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魔君大大也穿書> 第47章 共枕一榻

第47章 共枕一榻

  “醒了?”坐在一旁的人是塔月影,畢竟在魔界她的醫術也是可以排的上名號的,晏安對這方麵倒是無從下手了——她對這個沒那麽感興趣索性也不強求自己。


  笙清心裏有點落空,更多是怕自己擔心之事成真。


  ——晏安也是事先預測到了,索性就不在人前討人心煩。


  塔月影麵無表情地替晏安傳著話:“別想太多了——她讓我說的。”


  塔月影看著笙清還是十分不適——她*的,誰想幫忙傳話!安安就是給她找事做,明明就在外麵連見都不來見一麵,這幾天都生怕人家醒了發現她,也不知道心裏咋想的。不過現在最該躲在角落哭的是郅烏衣才是,想來這個叫笙清也不那麽可憐了。塔月影也心生愉悅,郅烏衣的偽善也是時候暴露了。真以為可以以假亂真?裝的再像再久也是假的,不屬於自己的怎麽喜歡都爭相恐後去強取?


  塔月影不想在這裏“你看我我看你”的尬聊下去,顯然笙清和她倒是有同感——這不,都背對著她委婉謝客了嗎?


  門外晏安像是碰巧路過般,見塔月影出來和平日閑聊一樣的語氣與她交談:“還好嗎?”


  “我的君主大人,你自己去看好不好?”塔月影拿著藥碗去了後院。這還是晏安剛買下的一個宅子。


  晏安心有顧忌,但又耐不住想去看看裏麵的人,負手而立看著雜草叢生的院落,風卷殘葉打著旋兒飛到空中又沒有依托的再次落下。晏安心裏煩悶,眼看著院落剛還打著旋兒的枯葉,隨著她起起伏伏無比煎熬的心情這枯葉受了二次重擊——無故碎成渣伏地不起。


  “哎——,塔月影處理個碗都這麽磨蹭。”正說著就推門進去了,真是比捉奸都來的突如其來——對正想好好整理下思緒的笙清來說。


  呆在後院“精心設計”的塔月影揉著鼻子,也不知道安安說了她什麽,搞得她噴嚏一個接一個的。


  “醒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笙清感受到了她的拘謹,也隻是掩著笑側過身來注視著她。


  滿頭繃帶恍若隔世,晏安也不知道該坐還是站著了:“連個椅子都沒有呢……你還好?”晏安也是貴人多忘事,也不知道是誰急了抱著個人見椅子擋了路……


  椅子也算是壽終正寢了——塔月影在收拾殘局時就是這樣說的。


  晏安望著窗簾若無其事毫無負擔地坐在了床上,一陣冷風襲來晏安這個本應最不該怕冷的瑟縮了一下,隨後自然而然地攀附著把腳放到了床上裹進了被褥裏,順帶著還把被角往裏襦了襦,自說自話倒也掩了部分尷尬:“這天也是變了,秋天了吧?”


  笙清沒有抵觸她的行為,講真的還沒人和他睡過一套被子:“腳冷?”


  被突然這麽一問,晏安“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立馬維護起早已破碎的形象高冷地點頭——相信這是塔月影都沒見過的樣子。晏安身為一界之主也是頭一次“慫”成這樣。


  晏安瞳孔震動,腳底傳來溫度:“嗯……”她打包票這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她沒想過會發出這個聲音,肯定是人當久了——算來也就半年而已。笙清卻是比她反應都大,隻是那隻是心理活動,麵上則是不動聲色地把腳抽了出來。


  晏安看了一眼床尾那頭也沒說什麽。


  “魔界,是個什麽地方?魔君——”最後個字笙清故意拉長音。晏安身子後仰了下,手指顫了顫。


  “你想聽?”晏安把她如何來到這裏發生了什麽,外界又是什麽樣的都說了一遍。笙清即使臉上裏三層外三層套著繃帶,但他身上的男性魅力還是掩蓋不住。經曆了這麽久,晏安暗自算著時間,這人也有十八十九歲的樣子了,活了這麽久她第一次覺得白活了——什麽動心之類的她都沒有過,所以就更不知道自己“是何居心”了,但居心不良定是真的……占了年紀的便宜。


  笙清也是無意間意識到了兩人的年齡差不是一般的大,隻是他沒想到一個經曆了這麽多事的晏安還能保持本心不受世俗汙染,而他也找不回當時誤入迷途的還是小孩的自己了,由衷的一句話帶著些許的羨慕:“倒是個淨土。”


  晏安說了太久,說完時外麵已是黃昏過後,沒有一點悔意地感歎:“都這麽晚了。”


  門吱呀開了,塔月影端著盤子,上麵是她去酒樓帶來的吃食,晏安連忙去接住。塔月影自嘲似的退後還想順帶著把門關上:“不打擾了,屬下這就出去。”


  晏安琉璃般通透的眼睛照舊看透了一切:“在外麵待了多時了。怎的?你是不累嗎?”


  塔月影苦笑一聲說話難得吞吐了些:“您知道的額……這個嘛……也是屬下的一片忠心,未來魔界還要繼……傳承不是?”放屁——塔月影是不會承認自己就是來打探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晏安沒意識地舔了下唇角,一幅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本君命長著,你是不是盼得過早了些?”塔月影忙趁著空子就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還合時宜的帶上了門。晏安氣不過把盤子放在桌上全然忘了這飯是給誰準備的了,“卿君,剛剛是她一己之見,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困擾吧?”


  笙清起身一手攤開,一手撐著下巴:“困擾?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晏安不知道為什麽不喜歡他這樣稱呼她,不行!這種惡習就該被扼殺。


  “可……可以。”這吃飯飽腹的事也會忘,難不成真是老了不中用?她聽到笙清笑了一聲——沒有太刻意似是隨意的。


  晏安毫不避諱地盯著他吃飯,笙清嘴角上揚,有些輕慢慵懶地開口:“君主是擔心在下手腳不便,還是……”


  晏安急忙別開眼,忘了這人的本質了差點就陷入其中中他的美人計了,扯開話題道:“卿君是你的字,叫本君珀緘。”晏安當然沒有什麽字了,就是隨口編的。


  笙清笑意更甚,飯菜也顯得沒滋沒味了,像是當了真似的問了句:“珀緘?是哪兒兩個字?不過說好了這隻有我能稱呼,怎樣?”晏安恨不得這樣,畢竟這亂編的一個人叫就好了,人多了反倒麻煩。


  “好。”晏安蘸了蘸茶盞裏的茶水,把二字寫在桌麵上。


  笙清眼底諱莫如深看的晏安心裏發毛,晏安寫完後就透過一頭的支起的窗戶望著外麵:“你吃你的,看我何故?”


  “誰都迷戀美好的事物。珀緘,你說是吧?”他喚起來是出乎意料的順口,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點慵懶,這樣的人說什麽都是那般好聽,同樣的字在他嘴裏就像是被加工了,用字字珠璣娓娓道來繞梁三日形容都不算多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