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暴躁女學生和腹黑導師(31)
聽了葉草說出來的話,慕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懂什麽,我這可不叫欺騙遲宴老師,我隻是單純的向遲宴老師說了事情的真相啊!”
葉草跟著歎了一口氣:“得得得,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你說是真相就是真相吧,反正我估計啊,今晚遲宴老師是夠嗆能睡個好覺了。”
慕情仔細的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這麽一看自己還有點對不起遲宴呢……
遲宴剛洗完澡,水珠正順著他的發絲悄悄地向下滴落著,然而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個頭發,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管。
遲宴簡單的看了一眼惡臭的評論區,然後滿眼都是嫌棄的關掉,點開了上方表白牆的頭像。
學校的表白牆有很多用途,有人可以在上麵問東西,有人可以在上麵賣東西,有人可以在上麵表白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也會有人在上麵謾罵他人。
一般的情況下,表白牆的管理者都會將發帖人匿名,這樣一是為了安全,二則是為了隱私。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針對學生來說的,因為這是老師舉辦的,一般情況下也沒有老師會去看表白牆,但是老師如果去問,還是可以從表白牆那裏拿到發帖人的信息的。
遲宴直接開門見山,他要求表白牆將關於他和慕情的那條帖子刪掉,並且把發帖人的信息告訴遲宴。
表白牆一看是本學院的老師,趕緊就將掛在上麵的那條熱帖刪掉了,與此同時還把發帖人的信息發給了遲宴。
遲宴順著號碼查找,卻發現這個號碼竟然查無此人,很明顯,這個號碼的主人在發帖後立刻就將這個號碼注銷了。
顯而易見,這個發帖人很清楚表白牆的這些套路,這樣既銷毀了證據,又同時保住了自己的隱私。
遲宴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查無此人四個大字,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這個發帖人的動機是什麽?讓人難以捉摸。
發帖人是誰,他的目的,還有,他為什麽隻是針對慕情?
雖然帖子裏提到了遲宴的名字,但是內容的大篇幅基本上都是在說慕情的事。
帖子裏沒有一句話提到了遲宴的不是,反而用遲宴來襯托慕情,讓慕情看起來更加讓人厭惡。
這個發帖人針對的隻有慕情一個人,他要做到的就是讓慕情徹底成為大家嘴裏的過街老鼠。
遲宴的目光很冷,他緩緩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看著屏幕,他現在基本上能夠分析出來了這個發帖人的大致情況。
因為篇幅著重在說慕情,而且還說了什麽最愛慕的遲宴老師,這就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發帖人一定是一個女孩子,因為沒有男孩子會說自己愛慕男老師。
第二點,帖子中還說了慕情的大致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個發帖人和慕情很熟悉,或者說她單方麵的對慕情很熟悉,或許早就了解過慕情。
想到這,遲宴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說明什麽,說明慕情從一早就被人給盯上了,而且還是在她不發覺的情況下。
這樣一分析,整個排查範圍瞬間就縮小到了一個圈子裏,這個圈子裏最主要的應該就是班級裏。
班級裏和慕情作對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幹出這種事那是得有多大的仇啊?
雖然現在遲宴腦子裏已經有了明顯的人選——王麗。
因為整個班級裏據他所知的隻有王麗和慕情起到過正麵的衝突,其他人和慕情似乎真的沒有和慕情有過過多的交涉。
第一,慕情的成績碾壓過了王麗,搶走了屬於她的國語課代表。
第二,王麗過來找自己告慕情的狀,自己沒有理她,反而更加偏向於慕情,這一點估計就已經傷到了王麗的心。
王麗因此發帖子來控訴慕情這種行為也不奇怪。
但是那也隻是一種猜測,如果不是王麗,自己豈不是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好人?
不過至少排查範圍已經縮小了,自己還是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去證明兩個人的清白的。
遲宴關上電腦,揉了揉眼睛準備上床躺著睡覺,結果一閉眼就想到了剛才在那條帖子下麵看到的各種評論。
自己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了,想必慕情看到了心裏會更委屈吧?
一個女孩子的心裏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大,遲宴不知道,但是遲宴知道,就算慕情的心裏承受能力再強也不會強過他一個成年的男性。
之前她在電話裏的哭訴就能證明了這個女孩子最脆弱的樣子,當時抽泣的聲音真的讓遲宴的心有些顫抖。
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不會知道男女交往會出現什麽情況,但是可以清楚的是,在慕情向他哭訴的那一刻,他找到了那種難以理解的感覺。
或許,那就是所謂心碎的的感覺吧?
慕情是唯一一個能給他留下這麽深印象的女孩子,之前遲宴也接觸過別的女孩子,每一個都是匆匆的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隻有這個慕情,停在了他的眼前。
兩個人中午吃飯的時候會時常交談,慕情可可愛愛比劃的樣子也著實在遲宴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遲宴揉著自己太陽穴,問著自己這樣一個問題——遲宴,你是不是對慕情有點意思呢?
雖然這個問題是他問的自己,但是卻根本沒有答案,他不知道答案。
房間裏很安靜,除了掛鍾上噠噠噠的聲音,遲宴就隻能聽到自己砰砰砰跳動的心髒聲。
心髒很激動,這種快速的心跳聲他以前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哪怕是他當初高考,也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激動的心跳。
一向冷靜的遲宴不得不去承認一件事,他慌了,此刻他真的有些慌亂了。
一夜未眠,遲宴躺在床上來回的折騰著,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姿勢。
他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睡著,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腦子裏還是之前的種種,一直在重複著。
現在他也在努力的思考著自己之前所問自己的問題。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遲宴還是沒有回答出來那個問題,漸漸的,一層困意朝他席卷了過來,他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