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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靠自己

  “一個個的人精……”以前隨隨便便就收拾的事,現在還要費腦,也不知道魔界那位有沒有偷懶,晏安對這個不知何時是個頭的生活提不上興致。


  魔界,“啊切……那個晏安把什麽都交給本尊,現在沒影了還是時不時的催本尊……本尊好苦啊!”代理魔君的是魔界四大領地的東領主塔月影。本來最悠閑的她現在比另外那三個都累,要不是晏安對她有情有義,還是個明君……不然她怎麽會幫忙。得虧這位魔君的手下也在暗中幫她治理所幸她也不用太費心,唯一煩的是——神界總來外交,她避無可避就得去邊境給天神眾官嘮會兒嗑,就是來者淨是些擺架子的玩意兒。


  一處府邸,“注意安全。”王瀟暉他,凡人比不過的地方——就在於身居高位還能讓手下真心依附。


  “屬下領命。”精挑細選下出來的幾十號門下修士,南宮翎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他之前也沒想到笙清竟然會跟他說這些,他看的出來笙清是喜歡他師姐的,當然不是單純的那種姐弟間的喜歡。隻是這事還不能跟思依說。


  空遙嶺是個危險的地方,隻有妖修可以接近,而南宮翎把墓修在山腳……那個如此小心的一個人可能把那麽重要的墓修在明顯的地方,不帶守衛給他人製造刺殺的機會?這次前必然去凶多吉少。


  “主人讓我們走到山腳時不要停留,盡量直接避過山腳。”炎收到訊息就即使提醒大家。


  “她,安全嗎?”逢樂說過了殺了沈文羽就會去救她,裏應外合未必不能成。


  “主人說她自己就可以了,讓我們先把正事做了。”炎感受得到主人現在的狀態——貌似主人又恢複了一成。炎心想:主人果然最厲害了!

  白天還打著卷長著白毛的楓葉芽慢慢展開如同褶皺的紙在外壓下舒展自己的脈絡,晏安點著燈看著院子裏的變化——每個生命都有初生,她的卻早已不好尋了。


  生活大多都是平淡的,那一刹那精彩演繹的是生命的美,比如這楓樹。她一路上遇到的——死的死傷的傷,她不是慈悲為懷僅是些許的後悔在心裏發酵,她來到這裏是指引還是劫難?不到最後又何從得知。


  晏安熄滅了火光,閉著眼也不用靈視去觀察四周,回到以前的心境才能追溯起源返祖歸真……


  “……酒味兒。笙清?”晏安感受到了那人的接近,轉身就看到人偏偏倒倒地過來。晏安推開他不讓其靠近,臉色不好地屏住呼吸,“笙清,你喝了多少酒?”


  “師姐……”聲音微乎其微還是入了有心人的耳,看來是情傷無疑了。晏安壓住厭棄這才拖著人回了屋,一彈指燭火打亮四周。猛然的光亮讓笙清下意識伸手蒙住了眼睛,以適應光線的照射。


  晏安沒想到這個人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刻,蒙眼的動作讓她心都軟了,她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晏安把人放好後,就聽著那人喃喃自語:“不要離開阿清……好不好……為什麽不喜歡我……誰都會離開我……離開阿清……”晏安慢慢退出屋子,來到廚房,幸好廚房有些東西是她之前閑著無聊指定笙清去買的,足夠她做一碗湯了。


  加夠了柴火,晏安把手伸進跳動的火焰上,用手指控製著它的變化,火花在手指間跳舞,光打在臉上卻成了一段段虛影。晏安心情說不上好壞,把手心的火光化為焰火,璀璨一時後悉數熄滅飛灰掉回了灶門。


  她以前長什麽樣?肯定不是人樣。順著她的猜想火化成各式各樣的奇怪樣子,晏安看著看著就笑了:“肯定也沒這麽醜。”鍋裏開始冒出香氣,晏安不怕燙地端起鍋耳倒滿一碗。


  晏安穩當當地端著湯跨過門檻就進屋去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差點沒爆粗口:“……怕不是智障?”把地上趴著的人挪到床上,那人被顛了一下眨著一眼秋水。手腕被抓住,晏安也不慣著他把他輕而易舉地甩開,“你認錯人了。我可是個壞人,小心我下毒弄死你。”晏安端著薑湯坐到床沿。


  笙清歪著頭看她嘴角掛笑:“師姐還是會給阿清煮薑湯,師姐……”


  “對,阿清要乖乖把它喝完哦~”真是個幼稚鬼。不過就這麽簡單的一說,笙清甚至沒吹一下滾燙的湯就被他喝光了,嘴角泛紅如果沒猜錯的話嘴裏麵應該也燙褪皮了。晏安收過碗也沒有太心疼就是氣得慌——愛情那麽浪漫的事被你演繹的跟個傻子一樣。


  晏安剛要起身一個踉蹌栽到了某人的懷裏,第一次眼裏有了慌亂,立馬撐著一側起身:“是傳染病吧,嘖……老子英明神武也會有這麽傻的時候。”笙清還拉著她的衣角,笑得一臉天真,咧著嘴角露出虎牙,眼睛就像月牙兒,鼻尖微紅,眼底朦朧讓人深陷與此。


  晏安急促揮開,手指如刀劃斷衣角:“無藥可救,你去找你師姐啊?連這個膽子都沒有當個屁的男配。”


  碗剛剛因為她的慌張也打碎在地上,晏安拉過被子把笙清蓋好。包得像個粽子嚴嚴實實,人也漸漸無法掙紮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晏安收拾著殘局,心裏卻想的是剛剛的囧事……她也有這麽尷尬的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一個不注意抬頭就撞到了桌角,頭上蹭出點血跡紅暈蔓延,手一摸:“就是腦殼有包才會幫他。”燭火一滅,夜又歸於平靜。


  晨初,露珠還沒有掉盡在陽光下晶瑩像若影若現的星輝。笙清喝酒後頭奇跡般地沒有痛,就是身上染上了除了酒以外的其他味道,揭開一嗅:“是隻小野貓。”


  “啊秋……”晏安梳著發飾,拿出剪刀在額前剪出彎月狀的鬢發,古代版空氣劉海,不過一個噴嚏下來這個劉海並不是太完美,有點參差不齊感她也懶得管——人生總有失意生活還得繼續。出門就撞見剛醒不久的笙清以及那意味不明的笑。


  “笙公子心情不錯嘛。”看到了就不好避開了,禮貌還是有的。


  笙清把她圈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當然了。”


  晏安抹了抹耳朵嫌棄至極,本來他脆弱的的時候還挺可愛的……現在還是算了吧,浪費感情。


  “笙公子酒量不行就別打腫臉充胖子,這點生活常識都不懂?”晏安似挑釁又像假裝的擔憂,總之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心,見人不回答就繼續道,“你師姐難道沒教過你嗎?”


  晏安就是故意激他發怒似的,眼角滿是笑意。笙清眉頭皺都沒皺一下,一把把人推到牆上嘭的一聲,牆灰掉落——


  “說我可以,說她你還不夠格。”


  晏安第一次聽到不夠格這幾個字,還是對她說的,像這種第一次也隻有在這裏才能發生了。不過在這種人眼裏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堅持所愛,在外界也挺難得的。


  笙清看她在發神,心裏無名火被壓抑,自己是不是不該對她發火:“好好待著。”


  沈府,一如往常的森嚴人來人往好不壯觀,逢樂他們知道這人不在沈府,但有的東西該收回來了。逢樂看著沈府家丁被曜邢他們一個個撂倒,進了府邸就發現周圍氣息不對。京城首富不僅得有財力,能保持這麽久都不落敗再怎樣都得有點手段。


  曜邢重弓一拉,一箭便破了眼前的障眼法。院裏梅花含苞不過片刻就綻開飄落似雪,梅花結陣被風卷起後又落下,有規律地圍成圓環環內也是環環相扣。逢樂手指伏地,食指拇指一撚無數藤蔓漫出泥土包圍著陣圈。


  曜邢一把火使陣法依數破裂,可維持不了多久新的陣法就再次展開將府邸變為自己的主場。不緊不慢顯得有點無力的掌聲從頭頂呼嘯而過,一並而來的還有嘲笑聲:“自投羅網。逢樂你真是讓我好等……”


  “至少我們不是怪物,沈文羽。你不在府裏,但這長生不老藥卻讓你有了這個不斷分裂的功能,對吧?”逢樂繼續在地上畫著符畫——地縛咒,“該收回來了。”沈文羽現在就相當於一個主體連著分枝生長的怪物,地縛咒可以把分在各地的分身都合到一起。


  “炎,注意府裏的幻術師,時刻保持清醒。”逢樂提醒著炎。這裏不可能隻有沈文羽一個怪物的——那些設陣的人才是最該提防的。


  曜邢淡漠,甚至有點看不起那些藏在暗處的東西——幻術師。幻術師,說著高大上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幻術就是從盜取他人靈力和夢境研磨出的一種藥粉,而幻術師本身卻沒有半點靈力會的不過是邪術。曜邢手向上托起,周圍頓時火花四濺,幾抹殘灰消失於天空之上,一股子符籙燃燒的味道。炎把地結冰將此地化為自己的專場,凡是闖入者級別比他低的都在他的掌控內,而其他的就交給曜邢了。見著幻術師們相形見拙個個露出破綻,周圍的梅花盛景一時間變成煉獄褪去了光線滿是謊言的外殼。


  逢樂看著幹枯的枝條從地裏竄了出來,每個枝條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口器,內有一圈尖牙,朝著曜邢幾人就過去了。曜邢無法同時對付無數的枝條,炎也隻冰凍了部分,眼前枝條盡頭清晰看到——是沈文羽,他身體不斷長出無數的枝條來。主人要是在就好了,炎如是想。


  炎在不間斷追擊下破綻漸漸顯露出來,不可避免的是身上或多或少多了些圓形咬痕。


  ——靜下心來,人身上長出來的多少會有人的特性。比如這些口是不是像那人的無窮無盡的貪欲?炎,主人不能每次都能來救你,你得靠自己。


  炎不再顧及傷口了,剛剛一定是主人在提醒他。他故意施用浸毒咒——一個蛇族和其他五毒成妖後所具有的能力,為了保命將身體每個部位都變得有劇毒。


  枝條蔓延得很快,畢竟是吃了他們的血肉的。攻擊加快,枝條劇烈抽動出了晃影——看得出來沈文羽變得越來越癲狂,誓要把他們吃光否則絕不罷休。


  炎故意割破自己的血吸引枝條,果不其然被他吸引成功了。血雨滿天,炎變成巨蛇樣,而那些血其實就是他噴射出來的劇毒,他盤軀在那些張牙舞爪的枝條上方扶搖直上。枝條也緊隨其後怕他脫離包圍圈,在差一點就要碰到他時竟萎縮了回去合在一起似在痛苦的猙獰。曜邢終於得空把它們聚在一起一一燒盡。逢樂嘴裏念著口訣,沈文羽變回原來的樣子後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慢慢老去,嘴裏像是被什麽噎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憋得臉色發青麵色扭曲,最後隨著身體急劇收縮就隻剩一堆白骨堆在地上。


  “晏安那邊怎麽樣了?”解決完這邊還不夠。


  “不知道,主人……沒了消息。”明明剛剛主人還給他傳話了來著,現在卻怎麽也聯係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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