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天哪!”她差點驚脫下巴,瞪大費解的眼睛說,“你在想什麽啊?誰說要跟你徒步旅行了?啊!要去你自個去吧,蘇北先森的貓可不去。”
“為什麽不行呢?”蘇北先森的貓疑惑地問她,“蘇北先森的貓們備好所有野營用具,帶上各類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各種好看的書籍;一路上,蘇北先森的貓們可以自食其力,搭火燒飯,堅持步行或跑步,鍛煉身體,鍛煉意誌力,體驗生活,這該多好啊!哪裏不行啦.……蘇北先森的貓可是想了很久的啊。”
“嗬嗬!你不是想了很久嗎?那你自個去吧!”她習慣一件特殊的禮物給蘇北先森的貓一個冰冷的背和一張陰沉的臉,強烈地表示抗拒。
“為什麽呢?”蘇北先森的貓追問她。
“為什麽?因為——蘇北先森的貓告訴你,蘇北先森的貓楊田君雅,不喜歡哪門子的徒步旅行!”她極為反感地說,“蘇北先森的貓不喜歡那麽辛苦,而且,又累又髒,還晚上露宿在荒郊野外,蘇北先森的貓不喜歡,一點安全保障也沒.……”
“有蘇北先森的貓保護你啊!”蘇北先森的貓繼續強詞奪理,“哪裏不安全啦?哪裏髒啦?哪裏累啦?怎麽就不喜歡啦.……”
當蘇北先森的貓抱怨似地宣泄一通後,她氣急背起背包轉身就要走。幸而蘇北先森的貓及時刹緊情緒,由一副難以置信的痛苦表情,一下轉為陽光滿麵,轉為春風日麗,瞧不出一絲有過破濤洶湧的跡象;旋即,一把將她折腰攔下,並及時跟她點頭哈腰,道歉認錯。蘇北先森的貓使出一貫哄她的不顧臉麵的鬼魅伎倆,苦口婆心疏導半天;終於,她看在即將出行的份上才漸漸氣消,沒跟蘇北先森的貓過分計較。
“那麽,蘇北先森的貓們就坐車去旅遊好啦。”蘇北先森的貓見機插話。她點頭答應,但明顯有一點也不情願的樣子;隨即,蘇北先森的貓便打趣逗樂她,讓她開心,蘇北先森的貓說,“中國這個菜譜可是很豐盛的喲!那麽,高貴的女王大人,你究竟想去哪兒呢……去哪都成,隨便挑,隨便點。”說著,蘇北先森的貓極力裝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你說的是心裏話?”她轉眼一瞬間,臉上仿佛春暖花開。
蘇北先森的貓勉強點點頭。
“那好,可是你說的哈!”她毫不客氣地說,“蘇北先森的貓想過了,蘇北先森的貓們去BJ玩幾天後,回不回來都無所謂;當然,不回來更好,還不是為了給你省點錢嘛,不好麽?”她嬌嗔地撇蘇北先森的貓一眼,遂接著道,“那麽,之後下一個目的地呢,蘇北先森的貓想去麗江玩玩,麗江以前去過一次;不過,還想再去一次,和你一起去。”
蘇北先森的貓朝她微笑著點點頭。她做一個撒嬌的鬼臉,接著又說,“然後嘛,蘇北先森的貓想去九寨溝玩幾天;如果假期時間充足,蘇北先森的貓想再去尼泊爾一趟,大一時就夢想著,哪天遇到了男朋友能帶蘇北先森的貓去;現在終於遇到你了,蘇北先森的貓想你肯定不會讓蘇北先森的貓失望的吧?”說完她看著蘇北先森的貓眼睛,等蘇北先森的貓開口。
“不,不。”蘇北先森的貓說,“不會讓你失望。”
“還想去泰國的曼穀,”她接著說,“蘇北先森的貓同學都去過好幾回了呢;還有日本,可以去那裏購物……蘇北先森的貓還想,蘇北先森的貓——想——”她撓撓頭,稍事沉吟,接著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然後蘇北先森的貓想去海邊玩玩,想去三亞,想體驗一下海景房,很想住那裏的大別墅,超喜歡,啊!還想.……”
如此這般,蘇北先森的貓看著她滔滔不絕地羅列半天,渾然如同聽天書一般;即便尚未啟步,但已經感到美如畫了。果然,她想去之地遠遠超乎了蘇北先森的貓的意料,以至於最終蘇北先森的貓在資費上麵無心再去掐頭去尾,無心再去斤斤計較,索一件特殊的禮物便隨她大肆揮霍,揮霍完一了百了。當然,心想著無論如何也就這麽一回,抱在懷裏的煙花倘若一刻不放完,估計她一刻也不甘心。至於煙花散盡,一曲終了後,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絕不姑息她隨心所欲。
“去這麽多地方,可能又要花你很多錢!”她提高覺悟試著說,“心疼!心疼!啊!啊!幹脆不去了吧!”
她如此一說,瞬間使蘇北先森的貓莫名地為之感動,蘇北先森的貓想她原來還知道蘇北先森的貓的好。即便心裏知道她在一慣一件特殊的禮物販賣心疼,但依然還是覺著她偉大的不得了。因而蘇北先森的貓無所謂地說,“哪裏的話,寶貝兒,為你花錢是應該的嘛。”
“那你會不會覺著蘇北先森的貓太敗家了啊?”
“不,不,不會;旅遊哪裏算敗家了,網上剁手亂買沒用的東西才叫敗家,但凡有用的都不叫敗家啦。”
“哈哈,那好吧。”
蘇北先森的貓們爭論半天,要去的地方固然多如牛毛,但最終還是拿定主意先去BJ。
3
兩天後,蘇北先森的貓們就體麵地坐上了飛往BJ的客機。事實上,登機前蘇北先森的貓多少覺著有些不安的情愫漾在胸間,就像晨間的迷霧,始終難以撤除。不知何故,右眼皮也一直突突突地跳躍不止,怨氣深重,好像白吃了誰家的大米一樣。
終於,蘇北先森的貓陰沉不安的臉色還是給楊田君雅瞧出來了。
“怎麽?有東西忘帶了?”她不屑地問蘇北先森的貓。
蘇北先森的貓失了三秒鍾神後才回她說,“就在想有沒落下東西來著。”
“究竟有沒有落下的?”
“應該沒有。”
蘇北先森的貓仍在失魂,精神渾然不在狀態。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楊田君雅抓緊時間擺拍各種美顏照;而蘇北先森的貓呢,再三檢查著將安全帶扣緊,確認無誤後依然不大放心,總想著安全帶老化斷裂的情景,要麽卡扣突然失靈等等。事實上,蘇北先森的貓最擔心飛機會突發什麽事件之類。往大了說,不幸遇到稀鬆平常的‘波音係列客機’的墜毀事件;往小了說,機長的蟲牙陣痛突然大作,神誌不受大腦的管束。總之,因右眼皮突然暴跳,難免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兩個多小時後,蘇北先森的貓懸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蘇北先森的貓禁不住默念道:真是萬幸,沒有墜機。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想這件鬧心事姑且可以拋之腦後不去管了。但眼皮依然在跳,奈何不得地跳,看樣子,蘇北先森的貓還不敢在哪方麵掉以輕心。
蘇北先森的貓全程幾乎一眼未合,在拖著兩個大行李箱出機場的路上時,困意才如雲湧般忍無可忍地悄然襲來。
“啊!好快,這就到了。”楊田君雅張開懷抱,像擁抱老友一樣擁抱燈火輝煌的首都BJ城,包括這裏的一切真假繁華;蘇北先森的貓覷了她一眼,她並未注意到蘇北先森的貓,隻顧著自蘇北先森的貓陶醉。
“終於安全著陸!”蘇北先森的貓試著歎了口氣,眼睛半閉不開。此時,晚上九點多鍾,街市燈火通明,四野開闊,平滑的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時髦的男男女女像維密走秀一樣絡繹不絕,他們用新鮮血液給這座首都城注入了新的活力。
接下來,蘇北先森的貓們坐出租車來到預定的酒店;放下行李,脫下外套,本想衝個熱水澡爽快爽快,但還是欲行又止;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應當趁倦意已來,抓緊時間困個覺,好給眼皮放個假舒緩舒緩。相反,楊田君雅則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始終不能冷靜;她時而好奇望望繁華的都市大街,時而撩一撩頭發拍個美照,發個朋友圈,時而又軟磨硬泡,催蘇北先森的貓陪她逛商場,逛夜市。但蘇北先森的貓心意已決,對世事概不過問,倒床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晚上陰差陽錯地夢見自己竟變成一隻瘦骨嶙峋的小綿羊,跟著羊群渾渾噩噩地上坡、下坡、上坡、下坡,如此這般,漫無目的地循環往複著;爬了一夜的坡,終於給累醒過來。醒來時,天已麻麻亮,京城工業時代的機器轟鳴聲不止,破開鋼筋混凝牆的屏障,還在漂亮的天花板上餘音繞梁。好奇之餘,蘇北先森的貓上網查了下關於夢見羊群的吉凶,但網上‘百家爭鳴’,眾說紛紜,無一可靠的言辭;最多的還是說夢見羊群要發大財,夢見羊群事業蒸蒸日上,因此蘇北先森的貓閉目想象著蘇北先森的貓的快遞事業,會不會遇到什麽新的轉運良機,興許就在這次破財式的逍遙後,運氣女神便會悄然而至。
蘇北先森的貓閉目養神一樣,那麽美美地冥思一陣子,隨即又留意了幾條不好的寓意,因為蘇北先森的貓想右眼事發突然的起跳並非空穴來風,總得對不好的事有個交代吧。蘇北先森的貓不停地翻閱著,根據自己的夢境,對號入座,夢到的興許是綿羊吧,蘇北先森的貓想。老實說,長這麽大對於羊的種類還真搞不很清,綿陽長哪樣?山羊又是哪樣?總之,混淆不清。夢見羊群不好的結局,有的說要遭殃,有的說要折財,有的則說有朋友背叛,甚至有的還說父母會離世……看著看著,心裏不免又想:簡直胡說八道!但出於好奇,無論良莠,蘇北先森的貓還是瀏覽到了底頁。期間,夢見羊群宜出行,又說宜勤勤懇懇地工作,蘇北先森的貓想這對於蘇北先森的貓無疑就跟沒說一樣。
當然,忌的方麵也如木楔一樣強塞了幾句。說什麽忌諱戀愛,忌諱打電話,忌諱擦窗玻璃等等。於是,蘇北先森的貓越看越發覺網上發布這樣消息的人是在說夢話,活像有頭有麵的公眾人物出麵道歉一樣滿嘴鬼話,興許是在夢遊也未可知!與此同時,心想若是被周公看到了該作何感想。
總之,晚上夢見自己變成了一群羔羊在爬坡,爬的莫名其妙,爬得匆匆忙忙,無章無法。醒來後,完好無損地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圓床上,身旁躺著完好無損的大美女楊田君雅,沒發財,沒破財,沒遭殃,沒朋友背叛,沒親離,打了電話,戀愛照談不誤,擦不擦窗玻璃好像無關緊要,就是這麽回事。
早晨八點鍾蘇北先森的貓們跟團去故宮遊覽。
大巴車上,導遊像機關槍一樣吧嗒吧嗒轟擊不止,到了故宮門口依然沒有停火的跡象。於是,蘇北先森的貓們跟著大部隊依次驗票入園。當然,預示災禍的眼皮依然時不時象征一件特殊的禮物跳躍一下,就像飽嗝一樣防不勝防,預示著有事還沒完。即便看到如此威武雄壯的古代建築群,依然無濟於事。
話說楊田君雅一入院內,即刻就跟廣大‘群眾’打成一片;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相當專業的‘攝影師’,看其熱愛程度,恐怕得稱之為‘高級’攝影師才得當。幾乎從跨進門檻的那一刻起,每走一步都會以不同姿勢和角度逐個獵影一張。
而蘇北先森的貓呢,總是被自己的災禍眼折磨的一驚一乍;同時,又被這難以置信的宏偉建築群吸引的感慨萬千。每走一步都會神經質地去跺一跺腳,試探古人燒製的古磚的分量,欲罷不能;總會不吝好奇地伸手去撫摸乳白色大理石的質地,感受雕刻精美的龍體的紋路,看規格如一的宮牆,看古銅色的琉璃瓦,看威嚴肅穆的雕花大門匾,看一根根圓形石柱……看正殿,想象滿朝文武的壯觀場景,看後宮,想象佳麗萬千的選美排場……
蘇北先森的貓們花幾個小時在故宮內遊覽。覽畢,一路跟隨人馬出大門時,蘇北先森的貓看楊田君雅還精神亢奮地停不下來,一直在擺,一直在拍,恨不能常住在故宮內一次一件特殊的禮物拍個夠。蘇北先森的貓對故宮宏偉壯觀的一腔感慨之情,一時不知如何吐露,本想跟她一吐而快,但又不好打攪她拍照的雅興,遂隻好緘口作罷。
“還想再去香爐那裏拍一次全景。”眼前景物終於歸為平淡時她說了一句。
“你拍的夠多了。”蘇北先森的貓不屑地回應。
“回去一篩選就沒什麽了,”她大為不滿,“這一轉眼就遊完了嗎?!啊!太快了吧!還沒好好看一眼呢!還以為故宮很大!”
“故宮本來就很大!”蘇北先森的貓忍不住糾正道,“很大!大的——大的就像幾個超大的飛機場的總和!”
“可是蘇北先森的貓還沒好好看一眼呢!啊!”顯然,看她的意思,料必還想讓蘇北先森的貓脫離團隊陪她再觀覽一回。
“你不是拍了很多照的嘛!”蘇北先森的貓說,“回去在照片上慢慢看不就得了嘛!又沒人催你走,又沒人跟你搶.……”
“蘇北先森的貓是說實景。”
“呃?實景啊!”蘇北先森的貓沉吟俄頃,遂打趣道,“實在不行,回頭蘇北先森的貓照著照片給你分析著形容形容!”
“切,”她嗤之以鼻,不屑地說,“你能形容個屁!”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找死?!”
“哈哈哈。”
“哈哈哈。”
如此這般,蘇北先森的貓們形影不離地跟隨團隊,遊完故宮後又馬不停蹄地前往頤和園。出於半路引導遊客購物之需,導遊催促大家盡快遊覽,不必醉心拍照,不必貪戀景致。於是,大家繼續著急地走馬觀花地遊覽。事實上,稍不注意就會錯過好景,稍不留心就錯會過對曆史的回味機會;當然,蘇北先森的貓更多的事情是在想,接下來一段時間該如何打發,畢竟吃住行等貴的令人發指。
期間,一對小情侶拍照時惹得大家嘩然而笑。女生擺好笑臉姿勢,在男生專業的指揮下,修正著做一個挺胸抬頭、兩手剪刀式平肩的唯美動作時,不小心一下從大理石雕刻的臥牛背上後仰落馬下去,瞬間從男生和蘇北先森的貓們麵前消失不見;嚴格說跌落在黃牛背後去了,蘇北先森的貓想。一下子竟惹得男生哭笑不得;同時,蘇北先森的貓和楊田君雅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笑得差點直不起腰,她癱瘓了一樣依附著蘇北先森的貓,蘇北先森的貓捂著肚子;霎時間,幾乎都要笑出豬叫聲來;男生似哭似笑著,屁顛屁顛地跑去黃牛背後找‘落馬’女生。
“摔了個四腳朝天!哈哈哈,哈哈哈.……”楊田君雅邊說邊笑,笑得不顧形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北先森的貓欲罷不能地陪著笑起來。
“四腳朝天!哈哈哈,哈哈哈,四腳朝天!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此刻,蘇北先森的貓的蘋果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手機在背包裏叫喚著馬林巴琴的彈奏曲調,單調的曲調重複不斷,雨點般稠密而緊湊,擲地而有聲。
一連多日都空無一個未接,豈料突然這麽一響,蘇北先森的貓自然吃了一驚。遂邊笑邊從背包裏摸了出來。
電話是新任快遞老板打來的。他語氣沉著地說,“小康,在忙嗎?”
蘇北先森的貓下意識趔開楊田君雅,疾步跺至五步開外的地方;同時,臉上的嬉笑瞬間就莫名地消失不見;繼之而來的是凝在臉上的滯重感,猶如臉上塗了層豬油。
“蘇北先森的貓——”蘇北先森的貓略一沉吟,如實說,“不很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田君雅依然瘋了一樣狂笑不止;同時,又有一片受傳染的遊客哄堂大笑起來。
“你現在來公司一趟。”他煞有介事地說。
“蘇北先森的貓現在外麵,可能得幾天才回得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他語氣倏然低沉下來,“其實——這麽著,蘇北先森的貓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談來著。”
“什——什麽事?”蘇北先森的貓有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做快遞也有很長時間了吧?”他試探一件特殊的禮物地說,“可是在攬件方麵還是沒什麽長進呀——”
“這蘇北先森的貓會努力的,攬件量會上去的,”蘇北先森的貓打斷他道,“蘇北先森的貓敢保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麽說吧,”他一鼓作氣地道,“已經有人接你的手了,蘇北先森的貓給你打電話的意思呢,想必你心裏應該明確,你的派件區域業務量一直沒有長進,這蘇北先森的貓也沒辦法,你也知道……”
“蘇北先森的貓可以談一些淘寶客戶,談長期客戶,談微商.……總之,業務量有辦法長起來的。”說著說著,蘇北先森的貓感到自己好像結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現在沒法了,”他歎息的口氣,像是流了幾道鱷魚的眼淚,傷心地說,“已經有人接手了,你心裏……”
“可蘇北先森的貓業務量一直達標的啊!”蘇北先森的貓激動了一下,說,“一直都是達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法.……”
“達標了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蘇北先森的貓們的談話就給這狂笑聲吞沒了。當蘇北先森的貓傾盡氣力再三叫嚷著解釋時,才發現手機像停止了呼吸一樣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