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41.一切的一切，都要付出代價
“淩雪，你的片子出來了。”
“李姐，你就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了，我得了什麽病？”
“妹妹，放寬心，不要亂想，我真的看不太懂，這樣吧，一會讓醫生過來給你解釋一下。”
兩天過去了，小張已不見蹤影。
淩雪覺得愛情和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一樣，都需要付出代價，是可以談價錢的，因此，她現在沒有籌碼，隻有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
“媽，我想回家。”
“怎麽了雪？你現在在哪呢？”
“沒事兒媽。我就是工作壓力大，沒別的事。”
女行千裏母擔憂。淩雪不想讓家人為他擔心，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醫院裏的日子總是百無聊賴。
等待結果的時間無聊又難捱。
淩雪看著窗外的落花，感歎人世多變，花落無常。
“淩雪，你好點沒？”
小張推開門，手裏拿著一堆零食和水果。
“淩雪看到小張，一下子哭了出來。”
“怎麽啦，對不起，我去交代完村裏的工作，就去給你買東西吃了。”
“你告訴我吧，我到底得了什麽病。”
“你別多想好嗎，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的，我喜歡你，淩雪，真的。”
“淩雪的眼淚再一次又落了下來。”
她伸手抱住了眼前皮膚黝黑的小夥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不值得你喜歡，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不管那麽多，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真的，不要喜歡我，不要愛我。”
“淩雪，四床淩雪，我是霍主任，是這樣啊，你這個病，咳咳。”
大夫咳了兩聲，淩雪更緊張了。
房間裏靜的出奇，又吵得非常，每個人的心跳都會把這個世界上難得的清淨擊成碎片。
“你啊，是乳腺增生，然後呢，還有這個乳腺纖維瘤，不過很小，早期的，我們盡量安排個手術，後續持續複查就好了。”
“可是大夫，我，我在鎮裏暈倒了啊，難道隻是纖維瘤嗎？”
“小姑娘，看來你對這個病不滿意啊，你暈倒是因為你低血糖，以後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太好了雪，你沒事了。”
“也不是沒事啊，還是要注意一下，記得一會去繳費啊。”
“好的好的，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一周後，淩雪進行了這次大夫口中的小手術，很快她便出院了。
“記得定期複查，這是枸櫞酸他莫西芬片和消炎藥，按時吃，呐，這有用量，別吃多了。”
這段時間，有了小張的陪伴，淩雪的心情好了很多。
愛情，果真是有代價的，但淩雪覺得值得，幾天的提心吊膽，換來的是自己那單純的愛情，她心滿意足。
王一在淩雪這個年紀的時候，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
當她第一次走上冰冷的手術台，準備迎接一場人生中刻骨銘心的代價時，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們結婚吧，我有了寶寶，是我們的寶寶。”
“騷貨，誰知道你和誰的崽子，你跟了那麽多男人，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啊，滾一邊去。”
“你們男人都是王八蛋，玩完翻臉不認人。”
“我王八蛋，我在上麵累得夠嗆，爽的不還是你嗎，我就爽一下子而已，你現在給我算賬是嗎，那你把我給你買的手機包包都還給我，能不能還，不還就給我打了去，我勸你識相點。”
王一在23歲的年紀，見識了人間最醜惡的嘴臉。
她19歲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出去，換來了那個有家男人的包包和禮品，22歲和另一個老男人在一起，被他視作玩物，連多說一句話都要奢望，最後用一年的身體換來了這個有錢男人的二十萬，23歲，她看淡了。
她想要重新開始，想要忘記那兩段過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她對他好，為他學做飯，給他買衣服，在晚上，盡心盡力服侍他，隻要是他提的要求，她都會滿足，無一例外。
但當他知道了她的那兩段過去後，他的態度開始了180度的轉彎，盡管沒有分開，但他們的對話總是繞不開這兩段繩結鎖扣。
後來，她懷孕了。
但他，已經有了新歡。
當王一從手術台下艱難地走下來時，她知道自己變了，從此，她不再是王一。
“男人這東西啊，說不得，不過女人更說不得。”
“還是姐看的通透，來，敬你一杯姐。”
“你們做這行的男人，得放得下麵子，挺不容易的。”
“姐真體諒人，哎，說實話，要不是家裏母親生病，我也不會進入到這個行業，來錢快啊。”
“胡說，我看，多半是你對自己的顏值和身體自信，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麽厲害，男人的嘴，沒一句實話。”
“姐，放心吧，我肯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來，喝姐，吃說過，我喂你。”
現在，王一確實不是以前的那個王一了。
那個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那個消瘦纖細的動人嬌娃，都隨風飄入往事中。
人麵不知何處去，人間依舊爛春風。
“男人，算什麽啊，這社會本來就不存在什麽男權女權，誰經濟上說了算，誰才有力度，掌握這個世界權力的人，一定是有實力的人，維多利亞女王不是女人呀，看人家多瀟灑。”
“哎呀，說是這麽說，可是我們也不會賺錢呀。”
“誰一開始也不會做生意，你看人家王姐。”
“王姐是誰啊，我們哪比得了，我們還是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得了。”
這世界上的霸權，的確歸結於有實力的人，絕對不是以性別論英雄。
王姐認為，男女各有特點，本就不應該比較，因此，女人可以服侍男人，男人也可以伺候女人。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阿文，阿文你沒事吧，阿文。”
是啊，我們差點把阿文忘記了，開篇跳樓的，不是別人。
沒錯，阿文就像是一個軟綿綿的玩偶，無力地掉在了氣墊上，但看起來，她並沒有安然無事。
她被嚇到了，墜落的瞬間讓她的氣息受到了影響。
暈過去的阿文，被救護車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歐陽既無奈又擔心，她沒想到阿文真的會跳下來，平日那個樂觀開朗的女人，現在竟然為了一個老男人放棄自己。
“喂，劉旭，你快點來三院，阿文跳樓了。”
“他跳樓跟我有什麽關係，不要在跟我聯係了。”
“嘟嘟嘟。。。”
我愣了很久很久，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穩固的，愛情、友情甚至親情，那些情深意濃的瞬間，那斬釘截鐵的冷漠，都成為了感情中過於現實的交織。
阿文有些抑鬱了。
但她不乖老劉，老劉倒是決絕，自此之後不在和阿文聯係。
我甚至覺得，他們兩個人到底真心相愛過沒有，到底是老劉玩玩而已，還是阿文陷得太深，個中滋味，隻有他們二人清楚。
第三天，阿文出院了，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所在屋子裏，不工作，不出去交際，更別提給我這個朋友打電話聊天，街邊吃夜宵了。
我仍然時不時地去看她，聽她懺悔那些頭腦一熱所做的錯誤的決定，我什麽也不說，不勸她，也不阻止。
和阿文相比，我幸福的太多太多，周而複始的工作，簡單的約會，一起陪父母吃飯，一起去周邊度假，雖然我很平凡，但我很開心，阿文很富有，但她很壓抑。
陪阿文的時候，高翎也會來一起照顧照顧她，最近我們在忙我們的婚事，我不覺得有多複雜。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雙方來經營，而阿文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和老劉都得到了各自的懲罰，愛的代價可以忽略不計，但永遠殘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