩結打開,抬頭看向冷軼,溫柔的笑著,可依舊無法掩飾麵色的蒼白。
冷軼隻猛然站了起來,逼迫著自己一步步遠離纖纖,可那種越燒越旺的欲火焚的他幾欲抓狂,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麵前,還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這當真是比地獄還來的痛苦。
纖纖看著靠在牆上大口喘息的冷軼,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
“別過來!”冷軼低著頭吼道,纖纖隻是一頓,卻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他走著。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別……”冷軼隻是一個勁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卻不幹再移動半分。
纖纖走到冷軼麵前,伸雙手,輕柔的撫摸上冷軼的麵頰。手心被他灼熱的肌膚燙的發顫,跟著連心也開始顫抖。
“沒關係的,軼。隻要是軼的話,纖纖能接受的。呐,軼,別再忍著了……”。
別說是現在,就算在平日,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如同柳下惠一樣美色坐懷不亂!
纖纖能感覺到他在發抖,就像是站在狂風中似的。而他的唇開始漸漸移動,從她的嘴上移到那細長白嫩的頸脖上,又繼續移動道她掉落輕紗露出來的肩頭,她的柔潤的肌膚上。
他的嘴裏在說些什麽,嘀嘀咕咕的,可纖纖聽不見,因為他的唇正在喚起她埋藏在心底的感情,那種激烈的,想要回應他的感情,可又是害怕的,躊躇不已。
纖纖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似乎也在迷惘著,或者更多的是掙紮,同自己內心的野獸掙紮。纖纖能感覺到他即使是現在也不想傷了她,他想溫柔的待她,想讓她擁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可他那越來越粗暴的吻表明他已經幾乎無法控製住藥性對於理智的衝擊。
纖纖張張口,想說話,可冷軼的唇又壓了下來。接著的是全身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空氣的刺激感。冷軼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斷的遊走著,掌心和指尖的粗糙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有些許疼,可那瞬間的疼痛過後,卻又是被撩起的炙熱的滾燙。
要瘋了。
纖纖腦海裏盤旋著這樣一種感情,可不知為何心底卻升起一種恐懼,那種未知的,直觸心尖的恐懼。她有種感覺,似乎要是突破了那道防線,就有什麽事情是無法挽回的了。可是,對於這種毫無根據的感覺,她更多的是想救冷軼,她不要他死。
“唔!呃!”突然,一個如同被燒紅的棍子抵在了她那幽密的花叢之上,還未等她反映過來,一種全身被撕裂的痛苦便猛地席卷了過來,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纖纖的臉色已經蒼白倒了如同蠟紙一般,已經痛的麻木了,口中幹渴的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可冷軼似乎還是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樣子。心中說著這樣便好,這樣冷軼就不會死了,而她卻在那片猛烈晃蕩的朦朧的黑暗中下降,下降……
當天空微亮的時候,桃園的門被打開了。一直守在院內的玄鳥和紅兒連忙迎了上去,可見到的是抱著已經徹底暈厥的纖纖的冷軼,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眼中已不再是沒有焦距的瘋狂,而是悔恨和憐惜。
“備好香湯了麽?”冷軼看見了紅兒和玄鳥,沙啞著嗓子問道。
紅兒和玄鳥均是一愣,隨後立刻垂首點頭。兩人都是心中悲泣,因為他們分明看見了冷軼通紅的雙目和依舊殘留在臉上的淚痕。這個被全天下所懼怕的天策上將軍哭了。自從前皇後死去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流過一滴淚。不論是在繁重的訓練中,不論是被太子譏笑時,不論是當身受重傷後,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可現今卻是淚痕清晰倒他們都能看的見。
“王爺,小姐就交給紅二吧……”紅兒不敢抬頭看纖纖或者是冷軼,隻是伸手想接過昏厥的纖纖。
但冷軼卻拒絕道:“不用了,我來。”
紅兒不再說什麽,立刻領著兩人去了浴房。準備好衣物後便躬身離開了去。
冷軼輕輕將纖纖放在溫熱的水中,掀開覆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又是心口一緊。之間纖纖白嫩的軀體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吻痕。
抬手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冷軼恨不得一頭直接撞死在牆上。他竟然如此對她,竟是傷害她倒這種地步。
“纖纖,對不起……”輕輕執起她柔若無骨的玉手,放在臉頰邊摩挲著,輕吻著。是他的不中用才讓她受了如此的痛苦,是他再一次的對不起了她。
溫柔的將纖纖的身體洗淨,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他竟能仔細輕柔倒這種地步,親手為纖纖穿戴好衣服後,冷軼才抱著她走出了浴房。
太陽已經露出大半了,若是纖纖再不回到府上,怕是唐家也該鬧翻天了。冷軼沒做多少停頓,直接送了纖纖回府,青桐紅楓和小翠三人見是冷軼抱著纖纖回來,先都是吃了一驚,但在看到纖纖已經昏迷的時候,全然驚訝的忘記了行禮。而紅楓更是氣憤的直接衝上了前,指著冷軼問道:“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麽?!”
青桐嚇得連忙拉回了紅楓,跪在地上,請冷軼饒命,但語氣也甚是不滿。
冷軼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悲哀的笑了下,讓她們起來,淡淡的說道:“確實是我的錯。”
說完,便將纖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隨後立刻去找了唐國盛。
兩人密談了近一個時辰,才見著冷軼走了出來,迅速離開了唐府。
這一天,黎國的皇宮中少了一位清麗出塵的鳳儀的身影,而整個皇宮似乎都陰沉了下來,不再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