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要這麽不留情麵。
我這樣說,就好像我的心真的能有這麽硬。
白逸舟倒是沒有再繼續纏著要留下,但是他臨走之前卻告訴我:“我,有些人不是你想斷,就能斷的。”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卻還是裝作不懂。
在我看來,白逸舟,根本就是我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的錯誤的人。我再一次告訴自己,忘了他,從此和他後會無期。
這才是我和他應有的結局,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那麽多的灰姑娘。
我想我不能對我和白逸舟的分別表現得太難過,因為這是理智之下的結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很快就是白逸舟和秦婉妍的婚禮了。就這樣吧,也好。
但是這世界上有什麽事情是一定會按照計劃走的呢?當然是沒有的。我拿起今天的報紙,就看見報紙上麵說秦婉妍和白逸舟的婚禮延期了,這一延期,就是一年。
不是很著急嗎?為什麽會延期?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壓了下去,這關我什麽事,我根本不應該有這種問題。
這一天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過,隻是下班的時候,我迎來了不速之客。
我當然認識這輛停在我公司門口的車,就在前兩天,車主曾和我有過魚水之歡。我不打算上去打招呼,便自顧自走了。
可是他卻一直跟著我,還把車速降到可以配合我速度的地步。
我不斷告訴自己,忽略他就好了,我是要和他橋歸橋路歸路的。
我極力忽略,但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因為幾乎所有路過的人都看著我,他在車裏倒還好,我卻要迎上眾人奇異的目光。
我轉過頭去敲他的車窗,他把車窗搖下。
“白逸舟,你想幹什麽?”
我質問他,難不成是又想······不可能!我絕不會答應!
“不幹什麽,你不是下班了準備回家嗎?我送你。”
聽起來似乎是好心,但是上一次送的結果,不說也罷。所以我硬邦邦拒絕他:“多謝你的好意,但我可以自己坐地鐵。”
他笑得有些揶揄,似乎遇到了什麽好事:“你怕什麽?”
我聽出他的調侃,偏生我最聽不得這種貶低我膽量的話,若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他覺得我這破碎的人生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
我當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卻一言不發。
白逸舟似乎感到有些好笑,我能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一路上都是沉默,隻有舒緩的音樂聲,等到了我家樓下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下來了。我僵硬的說了一聲謝謝,就準備下車。
還沒解開安全帶,白逸舟就問我:“你看見我和秦婉妍婚禮延期的新聞了嗎?”
我本可以撒謊,但在那一瞬間,我下意識點了頭。然後馬上就後悔了,這不是說明我很關注他嗎?
他果然想到了這一點:“你還挺關注我的。”
我惱羞成怒,解開安全帶就要去拉車門。
他按住我,又問:“那你看到具體的原因了嗎?”
都已經承認看見新聞了,我破罐子破摔:“看見了,不是說秦婉妍要去進修?”
“嗬,她有什麽好進修的。”白逸舟臉上的嘲諷意味很濃:“她又不是讀書的料。”
“不是讀書的料?”我有點疑惑,這我還真不知道。
白逸舟的手一直放在我身上:“是啊,大學修的藝術專業,因為她那個分數,就算是宋玉蘭塞錢,也隻能是藝術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