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封印

  黃昏,江源別墅區。


  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剛在公司中結束了一天工作,肖聽雨一進門就聽到自己媽媽的尖利叫聲。


  “廢物,入贅到我們肖家三年了,還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快把兜兜的狗糧盛好,不然你也別想吃飯了!”


  王玖抱著名叫兜兜的泰迪狗,坐在真皮沙發上,對著郝運一臉鄙夷的叫罵,濃妝豔抹的臉上滿是厭惡。


  那隻泰迪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屑,狗仗人勢的對著郝運狂吠。


  可偏偏這郝運像個柿子一樣,任人拿捏。


  “哦。”


  聽到王玖尖酸刻薄的話。也隻是點點頭就去拿狗糧了。


  郝運知道這家裏,那條泰迪的地位都比自己高。


  三年多了。


  這種被當成狗吆五喝六的日子,他郝運倒是也習慣了。


  有一次他感冒忘了給兜兜填食。


  結果被王玖知道以後,直接勒令他一天都不需要吃飯,還把一個想要給他偷偷送飯的保姆小姑娘給狠狠訓斥,隨即開除了她。


  王玖瞪著眼,不依不饒的繼續叫罵,郝運的一舉一動落在她眼裏都能讓她感到一陣火大。


  “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看你是不想在我家待了是吧?”


  這時,肖聽雨推開了門,她那嗓門可以把屋頂掀起來的媽媽還在對著郝運嗬斥。


  “廢物!還不快點給我端水泡腳?”


  原本正忙活著的郝運,看到肖聽雨回來後眼神一亮


  “老婆,你回來了,累不累,廚房裏還有熱乎的飯菜,我給你盛出來吧?”


  肖聽雨隨意瞥了自己這個丈夫,心裏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想法。


  自己把郝運剛帶回家的時,他並不是這樣的啊。


  肖聽雨不僅商業能力強,而且還是北海市十分出名的美人,身材曼妙,麵若桃花。


  哪怕是三年之前臥病在床,整個人形容枯槁,纏綿病榻的時候,追求者都能排出一個加強連出來。


  三年來,郝運在她家平日裏也隻是做一些最粗淺的雜活,被自己媽媽隨意嗬斥還毫無怨言。


  這都讓肖聽雨對郝運這個上門老公十分失望。


  在她看來,郝運與最開始和她相遇時,完全是判若兩人。


  “我在外麵吃過了,你還是把我媽說的事做完吧。”


  說完,給王玖打了一個招呼,頭也不回的上樓處理業務了。


  “還不快點!我兜兜兒子要是餓瘦了,我扒了你這個條廢狗的皮!”


  郝運倒是沒有對這喜歡撒潑的婦人,表現出太大的怒氣,默默的伺候完丈母娘和她的那隻狗,就出門了。


  王玖巴不得郝運在家裏消失,對著郝運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就去打麻將了。


  夜裏的小區,月色朦朧,空氣中彌漫的都是清涼的濕意。


  “仔細一算,時間也應該快到了。”郝運掐著指頭。


  他本是隱世宗門大師兄,有一天自己在暗地裏和小師妹探討,那從西周一路活過來的美女師傅到底多少歲,結果轉頭就發現美女師傅一臉和善的看著他。


  被戳到痛處的師父當即就把他一身修為封印,隨手丟到了人世間,可憐自己在山上長大,對於現世的知識是一竅不通。


  最後一個在玄門赫赫有名的天才,居然淪落到饑寒交迫,差點凍死在大街上的結局。


  他也正是在那是遇見了肖聽雨,這個病懨懨的女孩,將他帶回了肖家。讓他免於和野狗爭食的地步。


  郝運也從那是慢慢愛上了這個像是一抹燦爛陽光般,照亮了他的女孩。


  郝運歎了口氣散步,隻是沒走出去幾步,就聽到有人淒厲的喊著。


  “救命!”


  感覺到情況不對的郝運連忙趕過去。


  他發現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圍著一個睡袍女人跪在一個躺在地上的老者麵前,無暇的修長玉手緊握著老者的手。淚眼婆娑的喊著救命。


  老者躺在地上,麵色鐵青,渾身抽搐,甚至嘴角冒著白沫,眼看是不行了。


  郝運見狀連忙趕上去。


  “有人是醫生嗎?求求來個人給我父親做急救,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但是救護車來不及了!”


  “我顏雅一定會全力感謝救命之恩!”


  周圍的人一聽顏雅的名字眼睛就發亮了起來。


  顏雅可是嘉江市最強的商人之一,親手打下了一片江山,手下的正珊集團也成功上市,據說還是單身。


  就連肖家肖聽雨那等女神在顏雅麵前都略輸一籌。


  可雖然顏雅的名頭響亮,但周圍的人都不是醫生,也不敢冒著風險去給老人做急救。


  這老者一看就是那種要命的症狀,誰敢上去做急救啊。


  因此顏雅雖然哭喊淒厲,那張嫵媚的秀臉梨花帶雨,但許久竟沒有一人上前。


  “我來!”


  郝運撥開人群,擠到顏雅麵前,一把摸住老者脈象。


  “是左肺積淤血導致心髒供血不足。”


  見老人已經垂危,郝運緊皺著眉頭,一咬牙,拿出一個精致講究的水晶盒,從中摸出一把銀針。


  “這位朋友,你會醫術嗎?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顏雅見郝運上前摸脈取針一氣嗬成,頗有大師風範,心急之下,也對郝運信了七分。


  郝運已是麵色蒼白,他一身本事被封印,駕馭銀針已是用盡全力,此時更是集中精神,全神貫注。


  隻見銀針沿著一陣奇妙的韻律舞動,刺入老者胸口大穴。


  郝運下完針,提起全身的精力,從空空如也的丹田中強抽出一口氣,一掌按在老者的左肺。


  “噗。”


  老者一口淤血吐了出來,麵色一緩,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悠長起來。


  “多謝,多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顏雅一看父親明顯脫離了危險期,整顆心從嗓子眼放了下去,對著郝運不停的鞠深躬。


  “不客氣,記住等會送到醫院後,你爸爸胸口的幾針在明天下午四點之前絕對不能拔掉。”


  郝運也是長舒了一口氣,現在他是渾身疲軟乏力,恨不得直接倒在馬路上睡上個一天一夜。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顏雅給郝運留了名片後和老者一起上了救護車,周圍的人也逐漸散去。


  正當郝運原地休息了一會,撐起虛弱的身體準備回家時,就感到腦後被人抽了一下,猛然一痛。


  一扭頭,就發現自己那丈母娘王玖怒氣衝衝,幾乎想把他活剝的凶狠表情,肖聽雨跟在王玖身後


  “廢物!在家幹活不踏實,在外麵還敢給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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