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血濺三尺
“你是要借廣辰王的手平叛?”
“沒錯,我查過了,諸位藩王之中,有權利有兵力又對皇位沒什麽企圖的就隻有廣辰王,我送去消息,告知他陛下被奸臣威脅,國師起兵逼宮,讓他速速回京馳援。”
那廣辰王定然會調查消息真偽,所以,她送消息的時候,把皇帝貼身的物件一並給了,還有那塊兒兵符。
國師這個人,完全是狗仗人勢,仗著自己身後有魔域的人相助才敢如此肆無忌憚,那個傀儡娃娃的頭就是告訴他他麵對的敵人,也不是常人。
接連吃虧,接二連三的失誤,讓他這個膽小鬼徹底沒了耐心和膽量,斷然不敢繼續耗著,便隻有逼宮這條路。
她把一切都算進去了,廣辰王帶二十萬大軍回京的消息也傳到了諸位大人耳中,相信此刻,他們心中已然走了決斷。
兩日後,夜裏,國師造反的消息就傳入宮中,大批妖魔聚集在宮門口,隻待一聲令下,攻入皇宮,殺天子。
太極殿內,皇帝頹廢的坐在龍椅上,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太極殿,怎麽也沒想到,這江山會斷送在自己手裏。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元寧身著華服帶著元殊和夕梧緩緩走入殿內。
皇帝抬眼看了看自己女兒,這是唯一一個還在自己身邊的女兒,心中萬般感慨,萬般心疼。
“元寧啊,你讓李公公帶你出宮吧,隱姓埋名,別再回來了。”
“大敵當前,你就隻想說這個?”
“兵符不見了,國師有妖魔相助,朕……護不住你了。”
元寧緩緩走上前,站在他身旁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個位置不知是染了多少人的血,一將功成萬骨枯。
“李公公,你可願護送本宮出宮?”
元寧轉身衝李公公笑著,那笑容意味不明,但帶著一絲威脅。
“李公公,跟隨陛下多久了?”
“幾十年了,記不清了。”
“幾十年了,為何要做國師的人呢?”
元寧的表情有些哀怨,皇帝和李公公都愣住了,皇帝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公公。
“公……公主說笑了,老奴哪兒敢呐~”
“也是,半截身子埋進土的人了,怎麽敢做這種事呢,除非,他允你長生不老~”
李公公瞳孔一震,慌亂的看著笑嗬嗬的元寧,內心慌亂不已。
“你……你怎麽得知!”
“當日刺殺八公主的有三批人馬,一批是國師的,一批是李公公的,還有一批應該是某位大人的,隻不過三批人馬沒有事先商量,最後落了個互相殘殺,這件事,李公公也沒敢告知國師吧。”
李公公身形踉蹌,看著巧笑嫣然的八公主如看著毒蛇猛獸一般。
“李公公,你老了,就由我送你一程。”
李公公大驚失色,剛準備跑,便覺得脖子一熱,驚恐的捂著脖子,倒地身亡,血濺三尺。
“你!”
皇帝也是震驚的看著她,自己的女兒,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別這麽驚訝,我也不是你女兒。”
凰曦抬手撕掉臉上的皮,露出真容,輕柔的把麵皮折疊,動作高貴優雅,像對待一件藝術品。
皇帝看清了臉,跌坐在龍椅上,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
“你的女兒還沒到上京就已經死了,屍體明日會有人送來。”
“曦兒,他們來了。”
“這樣啊,你就待在這兒吧,我們出去瞧瞧。”
凰曦把皇帝留在太極殿內,自己帶著元殊和夕梧出了大殿,殿前,寬敞的平台擠滿了妖魔,為首的便是國師一行人和魔域的走狗。
“元殊啊~上!”
“是。”
元殊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刀,緩緩靠近凰曦,就在這時,凰曦又出聲了。
“你說說你,怎麽這麽蠢呢?這個時候你應該跑的,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命。”
元殊一愣,下一刻,一把長刀從身後刺穿他心窩,他手裏的刀也掉落在地。
夕梧一把抽出刀,冷冷的把他一把推開,人軟綿綿的倒地,苟延殘喘。
“你何時……”
“從你回來那一刻就知曉了,你易容的本事太差勁了,在本座麵前班門弄斧,可笑至極。”
斷氣前,至少知道自己怎麽輸得,也算值了,沒想到,自己自以為成功的偽裝,在她眼裏,不過是跳梁小醜……
凰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然後,他們推出來一個人,摘掉黑頭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夕梧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明顯慌了,好在被凰曦攔下,他才沒莽撞的衝上去。
“就知道這個廢物沒用,要麽讓開,要麽我就宰了他。”
那個人不是元殊又會是誰,隻不過,凰曦的反應出乎他們意料,她冷靜淡然的喚出一把長弓,拈弓搭箭,對準那個人。
挾持元殊的人瞧了,趕緊躲在元殊身後,緊接著,箭矢劃破長空,直接貫穿兩人胸膛。
“既然知道是假的,本座又豈會把真的留在你們手裏?”
夕梧突然想起,那晚她讓鳳驚雲去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元殊!她早就計劃好了,不給對方留任何軟肋拿捏。
“所以現在~你們,準備好死了嗎?”
她的眼睛突然變成金色,看到那金色眼睛的時候,魔域的妖魔突然開始害怕慌張。
“殿主!是羅刹殿主!”
“見過本座真容的人,都得死。”
隻見她打了個響指,一個結界瞬間將整個皇宮籠罩,這裏,成了她的屠宰場,所以幫主國師逼宮的妖魔,都成了她的獵物。
身影快的像一陣風,頃刻間,哀嚎四起,妖魔堪堪維持的陣型也被她輕易打亂。
她雙手都握著刀,左手一刀利落割下一人頭顱的時候,右手的刀刺向身後。
血流成河,大抵就是這種場麵,地上是殘肢斷臂,被削下一半的頭顱,被劈成兩節的身體,腥臭的味道彌漫在整個皇宮裏。
她抬手輕輕抹去臉上的血跡,眼睛微眯,唇角一抹猩紅的笑勾魂奪魄。
“跑啊~怎麽不跑了?這樣絕望的等待著死亡的樣子太無趣了~”
哀怨的神色是她癲狂的證明,她越是癲狂,餘下還沒斷氣的便越是驚恐,麵對可怕的死神,他們連逃離的能力都沒有,如砧板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