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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真會說笑,特勤到時坐上了可汗之位,您又怎能像現在這般呢……”纖纖說著,不著痕跡的將手從紮布的手中抽出,又為他滿上一杯酒。
紮布杯酒下肚,似乎已是頭腦暈沉,笑嘻嘻的說道:“什麽可汗,不過是個傀儡!兵權在我手裏,我便是真的可汗,哈哈哈。要不是那些個天天嚷著祖宗規矩的家夥太過煩人,老子我早就自個兒當這可汗了。現在聽他們叫可汗可汗的,無非還是個代理的罷了。不過也好,雖不在可汗之位,卻能享可汗之福,這種好事也不錯了。”
纖纖明白,這紮布已經開始進入自己的套子中了,雖然若是現在就直接問兵符之事,也無不可,但畢竟還是有些風險,最好還是再將他灌醉一些比較保險。
“可汗真聰明,雲兒本就覺得那特勤不如可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呢。不料可汗還是個手握兵權的人,雲兒可真覺得安心。”纖纖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了,雖然胃中一陣翻騰,惡心的自己都想吐,但好在還是完整不打停頓的講話說出來了。
“我就知道雲兒聰明伶俐,哈哈哈。”又是一杯酒下肚,紮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肥大的手指一勾,便將纖纖的蜂腰環住,“吃也吃飽了,下麵該辦正事了。”一邊說著一邊摟著纖纖向那紅紗帳後麵的龍榻走去。
纖纖腦中回轉了千萬個想法,想著怎麽才能躲過這一劫,但一時也沒了主意。隻好幹著急,隨著紮布走進了紗帳後。
“來吧,小美人兒。”紮布一個推攘便讓纖纖倒在了龍榻上。
不好,要出事。
纖纖心中叫道,於是想著便開口說道:“可,可汗大人,可真性急,難,難得的良辰,如此度過豈不是太沒雅致了。”
紮布一愣,旋即嘿嘿笑著爬上了龍榻,繼續猥瑣的問道:“沒想到小美人還懂得雅致,果然比那些個庸脂俗粉好。說,想要個怎樣的雅致?”
纖纖心中呼出一口氣,隨後嬌笑著道:“何不讓雲兒來為可汗大人鬆鬆筋骨,雲兒可也是學過些醫術的呢。”
“哦?!沒想到雲兒居然還會按摩推拿,好好好。”說著便躺在了榻上。
纖纖此刻隻得硬著頭皮伸出纖纖素手,開始為這個皮糙肉厚的老男人坐起按摩來。這樣的話,隻需將他的話套出,接著點了他的睡穴,就大功告成了。
“可汗大人。”纖纖決定開始第二階段的計劃,“雲兒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呢。”
“什麽事啊?”紮布在纖纖的巧手揉捏之下,早就舒坦的雲裏霧裏去了,想都沒曾仔細想便張口問道。
“雲兒也不過是聽尋常宮女內侍們說的,也知道不可當真,但這心中總是有個疙瘩……”纖纖說著說著便有些難過的意味。
“小寶貝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有人欺負你了?盡管說來,我將他們都殺了。”紮布言語間,輕易的就將殺伐二字掛在了嘴邊上。
纖纖聞言眉頭輕皺,這樣的人,福澤太淺,又無功德,怕是死後要從第一層拔舌獄一直服刑到十八層的刀鋸獄吧。向來那十殿閻王也都是冷麵無私的人,這樣的人渣敗類,不罰上個億億年的酷刑,當真是無法正人氣了呢。
想歸想,正事還是不能忘了。纖纖故作氣惱的說道:“說來也是為了可汗抱不平呢。雲兒也是道聽途說道,那特勤似是有意要刁難可汗呢,怕是準備拉攏可汗的人對可汗行不利……雲兒一想到這就寢食難安,生怕可汗有個意外……”說著說著便有泫然欲泣之狀。
“也難為雲兒有這片心。”紮布又笑著摸了摸纖纖的嫩手,嘲諷的一笑道:“不過是個無能的懦弱小兒,也難成什麽氣候,這也是我留著他的原因啊。不過那個劉國師總是在我耳旁念叨要除了他,怕這這消息就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吧……哼,不過也是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不怕,兵符在本汗手中,這兵權也就穩固。量他也翻不出我的手心。”說著又躺下去,閉起眼睛享受纖纖的按摩。
纖纖一邊心不在焉的揉著,一邊嘟起嘴小聲說道:“兵符兵符,不就是個牌牌麽,能有多大點用處……雲兒還是擔心,要是被那狼子野心的東西得逞了,可汗不就危險了,到時候,雲兒可怎麽辦啊……雲兒不要可汗出事……”那語氣聽著竟是有幾分哀切。
“牌牌?”紮布提高了聲音,搖頭晃腦道:“這牌牌可不是普通的牌牌,那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整塊雕琢而成的啊,同時從中一劈兩半,成為兩塊兵符,隻有兩塊合二為一才能調兵遣將呢。”
“這麽厲害?還是和田玉的!那豈不是無價之寶了麽!”纖纖露出向往的神情,“雲兒真想瞧瞧……”
“倒也不難。”紮布大約是被纖纖揉捏舒坦了,張口就答,“不過今天本汗沒帶在身上,明個取來讓你開開眼。”
“咦?!”纖纖腦袋轉的飛快,倒抽一口冷氣,做出吃驚的樣子,連動著的手都停了下來。
“怎麽了?”紮布有些不滿,皺眉問道。
“這個……這……”纖纖囁嚅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為難地不得了。
“說。”紮布有些在意起來。
“這……雲兒也是聽得不真切……不過是今個來春和宮的時候,路上聽著兩個小太監嚼舌頭,說是什麽今個晚上什麽師的會趁著可汗沉迷於美色,去拿什麽符的……這雲兒和他們相隔甚遠,也隻是聽到了個隻言片語……有沒有這回事也並不清楚……還望可汗恕罪……”說著像是害怕似的伏在龍榻上,身子簌簌發抖,連音調都變了。
紮布哼笑了一聲,一擺手,無所謂道:“我就說國師為何一天到晚嚷嚷著我要我除了那小毛頭呢,原是他自個兒也有這份心思。書房裏的兵符是假的,拿了也不頂事,真的那個被我好好藏著呢。”
“書房?但雲兒聽得不是書房啊……似乎是什麽寢宮……”纖纖將昨晚鐵木和列舉出來的可能地點同冷軼篩選一下後,挑了幾個最可能的地方,以此來試探。
“什麽?!”紮布提高了音量,隨後用極小的聲音低估了一句“他怎麽會知道在太和宮……”若非有超強的聽力,怕就是湊到他嘴邊也不一定聽到。可惜纖纖不是凡人,這點小事對她來說自是不在話下。
大約是被纖纖的話給嚇的酒醒了,紮布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對著纖纖說道:“今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本汗還是回去看看比較好,雖說是不可能,但還是小心為妙。今個的功績,先給你記著,回頭本汗定會好好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