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老弟，你刑啊，日子過得越來越有判頭啦
如今世道險惡，李牧自認自己這種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的萌新諸天行者使用假名和假身份，是法律所允許也是道德所提倡的，心中絲毫張口就是騙人的愧疚感都沒有，反而是入戲了自己編造的假身份，神態表情愈發昂然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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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亦非凡俗之輩，數年的異火焚身之痛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將人折磨成報複社會的反人類瘋子，而他卻在苦難之中獲得了堪稱飛躍的成長，擁有了遠超他本來的成長軌跡在這個時期應有的心智和堅忍，並未對李牧的話就此輕信，麵對著這見麵就掀了他最不可告人的老底的李牧，仿佛什麽也沒聽見，依舊繼續麵不改色地和李牧對峙著。
“拒絕回答嗎，很遺憾，我們洪荒分局不是天堂分局，並不允許被訊問者主張沉默權，我作為天幹序列的二……準一級辦事員，對嫌疑犯擁有一定的靈魂本源層麵的刑訊逼供權限，相信我，你不會想嚐試那份痛苦的。”
李牧沉聲說道，越發入戲。
蕭炎心中愈發緊張，按一般套路來說，接下來便是要動手了，他想盡辦法把剛剛才陷入暫時沉睡的骨靈冷火給喚醒，為自己對抗這自稱來自什麽時空管理局的古怪人物增添一份底氣，雖然在聽了李牧那一通胡吹大氣之後，他心裏對骨靈冷火隱隱也沒了多少信心。
李牧下一句話讓他蚌埠住了。
“出於本局規章，我會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重生者蕭炎先生，請回答我，在本世界氣運之女古薰兒小姐幼年時期，你是否多次對其實施猥褻行為？”
蕭炎一張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黑中帶紅，尷尬到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來。
眾所周知，大名鼎鼎的炎帝在其幼年時期就多次展現出了大宇宙意誌級別的潛行能力，以鬥者都不算的實力，曾頂著鬥皇強者的隨身守護多次趁夜摸進房間，撫摸自己青梅竹馬古薰兒的身體，美其名曰為梳理經脈，古薰兒還因此情定蕭炎，這套行雲噴水的操作，堪稱空手套富婆界傳奇級別的教科書模板。
其他任何人和蕭炎說這個事情，他都能厚著臉皮用什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年輕不懂事”“她隻是我的妹妹”之類的話來搪塞，然而蕭炎卻沒有忘記，眼前李牧可是知道自己幼年期的身體裏便寄宿著一名成年人的靈魂的，在他的眼裏，自己的行為和煉銅變態有任何區別嗎？
雖然事後回想起來，自己的舉動好像確實變態就是了。
“哥哥妹妹的事，能叫變態嗎？”
蕭炎低聲囁嚅著，總之就是很沒有底氣。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你的頭上，你已經沒法自首了，無法從輕量刑，等到了閻王那裏，你好生認罪，有機會投個不那麽畜牲的畜牲道，要是能投個純種貓啊狗啊的，你指不定過得比這一世幸福多了。”
“等等，你說的閻王是閻羅王？死了後才能見的那個？”
被李牧一步攻破心防的蕭炎終於不能裝沉默了。
“想得倒是美，閻羅王雖然也是十殿閻王之一，但是天竺神道體係的，那破地……咳，那地方關於性侵方麵的罪罰輕得離譜，你過去指不定就給你全須全尾的放出來了，我會親自請秦廣王督辦你的，你不要想著抱任何僥幸的心思。”
李牧看著緊張萬分的蕭炎，心裏已經在捧腹大笑了，臉上依舊裝得一本正經。
“等等，我隻是……就是那個，罪不至死吧？”
“混賬！猥褻幼童不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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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算是有著樸素的正義情感的蕭炎無法反駁李牧的話。
“來，跟我肘！”
李牧走向蕭炎。
蕭炎不準備坐以待斃，暗暗攥住藏在腰後的匕首，想趁李牧過來時以此還擊，他可以接受自己死在骨靈冷火手裏，但絕不能接受自己被以猥褻幼童的罪名帶去地府審判，那種死法，死了都算祖上蒙羞啊！
還有，我和薰兒是真愛！
蕭炎看著李牧的腳步，心裏默默倒數。
十步
五步
三步
兩……
蕭炎匕首都快拔出來了，忽然看著李牧麵色一怔，然後麵色變得不耐煩又有點心虛的樣子，又對自己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和口型，轉過身去說起了話來。蕭炎看著李牧門戶大開的後背，終究沒敢一下捅過去。
“不是吧大姐，我又被降級了？”
“有沒搞錯啊，我堂堂天幹序列王牌一級辦事員現在被降到三級後勤去了，我不要麵子的啊。”
“那能怪我嗎，我替太一教訓教訓他家那十個小癟犢……”
“打滅了？放土裏種一種不就好了，您不是還有剩的五色石嗎，放一塊種種就好了，上次大羿不就這麽解決的，後麵不還編了首歌叫《種太陽》嗎，我給您唱啊，我有一個，美麗滴……”
“行行行，不耍嘴皮子了，那我現在執行的任務怎麽辦？”
“倒是不急，我一個小小的二級辦事員能接到什麽急活，不就是管管那群穿越者們的生活作風問題。”
“我作風有什麽問題，我作風好得很好吧，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您讓庚癸甲過來接手吧，我在這個世界待一段時間休息休息，就不在帝俊太一他們麵前冒頭了。”
接著，李牧做出一副話說完的樣子，轉頭看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信李牧話語裏夾雜著巨量信息的蕭炎。
“看什麽看，沒見過被降職的啊，你現在不歸我處理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愛哪哪去吧你，庚癸甲那雞毛最近得意得很，現在離這隔了三個大區，手上又一堆任務，不知道多久才能過來，你自己爭取一下活久點，盡量能活到再次落網。”
李牧大步離開，欲擒故縱。
“這位乙……乙丁丁前輩，請留步！”
蕭炎有些結巴地叫出這個疑似搞黃澀的名字，他根本沒法再裝淡定了，李牧剛剛裝模作樣編造的話他隻不過是半信半疑，但他也隻能行險賭一遭了。藥老走後，他已經獨力對抗骨靈冷火太久了，如今天降強援，若是錯過，豈不是抱憾終身？
李牧大怒道：“是乙丁丁，不是乙乙丁丁！乙乙丁丁那家夥是我們天幹序列之恥，都混到三級後勤去了，而我乙丁丁是王牌一級辦事員！你下次再叫錯，我乙丁丁把你戒指裏的小火苗都給滅嘍！真是，最近看著帶火的玩意就來氣，那十頭裝太陽的扁毛畜牲，以後見他們一次尿他們一次。”
雖然蕭炎心裏暗暗吐槽你這一級辦事員也隻是前前一級辦事員了，但聽到後麵的話卻是大喜，又試探著叫了句：
“乙乙丁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