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林瓊本來想攔截一下的,雖然那藥是需要時間才起效,但一家子兩姐妹都症狀一樣,太引人懷疑了。但想到雪兒方才被林幻的簪子刺激到,她既想出氣,就讓她出氣吧。
左右也是林幻自己作死,非要拿簪子出來炫耀,又不送人。
這個時候徐嬤嬤也煮好茶了,給主子們一人一杯倒好,裝盤端了過來。
林瓊又故技重施,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又說時間不早了,幹完最後一杯就要回去,不然不好同老夫人交代之類。
因著林瑜以茶代酒,別人都喝了酒,她端起了茶杯,就要喝下去時,身子就軟了下去。
“姐姐!”
林幻驚呼,忙去扶她,林父林母也著急跑過來看,邊看林瑜邊對旁邊丫鬟道。
“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叫大夫!”
在等大夫的空擋,林瓊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看了嬤嬤一眼,後者輕輕搖頭,林瓊表情就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大夫很快來了,診治一番,隻問其今日是否出門,得到肯定答案後,就道:“上次大病,讓姑娘體變得虛弱,本不應輕易出門,即便出門也該好好保暖,如今想必是冷風入體,又病倒了,我給開一副藥,按時服用,過個兩三日應當能痊愈。”
如此一番折騰,耽擱了不少時間,林瓊不得不帶著她的鴛鴦酒壺離去。
路上,周臨雪十分不高興:“都沒能讓她喝下藥,白來了!”
林瓊揉了揉眉心,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沒有說話。
倒是嬤嬤笑著接話道:“姑娘放心,老奴已經吩咐了秋霜,她自會尋找機會下手的。”
原來林瓊不光是準備了鴛鴦酒壺,還讓徐嬤嬤囑咐了一直留在林家當眼線的秋霜,讓她過後找機會在林瑜藥裏下藥。
總歸是還有一天時間,總有辦法讓林瑜沒辦法出席重陽節的。
卻說林瑜這邊,其他人都散去之後,也不知妹妹給她聞了什麽味道,她整個人就漸漸蘇醒,也逐漸恢複了力氣。
“我、我這是怎麽了?”林瑜問。
林幻這才把事情經過都與她說了,最後道:“喝酒我倒是能阻止一下,喝茶我就沒法了,隻得趁她們看簪子回屋時,用藥迷了你一下,你人暈倒了,自然就不用喝了。”
那個時候假裝給林瑜撿頭上的東西,就給迷了。
林瑜整個情緒十分激動:“她真是越發過分了,都到家裏來下毒!妹妹方才和不拆穿她,也好叫父母看清楚她麵目。”
林幻道:“父母知不知道其實並不重要,還是那句話,咱們如今也還沒有足夠資格與她對抗,即便事情鬧大,周家人為了麵子,也是要保她的,又有什麽用呢?”
“那就這樣便宜她了?”林瑜咬唇,氣得眼眶都紅了。
林幻淡淡搖頭:“世上哪裏有這等便宜的事情?”
林瑜聽出了弦外之音:“妹妹可是做了什麽?”
林幻風輕雲淡道:“也沒什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林瑜正要問具體,兩林幻就道:“你別管那些了,我自有安排,如今你最該做的,就是準備重陽節的事情。”
想要奪得第一,總歸得下點功夫的。
詩句自然是最重要,但琴棋書畫也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而且到時候估計會有現場隨機考驗什麽的。
關於重陽節才藝比拚,原著裏算是簡單概括過去,畢竟原著女主已經在中秋詩會上奪魁,又有晉安侯護航,她還需要拚搏什麽?
重陽節隻是過去露個臉,隨便彈個琴就能獲得別人誇讚了,這沒什麽矛盾衝突,情節也就顯得平淡不精彩,作者自然就不多筆墨了。
那如今換做林瑜就不一樣了,她商賈之女身份擺在這裏,就已經讓很多人質疑和不滿了,到時候少不得一番刁難。
也不知林瑜應變能力如何,林幻需要把各種有可能的突發情況都想一遍,然後好好培訓林瑜。
卻說那名叫秋霜的,早就被林幻防備上了,她根本接近不了廚房,即便是接近了,也是有青梅紅葉專門守著藥罐,她做不了任何手腳。
林瑜這邊已經開始為重陽節的事情做準備,而林瓊那邊,已經開始手忙腳亂了。
起初都沒有什麽問題,周臨雪從林家回去後,還出去找姐妹們玩了一會。她瞧不上林家姊妹,寧願在自家姐妹麵前買笑臉也不會降低身份同商賈女玩的。
從前周臨雪可不會做這些,也是家中姊妹去了一趟秋山,獨留她一人在家,生病時是沒什麽,病好了之後就覺得悶了,一個解悶的人都沒有,算是憋了好久,如今姐妹們歸來,她惦著臉也要湊上去的。
周景語等人也沒有排斥周臨雪,畢竟是一家子姐妹,隻要周臨雪不自個鬧別扭找不自在,大家就都一片祥和。
是玩了一通之後回到自家院子,洗了澡,回了房間,才開始覺得身子發癢。
起初周臨雪以為隻是普通發癢,撓了兩下就不在意了,雖知道身上越來越癢的感覺,甚至臉和脖子也癢了起來。
她一邊抓癢癢,一邊叫喚丫鬟,丫鬟過來看了一眼,下意識尖叫了一聲。
周臨雪就是被丫鬟的尖叫聲怔住,似乎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她跑到鏡子前一照。
一聲比丫鬟更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臥房。
卻說林瓊這邊,她今晚好不容易把老爺留下來了,本想著過了今晚,能鎮住後宅那些姬妾,讓她們不要以為老爺常去她們處,她們就得了勢,偏方是永遠壓不過正房的。
誰知這還沒怎麽樣,下人就來傳話,說三小姐出事了,林瓊頓時什麽也顧不上,隻匆忙披件外衣就去了女兒閨房。
三老爺自然也是被驚動,不過他更多的是被打擾的不耐,沒跟著去,但下人再次過來傳話時,事情就變得嚴重了。
“三小姐要毀容了!”
林瓊見到女兒的臉後,沒忍住尖叫了一聲,隨即捂著心口過去辨認,仿佛不確定那是自己女兒一般。
周臨雪已經難受得在床上打滾了,身上脖子上包括臉上都被她抓得破了皮,血淋淋的流著血,十分嚇人。
她自己像是沒感覺,隻覺得奇癢難耐,恨不得用所有力氣去抓。
林瓊似瞧出了症狀,痛心疾首抓住女兒的手:“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