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瘦弱男傭求保護(51)
雲霓在後台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夏文昌,用臉輕輕的蹭著他的後背。
“文昌,你別有太大的壓力,我相信你的。”
她的聲音很是溫潤,夏文昌輕輕握住那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身體微微抖了一下:“雲霓,我如果我沒有奪冠,你會恨我嗎?”
雲霓愣了一下,她顯然不明白為什麽夏文昌會這麽說,停頓了良久:“如果是你拚盡全力還輸了,我不會恨你,如果是因為你的恐懼而輸了……”
說著雲霓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雖然帶著笑意,但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無奈:“那樣輸了,我就會恨你,恨你為什麽會變得那麽脆弱。”
在雲霓心裏,夏文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原諒夏文昌,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夏文昌回頭,視線定格在雲霓輕咬著的嘴唇上,原本低沉的眸子倏然變得明光豔豔。
“我知道了,我會拿出我最好的實力去迎接這次挑戰的!”
他又恢複了平常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轉身跑出去休息室,衝進了衛生間裏。
從兜裏將之前買過來的藥狠狠地扔進了馬桶裏,他曾經想過用這個藥把遲宴短暫的失去聲音。
但當他走到遲宴的休息室裏時,他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他想要一個公平的比賽,這個藥具有不穩定性,萬一遲宴因此丟失了聲音,他將後悔一輩子。
雲霓……夏文昌咬著嘴唇,一股腥甜衝進了他的喉嚨,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沒奪冠,將直接把雲霓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遠離夏玲玲的地方。
看著隨水流衝走的藥丸,夏文昌那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也一並消失了。
現在,他隻想要一個公平的決賽,一個不會讓自己,不會讓雲霓,不會讓所有人失望的決賽。
“接下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兩位冠軍候選人登場!”
在雷動的掌聲中,舞台的兩邊緩緩升起了兩個升降台,遲宴和夏文昌出現在了台上。
一出場,遲宴還準備觀察一下夏文昌的狀態,因為上一場他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遲宴擔心他的發揮程度。
不過當看到夏文昌那堅毅的眼神時,他發現自己純屬想多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又回來了。
沒有多說什麽,兩個人隻是一個單純的眼神碰撞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夏文昌伸出拳頭,囂張的挑了挑眉,似乎在說我已經做好了擊敗你的準備了!
遲宴的嘴角含著笑,眉眼彎彎,比了一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楊楓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兩位的火藥味十足,環視了一周的現場,大手一揮:“下麵我宣布——比賽開始!”
總決賽采用總分製,跟第一輪一樣,四位評委一同對選手的表演進行評分,成績好的將成為《音樂之子》的年度總冠軍。
“那麽兩位,你們誰先開始表演呢?”
遲宴剛想開口,就被夏文昌搶了先:“那必須是我了!”
夏文昌一把抓過話筒,輕輕的拍了拍遲宴的肩膀,“遲宴,你一定要拿出來你的殺手鐧啊!否則,你可對不起我的這首歌!”
這個略帶狂妄的聲音讓遲宴的表情同時興奮了起來,那種激烈的爭奪感又回來了。
遲宴回頭看了一眼評審台上一臉笑意的慕情,嘴角挑了挑:“你放心好了,冠軍,隻能是我的!”
兩個人互相放狠話的環節讓在場的氣氛一瞬間就被點燃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待著接下來的表演,都將期待新王登基。
首先是夏文昌的表演。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登峰造極》。
依舊是熟悉的說唱,不過這次,夏文昌並沒有上來直接炸場,他用歌詞和腔調描述了一個攀登者登封的艱難。
在接近頂峰時,突然的暴風雪暴風雪一瞬間將他吞噬,整個音樂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攀登者必然會死去,然而隨著一聲劇烈的炸響,夏文昌的歌聲突然變得嘹亮,那熟悉的flow讓那個攀登者堅持住了,激昂的音樂讓所有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那個攀登者終於爬上了頂峰,抓住了那僅存的一絲希望。
那個攀登者,就是夏文昌!
所有人大受震撼,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少年竟然有了如此的覺悟,給所有人呈現出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夏文昌,那個熟悉的說唱皇帝,又回來了!
遲宴攥緊了拳頭,夏文昌的表演讓他眼前一亮,終於他也在剛才明白了夏文昌為何能走到現在,也是因為他心中有一種信仰。
而自己的信仰……
遲宴回頭看向了慕情,慕情站了起來,優雅大方的臉上存著期許,輕輕揮了揮手。
“遲宴,去吧。”
短短的四個字,讓遲宴緊張到繃起來的肌肉放鬆了下來,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他隻記得之前慕情說過的那句話。
當你奪冠了,我們兩個之間就會有機會。
夏文昌下台,輕輕擁抱了遲宴,這次就算輸了,他也認了,因為他早就把想表達的東西在台上完美的發揮了出來。
“接下來,我隻希望大家能夠安安靜靜的聽我的歌,用心去感受,這首歌的名字很簡單,《救贖》。”
隨著遲宴念出來最後一個字,一聲輕輕的琵琶聲響起,整個會場瞬間黑了下來。
所有人什麽都看不見了,隻能聽到那輕輕的伴奏聲。
隨著遲宴的聲音響起,黑色突然顯得悲涼起來,所有人在那清冷的聲音中感覺到了無邊無盡的黑暗帶給他們的恐懼。
無助,可怕,所有的一切像潮水席卷而來,所有人就像是在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正隨著那波濤洶湧上下起伏著,似乎隨時都會被拍進浪濤中淹死。
偏偏這時候還下起了暴風雨,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種空洞的窒息感,他們已經喘不上氣了。
因為黑暗,他們甚至都不敢去叫出一點聲音,整個會場除了遲宴的歌聲,靜的隻能聽見那此起彼伏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