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試煉(上)
之所以說已經贏了三分之二,是因為心魔完全不算個事。她有苦惱的東西,但絕對沒到心魔的程度。
然後跟自己對打,自己什麽鳥樣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唯一需要苦惱的就是智力關卡,這個完全沒有自信。畢竟是被親媽罵過“你怎麽這麽蠢啊我怎麽生了你這麽蠢的東西”的人。
按理說母親們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最棒,既然親媽都罵她蠢了,可見是真不太聰明。
話說腦子怎麽暈乎乎的?就跟很久以前被養父抓著灌了幾瓶酒的感覺一樣。
難道那楊桃汁裏有酒精?今天也就隻喝過那個了。好像確實有的酒剛喝沒啥,但是後勁特別大的……
不太可能吧。未成年人喝酒可是犯法的。作為店主確實不可能明知故犯啊。
還是先別想這些,眼下的場景可不容分心。
對麵的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也是一樣的,就像在照鏡子。
不過她這件裙子這麽醜的嗎?之前創造的時候還覺得很好看來著……
要不隻留黑白色?這樣看上去就是裙尾被墨染過的白裙子,比現在這個好看。現在這個有點畫蛇添足了……
或者整個星河也行,星河好看。
正胡思亂想著,對麵的“自己”就殺過來了。
隻見她(閉)揮(著)舞(眼)著(睛)拳(哇)頭(哇)怒(亂)吼(叫),嗖的一下就衝過來了。
雖然看上去來勢洶洶,但實際上隻是王八拳而已。
為啥不放魔咒嘞,是知道自己防禦比輸出厲害嗎?
等等,防禦比輸出厲害?
我·竟·然·是·個·T?
可惡啊,明明想做APC來的……
不過就以這心理防線來看,確實殺不了人。那T還是可以的吧。
不過以這心理防線來看,是個會縮在輸出後麵的肉。
雪緣初躲也不躲,就在那裏站著。對麵這拳頭軟綿無力,看來自己兩年空手道學了個寂寞。
先前一直有維持著盔甲護身,不然這拳頭至少應該疼一點。
她伸了個懶腰,繼續站在原地。
這個反應激怒了對——
對麵顯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完全沒被激怒,還在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這王八拳就離譜,十拳空九拳,自己竟然這麽菜的嗎?以前為什麽都沒發現?
雪緣初決定反擊,但是她不知道該打什麽地方。不管打哪裏都好像在打自己,雖然有時候打自己不心疼,但目前還是下不去手。
話說,如果她便打邊喊歐拉歐拉歐拉,對麵的自己會不會跟著喊木大木大木大?
呃……好奇怪,還是不要試了。
要不還是跑吧,直接越過這個去下一關。貌似是可以的,出口就在後麵。
說幹就幹。雪緣初無視對手的進攻,朝出口走去。防禦魔咒非常的給力,讓她得以做到這一點。
但是到了出口才發現,沒有鑰匙開不了門。
看來是必須要打倒對手才能走了。
問題是該怎麽打架?完全沒經驗。總不能像對手一樣王八拳吧?
簡單思考了一下,她從旁邊的不知名儀器上拆了一根鐵棍,對著對手的腦袋就敲。
她敲得十分賣力,就像在敲一麵巨鑼。或者用“砸”更貼切。
本以為這幾鋼管下去,腦袋開花,人能死得透透的。哪想到自己的頭這麽鐵,敲了半天也沒爛……
不知道是那兩年空手道學的腦袋碎板磚起了作用,還是對麵也用了防護魔咒,反正頭沒爛,鋼管倒是斷了。
雪緣初沒轍了。
自己就像個王八。誰也打不死,誰也打不死。
不對,烏龜更強,至少咬人非常疼。
咬人非常疼的好像是鱉。
老虎咬人也疼。
老虎咬人不疼,一口下去人就沒了,根本不會疼。
管什麽玩意咬人疼不疼,這些都不是現在該擔心的事。
現在應該專心打架。
可是打架這種事,真的沒多少經驗。除了上去拳頭對著臉砸,就隻知道武器對著腦袋敲。
或許可以學習一下動漫裏的做法。
使用魔法召喚雷電或者火焰什麽的,這種感覺很厲害。
但是不知道類似的魔咒……
有沒有什麽其他攻擊性魔咒?想想看其他人都是怎麽打架的……
“【嗯……】”雪緣初從口袋裏摸出魔杖,對著對麵的自己試探道:“四分五裂?”
對麵停止王八拳,猛地向左——
但是沒躲開。
她聽見什麽地方傳來哢哢的聲響,估計可以去下一關了。
隻是自己的鏡像菜成這樣……心情複雜。
而且四分五裂後身體支離破碎,感覺就像自己被分屍了,實在是太奇怪了。
還很掉SAN。
雖然現在醉酒buff,估計早就理智零,處於半瘋狂狀態了。
不然也不會不害怕,隻是覺得奇怪。
雪緣初想了想,還是把斷掉的鋼管撿了回來,把頭砸了個稀巴爛。
不知道為什麽,她特別不喜歡看到自己的臉,也不喜歡別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看。所以也特別不喜歡照相。
可能是覺得尷尬吧。
不管怎麽樣,頭被砸爛後確實看不出來是誰了。這下舒坦多了。
但是腦袋這的就像西瓜一樣破碎了。血液混合腦漿,也真的很像麻婆豆腐。又不那麽舒坦了。
我殺我自己的感覺好奇怪……
是算殺了人嗎?應該不算吧,隻是數據而已。雖然看起來非常真實,但也隻是數據而已,連自己的思想都沒有,能稱之為“生命”嗎?
不過這一地的碎塊和血液要怎麽處理?
腦子裏一團漿糊,不確定是什麽原因。但智力貌似降低了,思考有些遲緩。
這樣一會還怎麽過智慧關啊。
黑發少女很努力地思考著,但大腦一片空白,就好像剛才真的把自己的腦袋敲碎了一樣。
她很快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因為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
還從來沒摸過屍體呢。趁這個機會趕緊摸一摸,以後就沒機會了。
她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就像一個小孩子這輩子第
一次摸小動物一樣。
如果單看她,這場麵或許會顯得非常治愈和諧。但是看到戳的那堆鮮血淋漓的爛骨頭和碎肉塊,這場麵就變得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