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祈夜
夜老祖說這話的時候,終於有點嚴肅的樣子,但即便他嚴肅起來,白夜也沒有跟夜家主相處的那種緊張感。
相較之下,她果然更喜歡跟夜老祖聊天,這個老頑童,一點都不端長輩的架子。
“家族護我一時,我便會忠於家族一世。”白夜向夜老祖保證。
“小德跟我提起你,他說你天賦異稟,是個要強的姑娘,怕你做出什麽傻事,對此他非常頭疼,一大把年紀了還來找我訴苦。我想來想去,以你的天賦,早晚會知道的,不如早些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也好讓你有應對之力,你可知道禁忌之地。”
夜老祖就像尋常聊天一般,白夜一開始就沒聽出他說的是夜家主,平日裏威嚴的夜家主,到他這裏都成了一個專門訴苦的毛頭小子。
“知道些,但並不清楚,隻知道那裏是禁忌,不能提及的存在,但是那裏……應該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看起來都很有趣。”
就像是夜家檢驗血親的工具,還有靈丹的製作方法。
“哈哈,你竟覺得那裏有趣,這倒是好事。我們這裏叫那裏為禁忌之地,可是那裏算不上什麽禁忌,那裏也生活著同樣的人,有好人也有壞人,雖然生活方式與這裏大不相同,但都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
白夜仔細聽著。
“都是同樣的人,但卻被劃分成了兩片區域,你猜禁忌之地的人叫這裏為什麽地方?”夜老祖不忘跟白夜搭話。
“莫不是也叫禁忌之地?”互為禁忌,也倒有幾分意思。
“稱它為禁忌,是因為害怕未知,也就隻有這裏的人對那邊未知,但是禁忌之地的人,對這邊可不是未知,在他們看來,這邊的一切都是淺薄無知的,他們……稱這裏為平凡之地。”夜老祖有些釋懷。
“無知也好,未知也罷,開心過一輩子不就得了,非要生活的那麽痛苦,其實我們夜家,就是從禁忌之地那邊過來的。”
怪不得夜家會有禁忌之地的東西,還不止一樣。
“夜家為何要離開禁忌之地,我還以為禁忌之地裏應該有更多有趣的東西。”白夜一直對那裏有些向往,她總覺得那裏應該更有意思。
“東西是挺有趣的,但是人可不是。”夜老祖歎了口氣,又繼續道:“禁忌之地有個祈夜家,那就是我們夜家的本源,在禁忌之地裏,祈夜家,可占了一大片天地,就連四歲的孩童都知道祁夜家。本來是個好好的大家族,隻可惜啊,裏麵的人心壞到根了。”
提到此處,夜老祖一臉痛恨之色,他是真的恨透了祈夜家。
白夜安靜聽著,沒有說話,能讓夜老祖都這麽痛很,這個祁夜家肯定是做了什麽事。
“因為看不慣祈夜家的作風,所以我們的長輩們帶了一小支人脫離了祈夜家,離開了禁忌之地,最後來到這平凡之地定居,舍去了祈姓,才變成了如今的夜家,夜家不讓女兒家學習武學,就是因為祈夜家的作風實在是令人不齒。”
夜老祖提到憤怒之處,手狠狠錘了一下桌子,白夜甚至覺得他手下的桌子都要裂開。
“祈夜家所做的事,是不是因為跟家族裏的女兒有關係。”白夜隻能想到這個。
“正是如此,祈夜家占了禁忌之地一半天,這話,嗬嗬……真是太諷刺了。”夜老祖冷笑幾聲。
“是因為……血脈之力嗎?”白夜試探的問道。
夜家女兒身上的血脈之力,到底是什麽作用。
夜老祖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連血脈之力都知道,看來……早就該告訴你這件事了,事情一切的起因,都是祈夜家族身上所存在的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那是一種很古老的傳承了,擁有血脈之力的人,在我們人界裏,隻有祈夜一家還活躍在明麵上,其他擁有血脈之力的家族,子嗣單薄,很多都已經隱世,更甚者,都已經不存於世了。”
“而血脈之力,又有許多種,有的血脈之力,可以讓人天生擁有飛翔能力,有的可以擁有在水下呼吸的能力,有的天生可以操控雷霆,有的會推演算命,血脈之力的覺醒也有早晚之分,或早或晚,也有天生就能使用的。”
“像祈夜家這種,擁有的血脈之力則比較特殊,這種血脈之力,隻存在於祈夜家的女子身上,祈夜家的女子因為血脈之力的原因,每一個都天賦異稟。天賦這種事情,都是天生的,本該是無法改變的事啊!”夜老祖一聲感歎。
若是這般,白夜就可以理解,為何夜家的女兒皆是天賦異於常人,僅憑著夜月謠和夜月笙,包括從她自己身上,都能看出來與眾不同。
“這個祈夜家,難不成還能擁有改變天賦的血脈之力,若這都能改變,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天才?”白夜疑問。
天賦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天資聰穎的修靈師,跟沒有天賦的修靈師,二者相差甚遠,後者單憑著努力,都很難達到前者輕易就能擁有的成果。
“天賦不能改變,但是可以創造。眾人都知道,天賦是隨機的,但是祁夜家女子誕下的後代,卻能避免這種隨機性,萬人無一不是天才。祈夜女的實力越強,血脈之力就越強,她的孩子,就越能完美繼承夫家的天賦,而且隻高不低……”
看來夜家不讓女子學習武學,就是為了不讓血脈之力顯露出來。這也是方才夜老祖想知道白夜父親是誰的原因,白夜能有這種天賦,她父親絕對不是尋常人。
“祈夜家占了禁忌之地一半天,並不隻是誇大其詞的,而是真的。禁忌之地裏的每個家族,都有祈夜女為他們繁育後代,祈夜家的人都是把家族裏的女兒當做禮物,當做聯姻工具,送給別人。”
“他們都隻是把祈夜女當做孕育天賦後代的工具,無論是祈夜家族,還是禁忌之地的其他家族,因為我們的先輩看不慣家族裏的這種做法,所以才帶著部分女眷和男子從家族裏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