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雷霆之怒
蘭若酒店,3303號房間。
秦修然不喜歡玩昏迷著女人,於是一盆冷水從裴星月頭上澆下去,瞬間將她潑醒。
“秦大哥,你……”
愣了一下,裴星月認出這人不是秦修白,因為秦修白沒有耳釘,戾氣也沒這麽重。
但這臉,那麽相似。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裴星月厲聲道,掙紮著想站起來,但身體卻軟得像泥。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
秦修然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顎,仔細看了看,臉雖然透著不正常的紅,但五官確實不錯。
“老子是你恩客!”他忽然來了興致,“對了,你是雛嗎?”
裴星月呆若木雞,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嚇得一哆嗦:“你你你要做什麽,我,我要報警。”
她宛如驚弓之鳥,哆哆嗦嗦想爬著走,被秦修然一把拽了回去,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他麽不是自願來伺候老子的嗎?裝什麽純潔呢?”
裴星月被打得一個趔趄,眼淚花瞬間飆了出來:“我沒有自願,放我走,讓我走!”
她推搡著秦修然,卻被他一下抵在牆上:“老子不喜歡跟死魚幹,才把你潑醒的,別惹老子。”
說著他腿一抬,將裴星月的腿支了起來,這是個十分羞恥的姿勢。
裴星月嚇得尖叫:“放開我,放開我!”
可能是藥物作祟,她喊出的聲音像是在呻吟,身體也控製不住地發抖。
體內像烈火在燒,透著炙熱,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求。
裴星月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滿身濕透,媚眼如絲,換做哪個男人扛得住。
秦修然眼裏噴火,手掌緩緩撫過裴星月的大腿,然後——
砰!
門外忽然一聲巨響,一道人影撞破門衝了進來。
“星月?”
“蘇蘇姐,嗚……”
餘蘇又一腳踹上門,衝到衛生間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秦修白你他麽……”
但很快,餘蘇也認出這人不是秦修白,立即撲上去一把拽過秦修然的衣領,狠狠摜在了地上。
秦修然比秦修白略矮,但也是一百八十幾公分高的大個,就這樣被餘蘇砸在了地上。
震得地板都顫了下。
旋即,餘蘇對著秦修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她下手極狠,且用盡全力,秦修然壓根沒有還手之力,他氣得大罵。
“餘蘇你這賤人,你就是被秦家趕出去的一條狗,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還不是秦修白暗中操控。”
此時秦修然根本顧不得秦修白警告過,對外永遠不要提及他和秦家的事。
餘蘇愣住了:“你在說什麽?”
“老子說你是一條狗,被秦家攆得無家可歸的一條狗。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戲子,賤人!”
被秦家攆?
秦修白暗中操控?
什麽意思?
餘蘇抬手又抽了秦修然一個耳光:“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什麽我被秦家攆?”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踹開,一股殺氣洶湧而來。
餘蘇扭過頭,看到秦修白快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眉骨生寒,滿臉殺氣。
他陰惻惻看著秦修然,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淩遲似的,陰鷙得讓人肝顫。
饒是秦修然此時恨及了餘蘇,也不敢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甚至,都不敢喊秦修白一聲“哥”。
餘蘇狐疑地看了眼秦修白,又看了看秦修然,這兩張臉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唯一不同的是氣場,一個像王者,一個像傀儡。
秦修白走近秦修然,拎著他的衣領站了起來,低聲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死了?”
低沉的語氣,掩不住他氣勢洶洶的殺意。
秦修然知道,秦修白是絕對有能力和手段,讓他神不知鬼不覺消失。
他動了動唇要說什麽,忽然一股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餘蘇下手極狠,他傷得不輕。
“阿飛,把人送去醫院。”秦修白對一直候在門口的阿飛道。
“等等!”餘蘇抄著手走了過去,冷冷看著秦修然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我還沒打夠!”
她望向秦修白:“我還能打這禽獸嗎?”
秦修白扶額:“留口氣!”
語音一落,餘蘇飛起一腳踹向了秦修然。
秦修白微微側目,輕歎了一聲。
敢情,這小女人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是裝的呢。
——是的,她以前是瓶蓋都擰不開那種。
就這時,浴室門忽然發出“哐”一聲巨響。
裴星月跌跌撞撞出來了,淚眼婆娑,一身的狼狽不堪:“蘇蘇姐……”
餘蘇看到她那樣子,心頭一陣自責,連忙找了件浴袍給她披上,單手抱住了她。
“別哭,沒事了。”
“嗚嗚,這混蛋差點,差點就——”像是一下子有了依靠,裴星月靠在餘蘇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餘蘇自責得眼圈都紅了,她真的不敢想,要是晚來一會兒,裴星月這輩子是不是就毀了。
秦修白朝阿飛抬了抬手,他連忙把秦修然扶了出去。
睨著餘蘇一手抱美人,一手給人擦眼淚的樣子,秦修白覺得有點辣眼睛。
這會不會太A了點?
“蘇蘇,星月……”
就這時,冉昱也衝進來了,看到秦修白靠著牆壁,幽幽看著餘蘇和裴星月相擁,滿眼妒意。
作為男人,他太明白這種眼神代表什麽。
忽然之間,他像是頓悟了秦修白為何會空降盛世,為何會無所不用其極擠走他。
他想起了張學安說的:這位爺咱們得供著。
所以?
“秦先生,那個……我就是過來看看星月,我這就把她帶走。”
秦修白十分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沒吭聲,但意思都表現在臉上:趕快弄走,看兩人都抱成什麽樣了?
冉昱心領神會,連忙從餘蘇懷中拉過裴星月,揉了揉她腦袋:“沒事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確實,冉昱說報仇,那是肯定連本帶利砸過去。
兩人一走,秦修白這才清了清嗓子:“蘇蘇……”
“秦修白,我有些疑惑!”餘蘇走到秦修白麵前,細細打量著他的臉,“你和剛才那禽獸什麽關係?”
“非得說嗎?”秦修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說了兩人關係,他的身份勢必也瞞不住。
那麽他和餘蘇之間……
餘蘇的眼神是質疑,略微迷惘的:“他罵我是賤人,戲子,我是被秦家攆出來的一條狗。”
混賬,看來打得還不夠!
秦修白訕訕看著餘蘇,在想怎麽回答。
餘蘇卻又問:“你告訴我,你的前女友是不是跟我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