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想她了
十八樓是一家私人理療中心,到這一層的時候,電梯裏的人都已經走光。
餘蘇從秦修白懷中鑽出來時,一張臉紅撲撲的,顯得格外的誘人。
她很想嗬斥秦修白的,卻似乎又沒道理,便瞪了他一眼。
“走吧!”
秦修白又一把抱起餘蘇,快步流星朝著理療中心的門口走去。
門口有一位穿著粉色長褂的女技師在候著:“秦先生,您來啦?裏麵已經清場了!”
女子大約三十多少,長相很溫和,看到餘蘇時愣了愣,但卻沒多問。
“她腰閃了,來推拿一下。”秦修白抱著餘蘇進去,不顧她無聲的抗議。
“這邊請!”
理療中心比那些會所要專業很多,十分整潔。
女技師把他們帶進一個精致的小房間,溫聲道:“秦先生,請稍等,我去拿精油。”
秦修白把餘蘇放下來,她很不悅擰起眉:“秦修白,我討厭被安排!”
“隻是臨時想起,這兒的理療做得非常好,等會兒腰就不痛了。”
“哼!”
生氣歸生氣,餘蘇也沒再說什麽,畢竟秦修白也是一片好心。
很快,女技師推著一個小車過來,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秦修白走了出去,拉上門,轉到了前廳裏,給張牧原打了個電話。
“牧原,有空嗎?我和蘇蘇在理療中心這邊,你不是說要給她檢查一下腦部嗎,這會兒剛好。”
“好,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餘蘇已經在精油的作用下睡著了。
女技師在給她按摩腰部。
張牧原來了,帶著一台沉重的檢測儀。
他讓女技師給餘蘇用了一種有麻醉作用的精油,不過十分鍾,她就睡死了過去。
旋即,張牧原將儀器插上電源,開始在餘蘇的腦部下針。
幾公分的針,緩緩刺入她的腦部。
而她都沒有醒。
很快,儀器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排排奇怪的電波,像是腦電波,但又不完全是。
過程隻有十五分鍾,張牧原又小心拔針,收起儀器出來了。
女技師拿著燃著的精油燈走進了房間,放在了餘蘇身邊。
理療檢測室,張牧原拿著電腦在分析儀器上的電波,最後輕歎一聲,望向秦修白。
“修白,蘇蘇腦中的確受過很嚴重的傷,現在還有些許沒有完全消散的血腫。”
秦修白心頭一沉:“所以?”
“以我的經驗,你千萬不要試圖去喚醒她的記憶,否則非常危險,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因為是好朋友,張牧原便沒有藏著掖著。
秦修白呆若木雞。
他讓張牧原給餘蘇檢查,是想分析她恢複記憶,以及恢複記憶過後的風險有多少。
看樣子,她永遠都不能恢複了。
那麽,他們之間呢?
他已經沒有把握,餘蘇能再一次愛上他。
“修白,蘇蘇差不多要醒了,我得走了。你的藥還在配,到時候我讓阿飛來拿。”
張牧原頓了頓,還想說什麽的,猶豫了下又走了。
房間裏,餘蘇已經緩緩蘇醒,女技師也停下了推拿。
“唔,我這是睡著了嗎?”
餘蘇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卻又記不得發生過什麽。
“餘小姐,您睡了一小時二十五分鍾,我給您用了這幾種混合精油推拿。”
女技師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
餘蘇對這些也不熟悉,活動了一下腰,的確是不痛了。
“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換上衣服出來時,秦修白還站在前廳的窗邊,在愣神。
天色快入暮了,餘暉透過窗戶將他裹挾,生出幾分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感。
“秦修白,我好了!”餘蘇喊他。
秦修白扭過頭,眼底的傷懷還來不及藏住,這表情就顯得特別的隱忍和禁欲。
猝不及防的對視,令餘蘇臉一紅:“那個,我腰不疼了,咱們走吧。”
怕秦修白又來抱她,餘蘇拎著包就往外走。
秦修白緊跟出來,上電梯後又用手一圈,將餘蘇裹在自己的懷中。
這種感覺真好。
低頭就能看到她腦袋在懷中不安地拱來拱去,還下意識去摳他的衣扣。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思想有記憶,但身體也有。
餘蘇這樣的小動作,就是曾經和秦修白在一起時最喜歡幹的。
電梯的人越來越多,把秦修白擠在了角落。
他伸手摟住餘蘇的腰,看到她抬頭無聲抗議,他卻抬起頭望向了別處。
就抱,就抱了怎麽地?
就這時,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聲:“臥槽,言沐寒上熱搜了,她居然是別人的情婦。”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還是秦氏之前的總裁秦一航,那可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
——是的,在四年前,秦一航也是秦氏極為出色的領袖,在商界久負盛名。
後來他銷聲匿跡,除了秦氏極少數的幾個高層外,沒人知道他離開的真正原因。
大明星的八卦總是令人津津樂道。
不隻是電梯裏的路人,連餘蘇也忍不住拿出手機,翻到了微博的熱搜上。
#言沐寒插足秦氏前總裁婚姻#
#星和傳媒當家花旦塌房#
#言沐寒和秦一航#
以及,好多關於言沐寒的話題都陸陸續續被頂上熱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霸榜。
從電梯出來,餘蘇忍不住道:“想不到言沐寒居然是秦一航的情婦,他很厲害嗎?”
秦氏的前總裁,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但既然是“前總裁”,那就是過去式。
他被秦修白替代了,這其中有文章麽?
秦修白當然知道言沐寒為何會忽然塌房,但他不願意提及秦家的事,尤其是秦一航,都是醜聞。
甚至,這其中還牽扯餘家,以及餘蘇本人。
隻是她記不得了。
他瞥了餘蘇一眼:“你要是閑得發慌就看看劇本,那麽八卦做什麽,跟你又沒關係。”
“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我還不愛聽呢!”餘蘇癟了癟嘴,不理秦修白。
上了車,秦修白卻沒有立即開走,心頭又酸又疼,堵得發慌。
張牧原說餘蘇腦袋裏還有血腫未散,是四年前撞車引起嗎?
那一幕,想起來依然心驚肉跳。
“蘇蘇,過來點!”秦修白忽然朝餘蘇湊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我想她了!”
想她,曾經那個以他為天,卻灰飛煙滅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