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投河?
聽到絳宵的答案,他的心放鬆下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原來是空間跳躍,不是時空跳躍就好。
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這之間的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煜在妖精族內,在潼靈帝域內,仔仔細細的搜尋一遍,都沒有發現白夜的身影。
看來是傳送到外邊去了,潼靈帝域的封印,還是抵不過時空之池的威力,他要出去好好尋找白夜了。
雖然知道煜想要出去,是打算找白夜的,絳宵還是有些欣慰,他在旁邊看了煜幾個月的時間了,他終於舍得動彈一下了,再不動彈,他外麵的那些靈體,都快落灰了。
當初煜為了離開羽公子的靈體,回到自己在潼靈帝域的身體裏,他算是自己找死的,不顧旁人的阻攔,他直接跳進了荊棘叢中,帶刺的荊棘把他的皮膚劃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公子的怪病,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血液不停的從身體裏流出來,他為了不被天道發現,也不停地使用治療術給自己止血,可最後都是徒勞的,血液流盡,他也如願以償的回到了潼靈帝域,這才看到了白夜被絳宵推入時空之池的場景。
幸好她回來了,這次煜可不會輕易再放手,因為分別的時間久了,才讓他真正明白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他不想跟白夜分開,如果可以,最好是每天都黏在一起的那種。
……
吵鬧的人聲,雜亂的腳步聲,湍急的河流,胳膊上被礁石擦傷的傷口隱隱作痛,白夜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眼睛睜不開了。
“阿娘!那裏躺著一個人!”一聲清脆的童聲闖入白夜的耳朵裏。
小男孩的聲音雖然清脆,力氣卻不是很足,就像是許久沒吃過飽飯一樣。
可是小男孩的母親,卻沒有停留下來,邊拉邊拽的帶著小男孩跑,身上還帶著大包小包。
“別看,那是死人。”她連忙捂住小男孩的眼睛,不讓小男孩去看。
“可是她沒有死啊……”小男孩不滿的嘀咕一聲。
“瞎說什麽呢,快走!”婦人匆匆忙忙的,不敢多做停留,聽說馬上別人就打進來了,那可都是殺神,現在不跑等著死嗎?
白夜動了動眼皮,想努力的睜開。
“唉,又一個投河自盡的……”
“年紀輕輕就投河,太可惜了。”
“這麽漂亮的女子,一個女兒家家的,去哪裏都不安全,也不怪她會投河。”
“快走吧快走吧,別看了。”
各種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入白夜耳朵裏。
誰投河了!
她用力睜開眼皮,然後緩緩起身,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這是在城門口,她就趴在城門口的河岸旁邊,城裏都是急匆匆逃出來的人。
“詐屍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結果讓本來就很混亂的,場景更加混亂了,人員四處奔逃,擊撞在一起,身上的包袱掉的掉,丟的丟,若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他們都懶得撿了。
白夜沒空去管他們,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給自己施展了一點治療術,治愈好了那些被撞擊出來的傷口,這才用靈力,烘幹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雖然有些不對勁,但最起碼看起來不是那麽狼狽。
剛剛還在時空之池裏,還看到了煜,怎麽突然就來到了這裏?白夜還有些疑惑,他這不會是,又到了另一個時空裏吧,如果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白夜一躍而起,按住一個正在逃亡的人,問:“這裏是哪裏?”
那人慌慌張張的心終於冷靜下來。“你……你是修靈師!”
既然她提到了修靈師,看來她這就是成功回到自己的世界了,隻是不知道這裏是哪個國家,她看這些奔走的人,好像都是沒有靈力,沒有成功溝通天賦靈的凡人,應該是哪一個小國家。
她繼續問:“這是哪個國家?”
“這裏是碧周國,修靈師大人!你是不是來救我們的?修靈師大人,你一個人不行的啊,你知不知道東元國的那些人有多惡劣,聽說他們屠了三座城了,凡是他們走過的地方,那是沒有活人能存活啊!”
“我先走了修靈師大人!她們三日後就打進來了,你也快走吧!”他勸了白夜一句,然後趕緊背著自己的包袱走了。
白夜蹙眉,這裏是碧周國,這裏的人之所以逃亡,竟然是因為東元國打進來了?
東元國和碧周國算是盟友吧,碧周國可是東元國的附屬國,東元國的皇帝也不是這麽好戰,東元國的將軍也沒有這麽殘暴的,如今這是什麽情況。
白夜逆著人群,往城裏走,越是往城裏走,她就越能了解現在的情況是如何。城裏的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了,再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裏就會成為一座空城,或許算不上是空城,這裏還有守城的將士沒有走,他們要與城池共存亡。
而在現在混亂的情景下,城裏的眾人都知道是敵軍要打進來,所以他們都在奔走,也沒有人去管他們,守城的兵將正在討論對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城裏的群眾,隻要他們能安全撤離就行。
人員傷亡能少則少。
“東元國此次派兵十萬,修靈師兵隊一千,是大手筆,前麵三座城池都已經被他們攻占了,來勢洶洶,我們這次一戰,必定要拚盡全力。”
“可是大人,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打不過對麵,援兵還沒趕到,我們撐不了多久,這不是送死嗎?”
的確是送死,他們都是被舍棄的人,氣氛逐漸沉重,明明他們商討軍要機密的地方,是在這個混亂城池中最安靜的地方,可是現在,外麵竟然也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你是何人?”
“這裏不能進去!”
“來人啊,快抓住她!”
再怎麽阻攔,他們也逾越不了實力的差距。
接著,屋內商討戰事的眾人都抬頭看著闖進來的女人。
墨發飛揚,白衣似仙,那強大的氣場,瞬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這可不是他們能攀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