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九號廝殺
餘笙看著眼前即將開始新一輪廝殺的兩個人。
眸裏看不出半分的情緒來,就好像冷到了骨子裏。
卻沒人注意到,餘笙垂在兩邊慢慢收起的手,顯然這鈴聲,對她也有影響。
場上的九號,在這鈴鐺聲裏,暴露了她隱藏最深處的獸性。
比起她的表象更加凶猛的存在,是她體內隱藏的惡魔。
尖牙開始慢慢的生長,很漂亮的利齒,能夠一口將人的脖子給咬斷,哢嚓一聲,深入骨髓,或者直接穿透。
九號在努力的克製她身體裏的獸性,那即將掙脫枷鎖,出來的惡魔。
更別提七號身上的血腥味,明顯的勾引,勾得她體內的野獸要衝破枷鎖,一口咬斷七號的脖子。
九號沒有任何的猶豫,連頭都不敢回,直直的往前走。
藏在了幾頭死狼中間,想用這些狼身上的血腥味,蓋掉她對七號產生的咬斷脖子的欲望。
鈴聲一直沒停,所有人都等著觀看這場廝殺。
碼被加到了很高。
兩邊的小台上都堆上了不少的金銀珠寶。
就等著其中一人死亡,然後收下對麵的金銀珠寶。
“上去!咬他!”
“咬他!”
“你是不是傻,你站在那群死狼中間做什麽,去,給我咬他,把他的脖子咬斷!”
……
九號明顯聽到了耳側嘈雜的聲音。
唇角處的獠牙立馬現了出來,寒光乍現,更別提那像極了野獸的眼睛。
死死的盯著這周圍的一群人,挨個打量著,滿是寒意。
身體裏的野獸,總算是藏不住了,直接衝了出來。
整個人開始不受控製,隻能聞到空氣中的肉香味,很顯然是七號傳來的味道。
九號像是中了邪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走。
腿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有些硌,是死狼的屍體。
眾人瞧著九號朝那邊走,全都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已經能夠看到一場大戰,一場吃掉朋友的好戲碼。
誰也沒想到,在越來越高的聲浪中。
九號有過短暫的清醒,也是那短暫的清醒,讓她垂下了頭,一口咬在了方才硌腳的死狼身上。
速度之快,唇瓣周圍全是狼的血跡。
一口又一口的生肉直接吞到了肚子裏去。
瞧著如此血腥的畫麵,眾人唏噓不已。
帶著孩子來的婦人,趕忙捂住小孩的眼睛,生怕小孩看見了,心裏會生出像這人一樣的壞心思。
餘笙看著底下的畫麵,好像有一些記憶要鑽出來了一樣。腦子裏是她控製不住的疼痛,就好像有千千萬萬條絲線在裏麵遊走一樣。
難受得讓她整個人都跪倒在了地上去,看著眼前有些不真切的畫麵,不由的感歎還真是幻境。
眼前從空中出現的人,與紀禦生得一模一樣,隻不過比起紀禦還要更薄涼一些,滿頭的黑發被束了起來,一身黑色勁服,還紋著金色的暗刺,很是尊貴。
疼痛讓她下意識的合上了眼睛。
小徒弟看著師父,又看了一眼幾乎被紮成刺蝟了的小姐,“師父!這真的能行嗎?”
倉吉看著被紮滿了針的餘笙,應該能行吧,畢竟這人可是打著國醫聖手的名號,總不可能是一個半吊子吧。
小徒弟看著餘笙總覺得這事不怎麽靠譜,哪有人紮針把臉都給紮完的。連個下手的地方都沒有了。這臉上就有那麽多的穴位紮不完嗎。
更何況,他從那些紀錄片裏看,那些人紮針,可都是紮的腦袋,哪有人紮臉的,難不成是嫉妒餘笙的美貌。
“師父,要不讓赤腳大夫看看!”
倉吉瞧著滿臉認真的小徒弟,不知道說這小徒弟天真好,還是單純好。
他們都直接把那赤腳大夫給關起來了,還指望著他給餘笙看病,那赤腳大夫得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晚期吧,還是那種重度不治的。
才能給餘笙認認真真的看病,還不下一點的毒。
倉吉抬手直接就打在了小徒弟的腦袋上,真不知道這小孩,一天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麽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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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
紀禦醒來後,就在找尋餘笙的蹤影。
很快反應到,他當時是看著餘笙的背影從直升飛機上離開的。
心裏不由得感慨,還好餘笙沒有看見他這幅模樣。
下意識的就不想將這幅模樣給餘笙看。
就是因為知道餘笙所說過的長命百歲。他怕餘笙知道了會傷心,會難過。
紀老太太看著清醒過來的紀禦,就差那麽一點點,如果紀禦早清醒幾分鍾,就不會和餘笙錯過了。
“奶奶!我沒事的!”
紀老太太替紀禦理好被子,小一輩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縱使餘笙是她選定的媳婦,感情的事,她作為長輩的也無法插手。
隻知道,當初選擇餘笙作為紀禦的未婚妻,是她做過最為正確的決定。
或許,餘笙真的可以讓紀禦長命百歲。
總之餘笙對紀禦是不同的。
餘笙出現以後,紀老太太才終於在紀禦的身上再次看見了生的希望。
“少爺醒了!”
激動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傳來無比興奮的消息,是紀也醒了消息。
紀家的人紛紛的進到了隔壁的病房,臉上幾乎都是緊張與興奮,遺落在外的孩子終於回來了。
隻有紀禦呆愣的看著他的手,陷入了深思中去。
從他昏迷醒過來的這段時間裏,時間越長,想見餘笙的想法就越發的強烈。
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變了樣子。
特別是他和餘笙兩人之間的事情。
總感覺有些回不去,形同陌路的存在。
紀禦從病床上摔落了下去,放在一旁的水杯,被打倒了,全部落在了紀禦的手上。
像是感覺不到溫度一樣的擦拭著雙手,慢慢的摩擦著,瓷白色的手,幾乎被摩擦是血紅一片。早就已經看不見原本的膚色了。
紀禦卻依舊覺得不幹淨,用勁的摩擦著,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隻是想將他碰過阿九的手洗幹淨,洗掉他和餘笙之間可能存在的隔閡。
隻是有些東西,好像刻進了血液裏,怎麽洗也洗不掉。
等到紀一發現的時候,紀禦的手上已經布滿了的血橫,有些長,整個手幾乎都是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