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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似乎皇上僅僅是這麽一說,就在眾人依舊疑惑不解的時候,卻對靜安公主說道:“朕看,這溫家的小子可不是這小丫頭的對手,這樣吧。麟兒,軼兒,你們過來。”
冷麟和冷軼聽言,均起身走到纖纖身邊站定,向皇上行禮道:“在。”
“朕就命你們三人各自出一題,若是被這小丫頭答出來了,就要受罰,若是問倒了這小丫頭,朕許你們提一個要求,無論什麽,朕都答應。”
冷麟冷軼和溫鈺三人皆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立刻跪謝。
纖纖自是也明白,瞪大了眼睛,不滿的說道:“皇上這可就不公平了。”
“哦?朕怎麽不公平了?”皇上頗有些玩味的看著嬌美可人的纖纖問道。
“既是各位公子問倒了纖纖有賞,那若是纖纖三題均答出了也沒有個賞,不是不公平麽。”纖纖眼珠子轉轉,俏皮的一笑。
“是了,朕到是疏忽了。好,你若是三題均答出了,朕也許你一個願望。”皇上立刻拍板。
“那纖纖就多謝皇上了。皇上萬歲萬萬歲。”纖纖也連忙跪謝,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都答出來,將那件事告訴皇上。
靜安公主拍手笑道:“這可好,唐家的這小妮子也算是女中豪傑了呢,竟然叫我們黎國六公子中的三個都上陣,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好了好了,快開始吧。”
說著便拍手叫了小太監拿出三個笛子交與三人,又命人抬了一架桐木箏上來放到纖纖麵前。
待靜安公主親手將半柱香點燃,一聲銅鑼,鏘悠悠響徹天宇,比試就算正式開始了。
纖纖莞爾一笑,看著麵前的三人,坦然自若的說道:“不知三位公子誰先來呢?”
隻見冷麟掉著痞子般的笑容,卻是瀟灑筆挺的向前走了一步,嬉笑道:“由本太子打頭陣,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纖纖抬起纖纖素手,優雅的一點頭,燦若晚霞的笑道:“如此,還請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冷麟被纖纖的笑容一晃,竟有了半分失神,坐在太子妃位的唐婉雲見狀,暗暗捏緊了手中的絲帕,一下一下拽著,將那絲線給拽鬆脫了去卻渾然不知。
“請。”纖纖行禮後攏著水袖施施然坐在箏前,等著冷麟開曲。
冷麟斜提了嘴角,將笛子放置嘴邊,隨著第一個音出,是一曲《劉生》。纖纖微微挑眉,不絕心中搖頭,這冷麟真不愧是太子,端的是自命風流啊,如此情景下竟然是一曲‘劉生’,這不是自吹自擂麽。果然夠自負的。
曲畢,冷麟將笛子在手上一轉,邪邪笑道:“聽好了,上對為,三秦五都無人可阻。”
纖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拿定了主意,緩緩抬手,決定諷刺諷刺他的自大,於是,勾弦抹音,對了一曲《處女吟》,弦樂悠揚,誌傑高雅,有種大無畏的情誼存於音樂之中,卻讓冷麟失去了臉上的戲謔之笑。
曲畢,纖纖輕啟朱唇,吐出妙語:“纖纖下對,一房二舍獨身且行。”
聰明如他,何嚐聽不出來這個纖纖在諷刺他,說他的自負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小孩子家的無知,這樣的風光還不如獨樂樂來的有氣節。
“好!”皇上一拍手,原本存在臉上的疲懶竟是消去了些,似乎很是歡喜。
冷麟隻哼笑一聲,對著纖纖一行禮道:“小姐好對,本太子服輸。”
纖纖溫婉回禮:“太子心誌霸然,纖纖很是佩服。”
冷麟看著纖纖,隻覺得心頭冒火,纖纖居然如此看不起他,等晚宴結束,他一定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讓她明白隻有他冷麟才是這天下的第一等人物!於是,便不再吱聲,將笛子還了,向皇上皇後和四位一品妃子行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冷軼和溫鈺在纖纖同冷麟做對子的時候已經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帳中,當結果出來後,冷軼隻是仰頭飲盡一杯酒,笑而不語。
溫鈺這時走到冷軼的帳邊,保持著溫柔的微笑問道:“那麽,是冷兄你先上,還是在下先呢?”
冷軼閉著眼睛,沒有回話。
溫鈺淡然一笑,聳了聳肩道:“看來是在下先了。”說著便邁腳向前走去。
這時冷軼睜開雙眼,冷冷的看著溫鈺的背影突然開口:“你在做什麽打算?”
溫鈺停住了腳步,卻依舊笑容可掬,或者說是笑的越發柔和,隻輕鬆的回答道:“說什麽呢冷兄,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啊,我能有什麽打算呢,你想太多了。”
“是麽。”冷軼卻端著酒盞,露出了些許高深莫測的笑容,淡然道:“最好是我想多了。”
“啊,一定是的呢。”溫鈺拍了拍手中的笛子,邁開腳步離開冷軼的帳前,來到纖纖對麵。
纖纖許久沒見著溫鈺,現在見到,有說不出的激動。很想上前問問他最近過的怎麽樣,但現在這個場合,彼此又是這樣的身份,連問句關心的話都是不被允許的。纖纖隻得暗中歎了口氣。
溫鈺看著纖纖欲言又止,眼中滿是關懷,心底不禁柔和了起來,整個人越發的雅然深致起來,向著皇上皇後四妃行禮後溫柔的對纖纖說道:“在下不才,還請唐二小姐手下留情才是。”
纖纖回禮,不覺輕笑,張口差點就喊出了‘鈺哥哥’,還好及時住了口,佯裝咳嗽了一下才重新說道:“溫公子過謙了。請。”
溫鈺不再推讓,將笛子橫在嘴邊,一曲《梅花落》,吹的意境深遠,婉轉悠揚,聞之似乎眼前綻開了朵朵紅梅,在寒風中飄落卻是依舊的傲然風骨,不屈不撓。
一曲終了,隻聽皇上點頭讚道:“溫實初的笛子也不錯。”
溫鈺行禮道:“臣之技藝正是家父所教。”
“嗯,你出對吧。”皇上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溫鈺看向纖纖,卻是沉吟了半晌。纖纖隻覺得溫鈺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與往日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又什麽不同。
就在大家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隻聽溫鈺突然開口道:“金玉繞千絲。”
纖纖猛地抬頭,她終於看懂了溫鈺眼中的神情,那是一種叫人禁不住顫抖的愛戀與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