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求婚
先前葉端說,那蛇的品種是蝮蛇類的。
說句實話,姚蟬第一次這麽感激自己外掛的存在。
被那種毒蛇咬傷,如果單靠藥湯,及時對症了,拯救也及時,但是因為藥效以及無法及時到達病灶,就算保住小命,但器髒性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下半輩子也要被疾病纏繞。
歎口氣,收斂起脆弱的情緒這,這一忙活,就到了朝陽升起。
折騰了一晚,倆人的溫度終於下去。
姚蟬也終於可以鬆口氣。
雖還不能完全肯定她們能脫離危險,但最起碼,生命是沒危險了。
她打開房門,外麵幾張擔憂的麵容瞬間躍入眼簾。
鄔易更是一把抓住了她手腕,低聲問道,“沒事了吧?”
估計是在外麵站了一夜,眼下他的手冰涼刺骨。
此刻也不知是問的裏麵二人,還是問的姚蟬情況。
這一晚上,他確實坐立不安,隻要想到姚蟬險些被毒物傷害,他就覺得寒氣不斷從腳底下升起。
雖然安慰了自己好久,她沒事,她隻是受了驚嚇,但是那種焦慮和躁動,還是折磨著他。
眼下再見到她。
看她安全健康,這些不安定才稍稍退去了些。
姚蟬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以為問的是裏麵那二人。
但是還是同大家解釋道,“命是保住了,如果這幾日沒意外的話,修養一段時間也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知道鄔易到底聽進去了什麽,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裏。
本來眾人還有一大堆話想問她,但見此場景,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幾人噤聲後,有順序的退下。
被人抱在懷裏,聞著他身上幹淨的皂角味道,本來還有些抗拒的姚蟬,也放鬆了身子。
好像有人替自己承擔一切,所以在麵對這個男人時,她把疲勞還有不安全流露出來了。
“姚蟬,咱們成親吧?”
溫情時間沒有持續多久,頭頂上的人,突然語出驚人的蹦了這麽一句。
成,成親?
她有些吃驚,想抬頭看一下他,但是被人把腦袋按的嚴嚴實實。
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砰砰砰險些要超出負荷的心髒,姚蟬沒有吭聲。
老實說,她想過很多次兩人日後的相處跟結局。
可能是因為有過一次失敗的不好的回憶。
所以對於未來,她從來都隻有一種不真切感,就算如今倆人再度和好,但是她也是鴕鳥心態,想著走一步算一步而已。
但是好端端的,鄔易突然想著有進一步的發展。
還是這種方式求的親。
這是讓自己始料未及的。
啥玩意都沒有,啥見證也沒。
這般倉促荒唐。
她是不想答應的。
但是這人越來越快的心跳,還有不斷收緊的手臂,無一不在告訴自己,他對自己的看重喜愛還有緊張。
想到重逢後他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想到昨晚他蒙著眼摸索到了女的浴湯,他眼中毫不隱藏的惶恐跟在乎。
算了,能碰到這樣的人,她還扭捏矜持什麽。
“好啊。”
就在鄔易遲遲等不到回應,暗自失落的時候。
懷裏的人,突然回應了。
他呼吸一頓,猛地低頭,這會,正巧同她含笑的眸子對視上。
姚蟬第一次這麽直白的麵對自己的感情,也是第一次這麽豪邁的,把先前的種種顧慮拋棄。
“我說,好啊,等到我的生意開張步入正軌後,咱們馬上成親。”
可能是驚喜乍然襲來,鄔易被這消息砸暈了,遲遲沒反應。
已經跟自己和解的姚蟬,突然墊起腳尖,親了親他臉頰,“我說句實話,裏麵我的摯友剛死裏逃生,我就在外麵跟你談情說愛,卿卿我我,確實是有些不合適。
但是鄔易,你既然開口了,那我也不能辜負你的喜歡,你聽好了,這天底下,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是最奇妙也最歡喜的一件事。
以後,隻要你心裏有我,隻要你遵守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就永遠屬於你。”
鄔易是個對感情很含蓄的人。
自小到大,因為皮相,他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告白。
但是,從沒有人,能把千篇一律的喜歡,說的有姚蟬這般讓人歡喜。
他清俊的麵相上,歡喜是那般明顯,仿佛是為了讓她體會自己的心思,他抓著姚蟬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不用多說,心跳聲已經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能得償所願,鄔易很是激動,此時麵對那張讓他神魂顛倒的臉。
放縱心中所想,伏底身子,慢慢的朝下壓去。
他真的很想親她的。
陰影逐漸籠罩,姚蟬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是也沒逃避。
好吧,這個時候,這個氛圍,確實是該親一口的。
但是!
他腦袋剛低下來,嘴唇還未碰到姚蟬的時候,先前身後緊閉的房門,吱呀一下打開,是在裏麵忍不住出來的盧明月。
盧明月此時虛弱,但是蒼白的麵上帶著濃厚的歉疚跟局促,她不敢抬頭看二人,低著腦袋,閉著眼,著急的離開,“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存心打擾的。
我就是,就是想去茅廁,你們不要理我,繼續,繼續……”
真不是她故意打斷的。
其實剛剛姚蟬出去關門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清醒狀態的。
她想出恭。
但是身子有點乏力,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挪到門口,手剛碰到門,就聽見外麵的交談聲,也怪她,猶豫磨嘰的,最開始就喪失了時機。
眼瞅著倆人越來越濃情蜜意,自己就越是憋不住。
但是這節骨眼上出去,怕是要被狀元郎記恨上。
她等啊等,等啊等。
終於等到外麵沒了動靜。
這時候,自己確實也已經憋到極限了。
可是她失策了,沒動靜,並不意味著人家結束了,這不剛一出來,就碰到了這種尷尬場麵。
她這會隻能裝傻,偷摸摸的朝外麵走,好及時的避開這個是非之地。
盧明月離開。
原地尷尬的姚蟬,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推開他懷抱,僵硬的在原地轉了兩圈,隨即才道,“那什麽,茅廁,我也要去茅廁,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當值了,就,就這樣吧。”
試問,世界上有什麽能比眼前這一幕更尷尬。
好友剛剛脫離了危險,自己卻沉迷男色,不厚道,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