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跟林姑娘比起來如何?
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屬於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對晉安侯來說,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義務,對於林幻來說,林家就是她的一切。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隻要信念在,希望就在。
林幻的希望和夢想依舊,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改變。
眼下已是十二月末,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臨近新年,整個晉京城也漸漸透出喜慶氣氛。
林父早早就開始準備年貨,到如今,準備得差不多,但除去自家所用,還有走訪關係所用的禮品也不少,經商人脈至關重要,不管是哪個環節都不能疏漏了。
周玥、王韻、陳芹等姊妹,這些出身世家貴族的姑娘,走訪親戚,招待貴客,是比平常忙上兩倍,極少有時間出門玩耍了。
至於周景語,過了元旦,臘月初九,就要出嫁了,更不能隨便出門了。
林幻想著過些日子再去看她。
如今林家菜館生意穩定,林幻和林瑜也不需要經常過去,留在家裏,和青梅紅葉春夏秋冬幾個丫鬟,一起把院子置辦一遍,新年新氣象,煥然一新。
眼下晉京城裏滿大街都是紅彤彤的年貨,青梅得了吩咐,把大紅色的五福燈籠給買了回來,連門上也都貼上了“福”字。
天氣越發寒冷起來,但天冷,人不冷,心是暖的,世界就是暖的。
林幻抱著暖手爐,站在廊前,看著院子裏滿地的薄霜,經曆一個晚上的沉澱,院子地上,石桌上,池邊的草木上都凝結了水滴。
青梅和紅葉正用熱水澆灌地麵,一個澆一個掃,要開辟出一條道來,要出入院子方便一些。
掃完了,抬頭看到姑娘在出神,不由得問:“姑娘在想什麽這般入神?眼下寒氣逼人,姑娘還是先回屋裏,待奴婢們打掃幹淨了,日頭出來了,才好出去呢。”
林幻回神,看著青梅,笑了笑:“哪有那麽嬌貴,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才是呼吸新鮮空氣的最好時光,再活動一下,一整天都是精神的。”
紅葉道:“姑娘還要鍛煉啊?這樣冷的天,還是在房裏休息才好,萬一寒氣入體,病倒了,可不好了。”
青梅忙斥道:“你咒姑娘呢?姑娘意誌堅定,要做一件事是堅持到底的,而且姑娘如今身子骨硬朗,哪裏那麽容易病倒的?”
林幻也由著她們吵,小吵小鬧才更有生活氣息。
因著冬季結霜緣故,早上不能去園子裏跑步鍛煉,林幻就把鍛煉時間改到下午,接近傍晚十分,早上就在自己院子裏活動活動筋骨,來幾套保健操就完事了,左右一天的活動量沒有減少。
林瑜那邊也是一樣,如今林瑜也漸漸上手了賬本,每天也有自己規劃,什麽時候該做什麽,要做什麽,規劃得清清楚楚。
林幻也有自己的事情,極少去打擾她。
楚老夫人的膳食,是如今林幻最關注的事情,每天依舊認真研究新菜譜,能讓楚老夫人多吃一口都是好的。
林父林母知道這個事情,感歎女兒人脈比他們都廣,真是後生可畏啊。
跟晉安侯府搭上關係有什麽好處?是個人長個腦袋的都能知道。
因著這個關係,林家生意興隆,十分風光,沒有人敢小瞧他們半分。
商賈做到這個地步,是很了不起的,至少同行都眼紅,眼紅過後有嫉妒也有敬佩,嫉妒也隻能心裏嫉妒,人家背景擺在那裏,別人還能做什麽嗎?而敬佩的是林家帶了個好頭,讓別人看到商人也是可以風生水起,不能為人小瞧的。
畢竟商人日常接觸人多,指不定哪天運氣好了,結交了貴人,從前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林家不是辦到了嗎?活生生例子在這裏,誰敢否認?
林幻來到楚老夫人院子外時,外邊打掃的丫鬟抬頭瞧見了,忙道:“呀,林姑娘來了,姑娘且稍等片刻,奴婢去通報一聲。”
林幻點頭,原地等候著。
不多時,鴛鴦姐姐就出來了,看到林幻就笑道;“老夫人在裏邊招待客人,是老夫人娘家那邊的親戚,咱們都管她叫姑太太,大老遠從江南過來的,還帶了表小姐,姓盧,提前過來拜年呢。林姑娘跟奴婢一起進去認識認識。”
林幻道:“老夫人有客,我怕是不好進去打擾她們敘舊,我先去廚房看看,等老夫人得了空,鴛鴦姐姐再來告訴我,我再過來請安如何?”
鴛鴦隻拉住林幻的手不讓走:“姑娘何須見外?老夫人知道你來了,特地讓我來請你進去呢,走吧。”
林幻隻被拉著,往裏麵走去了,二人進了屋內,放下了簾子,外邊的丫鬟才開始討論了起來。
“那表小姐你們誰見過了?”
“我見過了,不愧是從江南過來的,我隻聽說江南一帶盛產美人兒,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跟林姑娘比起來如何?”
“怎麽說呢,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在我看來,還是林姑娘更出挑一些,但盧姑娘也不差,方才我給她送茶,她還對我說‘有勞了’,嗓音溫和好聽,可見是個極易親近的主,又待下人隨和。”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林姑娘更好一些,素日裏與我們說話,也從不擺主子架子。”
“你們怎麽拿林姑娘和盧姑娘比呢,二人各有所長,難不成因著長得好看,就非要拿出來比一回,論個輸贏?”有個丫鬟不解道。
其餘人聽了,麵麵相覷一番,隨即掩嘴而笑,也不解釋,都四處散去忙自己的了。
那丫鬟留在原地,摸著腦袋,更不懂了:“你們笑什麽,我說得不對嗎?”
素日裏與她關係好的,見她如此,就歎氣道:“你呀,平日裏見挺機靈的,怎麽如今……”
後邊的話,在看到鴛鴦姐姐從裏麵出來拿東西時,就頓住了,隨後也各自忙去,不再說了。
卻說林幻進了楚老夫人的屋,就看到老夫人今日一身深棕色衣袍,頭戴一條醬色抹額,麵帶笑容,異常精神,而老夫人旁邊坐著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的婦女,頭挽婦人髻,一身華貴裝扮,隻是臉蛋清瘦,顯得下顎有點尖,雖在笑,但瞧著是堆出來的笑容,並非發自內心。
再說她旁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