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卷一 . 開端:校園小白到都市麗人1.我討人厭的“閨蜜”大叔
我是陳夢,我為自己帶鹽。
是啊,我就是這樣可鹽可甜。
我並非一開始就喜歡這些包包首飾,你讓我玩車我也玩不起,隻能玩首飾包包。
給我做訪談的是個發際線退化了的“而立”大叔。
如果說女人同樣三十而立,我希望我再而立之年就撒手人寰。
因為我已經27歲了,一份穩定的戀情還未來臨,家裏催婚催到耳朵的繭子剝落。
“你不是28歲嗎?”
“你給我聽清楚,我是27歲零11個月,你要是再忘記,看我不撕碎你的帥臉。”
麵前這個發際線退化一段的大叔,是我的“男閨蜜”,有人說男女沒有純粹的友誼,除非他是那什麽。
我沒有歧視的意思,也許他的確不喜歡女人,可他身邊的女人可是換了不少,像換季似的。
“拜托,我們這裏一年就兩個季節好吧,而且都是人家甩我,不對,你怎麽總把我往溝裏帶,現在你是主角,請不要拉上我。”
這人就是這麽正經,要不是他無數次把我從醉酒中安全送到家、生病突進醫院無微不至的陪護和有求必應的貼心服務,我很難想象會跟這樣一個書呆子待在一起。
他是個文學博士,骨子裏的堅守傳統讓他內心純潔,但他並非頑固自守。
他經常對我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煩的我要命的理論或是比雞湯高級的說辭。
從中我隻能篩選出他那句“作為中國人,要清楚自己的故鄉有何價值,要認識自己的國家有何傳統,麵對別國,我們的自信來源於故鄉和國家的塑造,而不是盲目的崇洋媚外。”
我說,有本事你造個和lv一樣的包出來再說。他說我隻認包不認人。
起初我也不認包,我甚至連一個DNKY或者蔻馳都沒有,我所擁有的就是我母親在地下商業街給我買的符拉達雙肩包,價值85元。
在零幾年那陣子,我覺得85元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食堂裏的地三鮮和西紅柿炒蛋隻需要1.5元,米飯給我來半斤,也不過5毛錢,可樂是2元一瓶的,康師傅方便麵是1元一袋的,口香糖是5分錢一塊的,公交車是不能從前門衝下去的(別問我為什麽知道)。
現在是2014年,世界末日已經過去兩年了,或者說我們現在生活在某個平行空間,當然我也不明白什麽是平行空間,應該是,平行的,空間,不能交會。
“你怎麽愣神了小夢?”
“廢話那麽多,問吧,問完我還要去逛萬象城呢。”
“又背著你那兩三個我都看膩了的包去瞎溜達是吧,不吃不喝大半年才能換一個包,不是我說你,意義何在。”
“你還問不問,不問我走了。”
“好好好,別生氣嗎。第一個問題,性別,年齡。”
“你給我滾你個查戶口的。”
我叫陳夢,性別女,年齡27周歲,身高1米64,我來南方已經5年了。
我的家鄉位於遼北一個小鎮,大學畢業後我就留在了邕城,我是學會計的,嗯,你們還有什麽問題?
對我的男閨蜜感興趣?為什麽我有點吃醋。算了,我所知道的他,是這樣一個人。
他是個自詡為青年學者的年輕人。用我的計算方式來評定,他還有135天就滿30歲了。
在奔三的道路上,我和他一個惶恐不已,一個趨之若鶩,他總是說,頭發越白,證明越有學識,快看看我得白頭發多了沒有,我說,算上你頭上那根狗毛,白色的毛發一共一根。他是個好人。
哦對了,這個小文青身高不算高,長相不算帥,家境不算好,人品不算壞,但他有著一雙純粹的大眼睛,那靈魂的窗戶一打開,就會惹得你發笑。
我和他不疼不癢地經曆了幾個春秋,彼此沒有怨言,也很少單獨會麵,毫無疑問,他是那個見證我大學時碎了一地的琉璃年華的閨蜜,性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