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瘦弱男傭求保護(25)
雨吟指定的練歌室。
“誒,我覺得你進第二段伴奏的那段有點氣息不穩,再來一遍。”
夏文昌說著就要拽和自己組隊的小弟繼續到房間裏練習,小弟指了指自己額頭的汗珠,求饒道:“夏哥,歇會吧,一個小時練了十幾遍了……”
夏文昌眉頭一皺,略微不悅:“就兩天時間你不好好珍惜,到時候你被淘汰了怎麽辦?”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瞟向了一旁坐著的雲霓身上。
雲霓坐在凳子上,晃動著自己的雙腿,目光有所期待的看著門外,她在等遲宴。
感受到了目光如實的落在自己身上,雲霓偏頭就看到了夏文昌略顯緊張的眸子,她剛才自然也是聽到了他說的話,直接給了夏文昌一個白眼。
“去去去,休息去。”夏文昌自己感覺到了尷尬,趕緊跟自己小弟說話掩飾自己。
雲霓輕哼了一聲:“要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別整那種猥瑣的樣子。”
夏文昌舔了舔嘴唇,撓著頭坐了過去,見雲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趕緊讓出了一個身位然後坐下。
“那個,雲霓,你……準備和遲宴唱什麽歌呀?”
聽出了其中試探的味道,雲霓怎麽會不知道夏文昌的心思,嘴角扯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一男一女,能唱什麽歌?”
其實昨天發過去好友申請之後就沒有了反應,她這麽做無非就是要氣一下夏文昌。
“一男一女……”夏文昌的腦子裏刹那間就閃過了之前兩個人的合作場景,臉色儼然一下就漲得通紅。
雲霓美目輕輕的眯了起來,夾雜著一絲狡黠:“對,一男一女。”
“我覺得……”
“咚咚。”
夏文昌好不容易憋出來一段話,就被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推門而入的是遲宴。
遲宴的眼瞼處有著淡淡的青色,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不好意思,來晚了。”
雲霓一看到遲宴,原本微眯的眼睛當場放大,“不晚不晚,剛剛好。”
雲霓對待兩個人的態度天差地別,遲宴似乎都聽到了某人牙咬碎的聲音。
“哼!”夏文昌拍了一下大腿,拎著身邊坐著的小弟就向外走,“陪我上個衛生間!”
雲霓看著氣鼓鼓離開的夏文昌,眼角彎了彎,繼而把目光轉向了遲宴:“昨天怎麽沒同意我的好友申請呀?我還以為加錯了人呢。”
遲宴淡淡一笑:“昨天睡得有些早,沒注意。”
雲霓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好吧,咱們兩個選一個伴奏然後開始做歌吧,這次比賽的進度比較緊張。”
“可以。”
兩個人坐在電腦前,一遍一遍的播放著上麵的伴奏,互相討論著,如果是平常的交流遲宴很冷,但是涉及到比賽,他的熱情就被點燃了起來。
他始終不會忘記自己跟慕情的那個承諾。
與此同時,上衛生間回來的夏文昌正趴在窗口,露出一雙眼睛向裏麵打量著,星眸中滿是緊張。
雖然遲宴不苟言笑,但是雲霓臉上甜膩的笑還是讓他有點心裏不舒服。
“夏哥,咱倆在這趴著有點不像好人啊,要不咱倆進去呢?”
夏文昌瞟了一眼小弟一頭的髒辮,嗤了一聲:“難不成進去你就是好人了?閉嘴!”
遲宴的眉頭皺了皺,餘光瞟向門口,但是什麽都沒看到,眉頭皺的更緊了。
雲霓眨了眨眼:“怎麽了?”
“沒什麽,我去上個衛生間,有些不舒服。”
遲宴推開門走了出去,輕輕的把門關緊,對著拐角處叫了一聲:“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停留了兩秒,拐角處的暗影裏走出來了兩個身影,是剛才一直趴在門口玻璃‘偷窺’的兩個人。
遲宴眸深似水:“沒想到夏少爺竟然有這種癖好呢?”
夏文昌頷首,麵對雲霓他很慫,麵對別人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夏文昌:“我是怕打擾到雲霓,你懂什麽?”
“哦——是這樣啊。”遲宴眯起了眼睛,但是話語中滿是將信將疑的味道。
一旁的小弟自然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不然呢,難不成我們夏哥在關心你嗎?!”
此言一出,遲宴和夏文昌同時一愣,遲宴的嘴角抖了抖,這句話聽上去怎麽怪怪的?
夏文昌飛起就給小弟一腳,“去去去,瞎插什麽嘴!”
趕走了小弟,夏文昌正了正自己的衣領,麵不改色的說道:“選的怎麽樣了?”
遲宴的內心歎了一口氣,就算問問題也要強壯出來高冷嗎?
遲宴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你想要什麽樣的答案?”
這一句話勾起了夏文昌的好奇心,“你還能有什麽樣的答案,你就告訴我你們兩個選了什麽樣的題材就好了!”
遲宴側目看去,笑著反問道:“一男一女,不唱情歌,難道唱兒歌嗎?”
又是經典的一男一女,夏文昌當時的臉色就好比茄子一樣,氣血攻心導致臉都紫了起來。
遲宴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醋味,看著一臉憤憤的某人,歎了口氣:“放心,不是情歌。”
夏文昌的表情一愣,定格在了即將爆發的邊緣,“真,真的?”
遲宴輕點頭,起身伸了個懶腰,眼角夾雜著笑意:“這個答案,總該滿意了吧?”
還沒等夏文昌給出回應,遲宴已經拉開門走了進去,隨著門的輕輕關合,他才從懵圈中回過神來。
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裏麵,雲霓正興衝衝的對著電腦屏幕比劃著什麽,夏文昌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小弟被他趕走了,自己也練不成歌了,夏文昌準備回家再睡上一覺。
“叮——”
剛要上車,手機就傳來了急促的響鈴聲,打開屏幕一看,夏文昌的眉頭蹙了起來。
【夏玲玲。】
“喂,姑姑。”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如枯木般的聲音,很是刺耳:“文昌啊,最近我才知道你去參加了一個叫《音樂之子》的節目啊?”
這個聲音不僅夏文昌熟悉,如果遲宴在場也絕對會想起來,這是他的噩夢。
那個對他無限羞辱的女人——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