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夜家主出關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白夜把自己拿下的寶物交給夜皓謙。
“這就是押送的寶物,二哥,你繼續考核,外麵的事都放心交給我,我會查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小禮都不見了,我怎麽還能安心考試?我們一起去找他。”
白夜搖頭:“不可,這次傷亡人數這麽多,竟然還會繼續考核,這就說明上麵打算要趁此引蛇出洞,如果他們還要引起混亂,那麽下次考核,是他們最有機會動手的,我們倆必須有一人繼續考核,觀察考生內的動向。”
夜皓謙最終妥協了。
一百零一名幸存者,最後能夠成功並且自願進入到下一場考核中的人,隻有三十二名。
白夜離開了考場回到夜家,夜家主還在閉關,她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轉述給了家裏的人。
二舅母當時聽了就暈了過去,雖然現在沒有夜皓禮的消息,但是眾人心裏都清楚,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夜家,也會因為夜皓禮的失蹤,被有心之人推上風口浪尖,想要正大光明的介入這件事,就隻有自己主動請纓調查。
白夜自然無法做到這件事,但是夜皓庭作為新晉的探花,又很得陛下賞識,他有這個資格去攬這件事。
若是能調查出原委,便是一步登天,若是不能,整個夜家都會遭到連累,夜皓庭並不想成為多大的官,但是事關夜皓禮,他肯定要去做,而且夜家人,也都全力支持他去調查。
第三場考核是擂台賽,兩兩對決,賽出最後的優勝之人,這次比賽,是在皇帝的親自觀看之下進行,賽場人潮湧動,來觀看的,都是精心安排的人。
那些平常老百姓,不允許觀看這第三次考核,因為皇帝在場,所以暗地裏的護衛,也非常多。
若有人意圖混亂現場,一定會被當場拿下。
夜皓庭留在比賽現場調查有沒有可疑人員,而白夜,則帶著一支官兵,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皇家獵場,看有沒有他人遺落之物。
就連小竹都被白夜喊來幫忙,作為隱客,她的觀察力以及搜尋能力,都比平常人好了太多,也是多虧的小竹,白夜才能找到皇家獵場裏,那唯一的細微痕跡。
粗壯的樹幹前,小竹蹲下來查看樹根處,手跟著比劃著,最後她才確信的站起身。
“就是這裏,這裏被綁過人。他背靠在樹上,手裏拿著石子,刻下了這幾個字,這裏還有發冠磨損掉的一小塊。”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銀色的碎片,又指著樹上的痕跡給白夜看。
“這裏是被他發冠摩擦過後的痕跡,應該有人抓住它的頭,使勁摔在了樹根前,發冠砸到了樹上,這才被砸下來了一小塊碎片,然後他就靠在樹根上,手裏拿著碎石塊,寫下了這三個字,如果我分析不錯的話,這三個字應該是碧周國。”
小竹找到的發冠碎片,跟夜皓禮所戴的發冠是一樣的銀色,那麽曾經在這裏刻下三個字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夜皓禮。
信息是夜皓禮留下的,那夜皓禮就不是無緣無故失蹤,他是被他們抓走了。為什麽隻是抓走他,並沒有當場殺死他,這還需要探究,但最起碼,夜皓禮現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還有時間去救夜皓禮。
她看著樹幹上歪歪扭扭的碧周國三個字沉思。
碧周國是東元國底下的三等國家,跟東元國的關係一向不錯,她之前在皇家學院裏,還見到過碧周國的公主邱青曼,不打不相識,跟她有些淵源。
碧周國在這個事件裏扮演著什麽角色,現在還無法判定,這或許就是他們可以掌握的唯一線索,無論調查怎麽展開,都要從碧周國開始。
對方暫時還不想動夜皓禮,這是給他們留下的機會。
白夜準備把今天調查的這件事先告訴夜皓庭,之後再做商議,雖然夜皓禮寫下了碧周國這三個字給他們留下了線索,但是這跟碧周國有什麽關係,一點都不好判斷,不能輕舉妄動。
最起碼白夜在見到夜皓庭之前是這麽想的,在見到夜皓庭之後,她帶回來的證據,卻成為了碧周國叛亂謀逆的鐵證。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就在這第三次考核中,如白夜所想的一樣,真的有人造成了混亂,不過這個人膽子太大了些,他不對考生下手,而是直接衝向皇帝。
以他的微薄之力,如果真的能傷害到皇帝,就不會還需要在這裏混進考生當中,所以他隻能衝向皇帝,企圖用自己的自爆的方式來傷害皇帝。
他臨死前嘴裏大聲喊著:“碧周國萬歲!”
漫天的血雨灑在擂台上,護衛把皇帝保護的嚴嚴實實,爆炸的餘威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就連血點子都沒濺到他的身上。
這一出,作實了碧周國的罪名,哪怕它沒有罪名,如今也成了真的。
皇帝黑著臉,立馬下令,派人去把正在皇家學院學習的碧周國皇子公主,給請到皇宮裏做客。
說是請到皇宮,其實不過是關押他們的地方,由於涉及兩國之間的和平,所以暫時還不能對他們有什麽懲罰。
皇帝還派了大臣前去碧周國,想要問問他們到底是何居心,安安生生這麽多年,現在是想要造反不成。
白夜同時也在讓萬象市場的人調查夜皓禮的蹤跡,萬象市場因為要去很多地方送貨,幾年來積攢下來的人脈極廣,調查起來很方便。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白夜都沒有聽到有關夜皓禮的消息。
二舅母整日以淚洗麵,哭了就暈,醒了還哭,全京城貼的都是夜皓禮的尋人啟事,夜家也派出了不少人去找。
夜家主出關以後,就看到夜家人這副精神不振,亂成一鍋粥的模樣,他把夜家人都聚起來訓話,給他們定定心。
“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哭有什麽用,你再哭人能回來嗎?”夜家主第一個批的就是二舅母。
二舅母紅著眼,不敢反駁一句,她的眼淚都已經哭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