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擁抱
秦家門外,本該早就歇息的姚蟬跟祝月蘭,此時在大門外不斷徘徊。
“他們說的好聽,就是出去放鬆放鬆,一會就回來,眼瞅這會都什麽時辰了,都沒回來就罷了,連個消息都沒傳回來。”
就算有秦宗他們跟著。
但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
加上汴城這邊權貴眾多,要是他們不小心得罪了誰,惹上什麽禍事了,這可怎麽辦。
“早知道就不該這麽輕易的讓他們過去……”
姚蟬也跟著附和。
越想越是不安。
越不安,就越是擔憂。
時間過了好長好長,就在她們打算出去尋找時,遠處終於有一盞亮光,慢慢悠悠的朝這走來。
本來二人是想端著架子,等著他們過來好發一頓脾氣的。
但礙於燈籠移動速度過於緩慢,加上人數不對,讓倆人心生疑惑。
走的時候那去了五個人,怎麽回來了,好像就兩道身影?
當下也不拿捏身份了,她們匆匆迎去。
湊到近處了,這才發現原來二叔三叔身上各自背著一個呢。
正要開口詢問,就被他們周身刺鼻的酒味,退避三舍。
“碰到什麽好事了,高興成這樣?”
姚青河把葉端放下。
這小子人高馬大,背他這麽遠回來,險些耗掉自己半條小命。
他一手扶住站不穩的人,一手不停的給自己扇風。
“一言難盡,今晚熱鬧的超出你想象,那四個人,今晚跟喝瘋了一樣,攔都攔不住……”
“四個人?”
姚蟬收回視線,“咋又多了一個人?等等,申沛他呢,他沒跟你們一起?”
不對啊。
行李都收拾到秦府了,哪兒有夜裏不回來的道理。
姚青山效仿他哥,也放下了秦宗,擦了把汗,驚訝道,“申沛還沒回來?”
不該啊!
那人趕著馬車,速度該是很快,斷沒有他們都回來了,對方還沒到這麽一說。
就在姚青山要同姚蟬說今晚發生的離奇曲折的事情時。
有噠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他止住話頭,朝那邊看去。
是先前帶走鄔易申沛的那輛馬車。
車夫拉緊韁繩,馬兒停下,當車夫跳下來想去扶那人的時候,已經晚了,申沛因為慣性,已經從馬車上摔落下來。
痛呼聲在夜裏格外刺耳。
姚蟬趕緊跑過去。
她以為是有申沛特意花了銀子,讓人送回來,手忙腳亂的扶起他後,連連跟人道謝。
申沛被這麽一摔,疼痛換回幾分理智來。
他醉意朦朧的看著姚蟬,腦袋不太夠用的喊了句,“姚蟬?”
“是我,是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渾身上下都是酒味,哎,你別挨我……”越是不讓他如何,這人越是如何。
這人喝醉了就跟黏人的大貓一樣。
算了,久別重逢。
就縱容他一回吧。
帶著他往回走,就幾步距離,走的艱難無比。
要不是她跟申沛之間,絕沒有感情糾葛,怕是以為他故意借醉來揩油。
馬車內。
先前頭疼欲裂閉目休息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他環顧周圍,視線還是有些迷糊,但耳邊傳來的關懷聲,是午夜夢回,響起過無數次的聲音。
鄔易一把扯開簾子。
在宋凝的驚呼聲中,踉蹌的跳了下去。
“姚蟬!”
姚蟬聽到動靜,下意識的扭頭。
開罷的槐花,在樹枝舒展身軀般的搖擺下,簌簌的往下掉落著幹枯的花瓣。
跳下馬車的鄔易,克製了先前天旋地轉後,精準的把視線落到姚蟬身上。
一時間,天底下,好像就隻有一個她了。
“鄔公子!”
掀開車簾,滿腹的擔憂的宋凝,在看見姚嬋後,頓時凝噎。
這一路上,他睡得這般牢固,可是剛剛停下馬車,在聽到她模糊的聲音後,這人竟然克製著醉意,跳下馬車不說,竟還不顧這麽多人圍觀,搖晃的朝她走去了。
這個人,這個女人。
又一次的出現了,
宋凝抓著自己的衣襟,先前有多歡喜,眼下就有多難受。
如果說一次是偶然的話,那第二次呢?
同樣的借口,已經偏不了自己了。
她到底是誰!
姚蟬看著搖搖擺擺朝自己走來的鄔易,也有幾分錯愕。
出門的時候,沒碰上他啊。
再說現在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可以一起喝酒取樂的關係吧。
不明白他們怎麽會湊到一起來的。
還未靠近,對方身上那陣酒味,就遙遙的傳到鼻子裏。
說實話,身側三人帶著酒味,麵前朝自己走來一個移動的酒葫蘆,這諸多酒味交雜,姚蟬誤認為自己已經泡入一個酒缸裏了。
他麵上帶著酒意,可眸子卻是從未有過的明亮。
說句瑪麗蘇的話,姚蟬覺得此時此刻,在他眸子裏,好像就隻有一人存在。
一步一步,腳步堅定的朝自己走來。
每一步,都好像是敲擊在自己心間一般。
鄔易這人俊美的五官,已經給他加分不少,尤其是此時用他從未有過,專注深情的眸子盯著她。
搞得她心髒都漏跳了幾下。
近了,更近了。
在麵對她疑惑的視線中,鄔易停在了自己跟前。
一把從自己手裏拉出東倒西歪的申沛。
緊接著,以誰都沒想到的速度,還有出人意料的行為,一把抱住了她!
寬大炙熱的懷抱,肆意彌漫的酒香,靠著自己脖子,獨屬於他的灼熱呼吸。
姚蟬身子猛地愣住。
倆人體型稍有些差距。
他把自己整個抱在懷裏,在外人眼裏,就已經籠罩住大半的身軀。
姚蟬反應過來,趕緊推著他。
但是無論她用上多大的力道,都脫離不了他的桎梏。
“這是我的。”
酒醉之後的他,無比鄭重的吐出這句話來。
這是啥瑪麗蘇劇情啊。
這人力道不鬆,二叔三叔收到她求助的視線後,趕緊過來,試圖把二人分開。
可惜這人見他們來了,情緒更是激動。
怕姚蟬逃跑一般,死死的抱住她,不給她任何一點逃離的機會。
“別,別刺激他了。”
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越是刺激這人力道越大,被人懶腰抱的本就有些緊,現在被人一拉,他下意識的抱的更緊。
尤其一來,腰都快被人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