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個黑鍋背不起
“拳哥”揍的那個胖子，我也認識，就是隔壁班的“金三胖”，本名金文豪，叫他金三胖，並不是因為他長的像某個國家領導人，而是因為這家夥身上有三個地方超級肥，一個是他的胸，粗略估摸著應該有D罩杯，另一個就是他的腰，起碼有兩個半我的腰粗，另一個就是他的腿了，那絕壁是兩根大象腿。
如果不是他有著一米六五的身高，從遠處看，完全是個球在滾動！
這小子仗著家裏有點錢，平常在學校裏麵囂張的不得了，我早就看他不慣了，可是我又打不過他，他那有錢的老爸，跟學校還有點關係，我還真不敢得罪他。
雖然這次拳哥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這個黑鍋，我感覺我有點背不起。
不過為了知道小鳳的下落，我咬了咬牙，背就背了！
果不其然，第二節課剛下課，我跟拳哥兩個人，就被年級主任叫了過去，偌大的辦公室裏麵，早就有劍拔弩張的兩、三個人站在那裏等著我們了。
“張威，這次的事情又是你帶的頭吧！”
年級主任肖誌明，是一個三十六歲的中年人，身材消瘦，嘴角有粒大痣，長得倒是挺幹練的，個人能力也不錯，不過唯獨拿我們這些壞孩子沒什麽辦法，畢竟我們擇校生，每年都給學校繳那麽多錢，而且我們也不是在學校裏麵鬧事，就算要管，你們也管不到學校外麵的事情吧。
“肖主任，這次的事情真不是我挑起來的，你可以問問梁小天……”
當著肖主任的麵，拳哥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那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留痕跡地就把爛攤子踢給了我，說的好像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梁小天，你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肖主任眉頭微挑地看著我，老練如他，肯定知道我這是在頂罪，在給我台階下呢。
不過不好意思，肖主任，我不能……
“有，我跟金文豪有點矛盾，就讓張威幫我教訓了他一下，這件事跟張威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幹的……”
我不敢去看肖主任的眼睛，低著頭，緩緩地說道。
“矛盾，你跟我兒子有什麽矛盾，至於把他打成那個樣子嗎？”
就在我準備等待肖主任下文的時候，站在肖主任身邊的一個打扮富態的中年女人扯著嗓子插了進來。
“我……”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女人，我有點懵逼，拳哥揍金三胖的場麵雖然能想象出來多血腥，可是我不在場啊，打成的什麽逼樣，我也不知道啊。
“張威，既然沒你什麽事，你就先回教室吧！”
避免場麵過於混亂，肖主任朝著張威揮了揮手，張威看了我一眼，在我腰間不留痕跡地拍了拍，便離開了辦公室。
“梁小天，張威現在不在，你老實跟主任說，是不是張威讓你來頂罪的？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說的！”
肖主任看了我一眼，別有深意地問道。
“哼，真當我白癡麽……”
我心裏冷哼一聲，看金三胖老娘這陣仗，怎麽可能放過始作俑者？拳哥是不在，可是她在啊，替人頂罪頂到一半再背叛，那是最沒義氣的了，更別說，我是在幫拳哥頂罪。
“真的沒有，是我幹的。”
我抬著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肖主任，這罪，我頂定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肖主任跟金三胖的老娘對我輪番轟炸，肖主任更是直接打了電話，請我家長。
對一般的同學而言，最怕的就是學校請家長了，畢竟這是學校慣用的手段，但是我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因為每次都是我叔來，以他的個性，我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就是免不了我老媽嘮叨幾句，反正他那麽慫，我就發揮下他的特長好了。
有時候，我發現叔叔這慫還是有好處的，嗬嗬。
在肖主任的辦公室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才被放了出來，到現在，耳朵邊還回響著那個公鴨嗓子女人的噪音。
“豆芽，今天你提前一節課回去。”
就在我屁股剛坐回椅子上，一旁的打屁蟲楊浩就跟我神秘兮兮地說道。
“今天晚上我不是跟你一起過去麽？怎麽又要我提前一節課回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管怎麽說，今天晚上我應該過去探一探那邊的虛實的，或許能得到小鳳的消息呢？
“你今天就不用去了，金三胖那小子找人來揍你了，你早點回去，別被他堵了。”
楊浩壓低聲音跟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
我的心忍不住地一緊，還真沒有想到，叫了家長還不夠，這小子竟然還叫了人，難道他不知道揍他的是拳哥，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嗎？
“他這次叫的是校武術社的鐵男，他出馬，誰不知道啊？”
楊浩臉色不太好地說著，而我一聽鐵男這倆字，瞬間就有種今天要命喪於此的感覺。
與拳哥一樣的，我們學校還有一個霸王，就是這個鐵男了，他跟拳哥不合的事情，我們全校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校武術社成立了，還不知道我們學校還要發生多少暴力事件。
拳哥和鐵男，就是我們學校的東邪西毒。與拳哥所不同的是，鐵男這家夥心狠手辣，雖然很少出手，但是下手從不知輕重，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打殘過，而同樣的，他也從沒有被學校辭退，對於他，全校師生都會有種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
真沒有想到，這次金三胖的事情，竟然驚動了他！早知道這樣，我寧可得罪拳哥，我也不願意背這個黑鍋啊！
這特麽是我完全背不起的黑鍋好吧！
“那我還是現在就走吧……”
我沒敢去想我被他們逮到的後果，隻能說我先三十六計了，這學校，我可是一分鍾都不想呆，也不敢待。
“等等，這個東西拿著！”
楊浩叫了我一聲，把之前用報紙包裹好的東西，從我抽屜裏麵拿出來遞給了我：“你小子機靈點，這幾天先別來學校了！”
“嗯……”
我苦著臉應了一聲，希望我能平安回家吧。
“哎，小天，你去哪？”
剛拎著包，準備出門的我，就被迎麵而來的女漢子班長給叫住了。
“要你管！”
我甩下三個字就想走，卻被“壯碩”的班長一隻手給拉住了：“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剛才班主任讓我把你叫去他辦公室，他有話要跟你說。”
“我沒話跟他說！”
我掙紮著甩開班長的手臂，就朝著外麵走去，剛才在年級主任那裏受了一頓批，又要去班主任那兒受批，我才沒那麽好的脾氣。
“哎，你這人……”
沒時間去聽班長瞎逼逼，我低著頭就往操場衝，剛翻下圍牆，我就懵逼了。
“嘿，哥，你說的還真不錯，這小子還真想開溜……”
等我抬起頭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做了一個多麽錯誤的決定，除非是到了放學時間，我們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離開學校的，想要出去，隻能從學校操場這邊的一堵圍牆翻過去，可是，圍牆的外邊，早就蹲著幾個抽煙的家夥，其中一個，就是臉上帶著刀疤的鐵男，在他的懷裏，還坐著我們班的班花，楊璐璐……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啊，哈哈……”
一個瘦小個子的少年朝著我肚子就是一腳，踹的我一個踉蹌，腹部更是抽搐難當，我忍不住地緊捂著肚子。
“你叫豆芽是吧，你知道金三胖是誰的人嗎？”
坐在不遠處石凳上麵的鐵男，側著臉，吸著煙，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
我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就是被先前那個瘦小個子的家夥抽了一嘴巴子。
“現在知道了吧！”
那家夥衝著我叫囂道。
“知、知道了……”
我揉了揉嘴角，雖然沒有出血，但我感覺到臉腫了。
“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想欺負金三胖？說吧，是不是你們的那個拳哥讓你背鍋的？”
叼著快要吸完的煙，鐵男摟著楊璐璐曼妙的水蛇腰，吊兒郎當地走到我的身邊，斜著臉問道。
“沒，沒有……”
我搖著頭否認道。
現在的我，已經得罪了鐵男這邊的人，如果我在出賣拳哥，我就兩邊都不討好了，這樣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幹。
“哼哼……”
鐵男沒說什麽，而是發出瘮人的微笑，他旁邊的倆人立馬會意，過來架著我的胳膊肘，我還沒反應過來，長褲連帶著內褲就被先前扇我耳光的那家夥脫下了。
“我靠，這麽大的家夥！”
脫我褲子的家夥被眼前的巨鰻嚇了一跳，楊璐璐更是忍不住地驚呼一聲，嘴巴呈“O”字形。
“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秒男，哈哈……”
當著女票楊璐璐的麵，鐵男可能感覺到沒了麵子，使勁扇了那個痩個子的腦袋一巴掌，不屑地說道。
“你們……”
男人不能說不行，雖然我還小，可我不是秒男，而且，你們這群王八蛋，當著我們班班花的麵，脫老子褲子是怎麽個意思？難道，是班花跟鐵男說了我給她悄悄寫情書的原因？故意找茬報複我？
我想要掙紮，奈何力氣沒他們大，隻能忸怩自己的身子，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而且，班花距離我這麽近，身上這麽香，我不敢看，下麵卻忍不住地昂揚著，這不合時宜的昂揚，讓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再給你一個機會，是你自己說實話呢，還是……”
鐵男深吸一口煙，然後朝著我的臉緩緩吐出，嗆得我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我說了，是我幹的，跟拳哥沒有任何關係！”
我咬了咬牙，不再看他。
“哼哼，好一個嘴硬的家夥……”
鐵男陰笑一聲，竟然當著大家夥的麵，在班花驚訝的注視下，拿著沒有熄滅，還帶著猩紅火星的煙頭，直接朝著我的深海巨鰻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