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時過人非
“你！？”趙妙常第一反應是拔劍。
但周易卻輕鬆自如地將劍刃尖夾在二指之間。
上手仔細分辨後，周易鬆開手指，“看著很像，但不是，仿製的不錯。”
趙妙常收回劍，“你知道噬月劍！？”轉念一想，好像又覺得哪裏不對：“你到底是誰？”
周易現在心裏想著兩個可能，一是自己的職位被取代，二是這是跟之前世界相仿的平行世界。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甲乙呢，讓他們過來。”
“我就是甲。”小丫鬟站前一步，還故意壓低嗓音扮男生。
什麽鬼！？周易皺眉看著眼前的組合，手掐法訣打出聯絡信號。這是這個身份自帶的技能。天機處提舉通常出勤都會跟隨甲乙二人，或明或暗，還有幾個小弟。老大從來不孤身犯險。
然後，等身邊出現幾個人時，大家都疑惑了。
“你居然會我獨有的聯絡法訣！？”趙妙常和靈兒同時感應到法訣信號，而且乙和其他小兵也都相繼出現。
乙看著手拿令牌的兩人，有點激動地走上前，仔細看著周易，又看看那令牌，“老大！真的是你嗎！？”
周易舒了一口氣，“把嗎字去掉，就是我。小乙，你老了很多，臉上的傷怎麽回事？易容術都蓋不住。”
“老大！”乙跪在周易麵前，抱著腿就痛哭起來，“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容易死的，這麽多年你去哪裏！”
趙妙常收劍入鞘，“乙！難道他真的是！？”
靈兒也連忙蹲下扶著乙，“乙叔，你怎麽了，乙叔，你這樣嚇到靈兒了。”
周易扶起乙，“先去情報所。”
“喏！”乙瞬間收拾好情緒，站起身對著小兵們打了個手勢，然後對著趙妙常說道，“公主，請先行回宮，屬下稍後向您匯報。”
“我！哼！”趙妙常一跺腳，自認為是乙暴露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又後知後覺自己始終不能參與天機處的核心事宜，羞惱地飛身離開。
“公子、公主，等等我。”靈兒也趕緊追上去。
周易跟隨乙來到一處民宅，進入後院的幻陣，幾人來到一處秘境。
“提舉！”裏麵眾人全部單膝跪地向周易行李。
“諸位兄弟請起！”周易雙手虛抬，一股無形之力散發整場，將眾人全部托起。
周易還是按照程序，將令牌交給乙，讓他傳閱眾人。
“所以我失蹤了二十年！？”周易聽完乙的講述。
周易釋放大伊萬後，因為是用星際技術改造後的核彈技術，壓縮了它的輻射範圍，也做了定向爆炸的調整。所以黑山本地的區域現在是一個大深淵。
可是為什麽自己回到這個世界是在西北的戈壁大漠？僅僅是因為大話西遊的劇情介入？
算了，乙繼續陳述，二十年過去，當年的十大天幹將領，現在就剩他在京師留職，其他人有的分駐州府，有的在巡查，有的退居幕後培訓新人，有的犧牲了。
“甲呢？”周易坐在主位上，看看在場的幹將。天機處不單是十大天幹，還有其他下屬。十大天幹的代號永遠不變，類似於官職。
“甲，”乙陷入回憶，“當年大人您大神威裂地衝天，直接炸毀整座黑山，我們都受到了衝擊。甲為了去找您，下來深淵就再也沒上來。”
哢！周易捏碎座椅扶手，“你當時為什麽不阻止他！”
乙低下頭，“我輸了，所以讓他去。”
“你的意思是你贏了就你去是吧。”周易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乙點點頭，繼續說道：“天師和地魁大人得知後，很是後悔，地魁大人還跟天師大吵了一架，後來地魁大人就一直在外麵追著妖怪殺，二十年隻回來京師述過三次職。”
周易搖搖頭，“我這傻兄弟。”他其實本身對狄坤沒有太多情感，但是莫君蘭給他購買的身份獲得了這份殊榮，到底是VIP待遇啊。
“十年前天師突然失蹤了，現在我們天地玄黃都在到處找他。”乙的消息越來越勁爆，“十年間有大臣建議另立天師，也有說取消我們四處，皇上都沒同意，前兩年慶平公主成年，皇帝封她為天機處提舉。靈兒是甲的女兒，從小伴公主長大，現在也隨行左右，頂了她父親的職。”
周易站起身，拍拍乙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隨後又對著眾人拱手道：“也辛苦諸位。”
見乙欲言又止，周易示意等會兒單獨再說。
乙摸著自己的臉，“大人，當年受傷之後，我也嚐試治療過，連天師都幫我看過，但說是有一股爆裂的強腐之力，還夾著魔氣。他除了幫我愈合外，對於祛疤沒有任何辦法。”
周易借口給乙治療臉部傷疤單獨在一邊，而乙嘴上說這話，手卻刷刷在周易的平板電腦上寫著字。看著眼前神奇的法器，乙心中也是新奇不已。
“我打算回宮一趟，現在皇上定然也知道了，我還是回去述個職。至於天機處提舉的位置，我不在意，全看聖意吧。”周易看完乙寫的字，點點頭。
“大人！”正說著門外傳來聲音：“宮中來了旨意，宣您即刻覲見。”
“嗯，知道了。”周易推門出來，乙前麵帶著路，領周易進宮。
周易隻能在角色記憶中尋找進宮的禮節和注意事項，他本人沒見過皇上，也沒見過天師。但並不怯場，他親手殺過當皇上的人（倚天世界的元帝），自己也當過帝國首腦。
“周易，參見皇上，祝吾皇萬福金安。”周易白衣飄飄，隻是對龍案後的人彎腰行拱手禮。
“大膽！見皇上居然不跪！來人啊！”一旁有個白胖太監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尖聲叫嚷起來。
周易不等皇上說完就禮畢，背著手看著正在批閱奏章的皇上，“官家輕減了許多，是膳食都被這個胖子偷吃了？”
“你！你居然還敢誹謗本官，膽大包天、膽大包天！人呢！怎麽還不進來！？”白胖子太監跳了起來，衝過來抬手就要扇周易的耳光。還沒靠近周易，整個人就被定住，任他如何掙紮呐喊都無濟於事。
“黃雀，”周易對著禦書房中某個角落說道：“為什麽放任這樣蛆蟲在皇上身邊？”
皇帝放下筆，歎了口氣，“因為還會有另一條蛆蟲繼續來，源源不斷，這條還算是好的。”
“好在哪裏？白？”周易回頭看看，笑了笑。
皇帝也笑了笑，“你不稱臣，也不稱民，光說名字，也就是你。真的是你，不然朕都不敢認。”
周易從懷裏掏出那塊令牌，一道黑影突然閃現擋在他與皇帝之間，而周易的令牌正好放在黑影抬起的手上，“廿一？你升職當頭啦？”
黃雀仔細檢查手裏的令牌，確認無誤，“果真是當年的天機周易大人，在下有幸觀得那場大戰，大人神威。”
但沒有將令牌還給周易，而是轉身對皇帝說道：“官家，禦前侍衛實在太無能了。”
周易撇嘴暗笑，這找到機會就上綱上線，搜我的身？我脫光了都能帶進來一艘航母嚇死你。
皇帝點點頭，又揮揮手。黃雀將令牌放在書案上，也不再隱藏身形，就直接站在一邊，還較有興趣地用手指戳戳定在那裏的白胖太監。
“二十年不見，周卿居然樣貌毫無改變，看上去氣質比以前更帥了。”皇帝感歎道歎著氣，摸摸自己的胡須。
這個世界的設定很神奇，修行之人居然不能長壽，而妖卻可以。其實天地玄黃的真實任務不是什麽所謂處理玄幻靈異事件，除妖斬魔，而是殺妖取妖丹，研究能讓人獲得長壽的秘方。
當然，多年來就沒成功過。
“對於官家是二十年，對於我，卻隻是眼一閉一睜，喘口氣的時間，幸虧我這口氣還在。”周易打算忽悠一番。
皇帝揮手示意黃雀去搬一把凳子過來，好好聽周易講講大爆炸之後的經曆。
周易坐下，把書案上的東西挪一挪，揮手變出一些零食飲料果盤，還有熱乎乎的烤串。在皇帝驚奇之餘開始瞎編起來。
“我自爆黑山老妖後，”“等下，在下記得大人當時大喊一聲什麽‘打一萬’，是自爆的法訣招數？威力太大吧，後來天師去看都驚歎他都無法有如此神威。”
周易瞪了黃雀一眼，“你再打斷我說話我就打斷你的腿，或者你跟那胖子一起定在那裏。”
黃雀連忙抓起一把零食塞進麵具後的嘴裏，表示不說話。
皇帝嗬嗬笑著吃著喝著，似乎想起來年輕時候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