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驚聞身世秘密,真假梅若菱
錦心抱著繈褓下意識的退至南亦辰身後。
“好巧啊。”梅若菱挑眉蔑笑。
南亦辰一臉冰霜,冷冷道:“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梅若菱吃吃笑道:“好你個南亦辰,當初對我柔情蜜意山盟海誓,轉過身來,說翻臉就翻臉,好個薄情郎。”
南亦辰冷哼一聲,道:“是我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惡婦。”
梅若菱不屑的翻了一記白眼。
“殺了他。”梅若菱指使身後兩人。
那兩名男子應聲拔劍,直刺向南亦辰。
錦心見狀連連後退,南亦辰的聲音同時響起。
“退後。”
隻見那兩名男子的利劍劃破空氣,發出嗡嗡的劍鳴,劍尖同時朝南亦辰襲來。
南亦辰錯身避開,劍刃緊緊追隨,南亦辰連連避退。
兩名男子身手不凡,欺南亦辰空手無劍,攻勢猛烈,夾擊南亦辰。
大街上行人見有人打鬥,慌忙逃竄。不多時,街上竟有些荒涼之意。
南亦辰空手接招有些吃力,幾招下來,意識到對手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看對方招式像權貴養的死士,他們的打法通常是不要命的,必須速戰速決。
在冷劍如毒蛇向他咬來時,南亦辰敏捷的閃身,從側麵滑向男子,冷不防奪下對手的長劍。
南亦辰持劍,一腳踹飛男子,身後劍風襲來,他舉劍回擋。
哐啷一聲,兩刃相擊,綴出星星火花,不覺絢麗,隻覺刺目。
不多時,兩名男子皆被南亦辰擊敗,取了性命。
梅若菱看出形式不對時,轉身逃命,此時已不見蹤跡。
錦心不知為何心中發慌,總有不祥的預感。
她跑到南亦辰麵前,道:“我們回去吧。”
南亦辰握著染血的長劍,眼中殺意未退,瞅了眼錦心,道:“你先回去,今日我一定要殺了她。”
話音落,身影驀地消失,仿佛怕多留一刻便會被錦心勸住。
錦心無奈的搖頭,看了看地上兩具屍體,慎的慌,忙轉身往回走。
但怎麽也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憑空跳出兩名蒙麵黑衣人,搶奪她懷中的嬰兒,光天化日,明目張膽。
錦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是大街上行人冷漠避開,無人相救。
她順著黑衣人的足跡狂奔,盡管黑衣人早就無影無蹤,可錦心固執的認為就是眼前的那條路。
拚命追,一直追,她失去理智,順著臻兒的哭聲往前追。
但這哭聲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誰也聽不到。
薑府。
攬月閣。薑貴妃一身華服,莊嚴肅穆,眼神淩厲,不怒自威。
“娘娘,您公然搶南亦辰的兒子,就沒想過後果嗎?”
站在薑貴妃對麵的程燁,身穿暗灰色侍衛服,高大壯實,腰間佩有青劍,言語委婉。
薑貴妃冷然道:“他南亦辰是個什麽東西?竟敢欺負本宮的女兒。”
程燁道:“說到底,若菱小姐有錯在先。”
“本宮的女兒不會有錯。”薑貴妃語氣霸道,帶著絲絲怒意。
程燁無聲的歎了口氣,道:“南亦辰的兒子,娘娘準備怎麽處理?”
薑貴妃撫了撫寇丹手指,嗤道:“滿大街追殺若菱,好個南亦辰,他的腳踩到本宮臉上了,不給他點教訓,本宮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程燁擔憂道:“對他的兒子下手,隻怕他不會罷休,屆時鬧到陛下麵前,不好收場,於殿下也不利。”
薑貴妃打了個嗬欠,悠悠道:“本宮何時說過要殺他的兒子,不過是給他個教訓罷了,本宮知道分寸。”
程燁雙眉瞬間舒展。
“不過,傅錦心不能留,你去殺了她。”薑貴妃眼中狠戾一閃而過。
程燁怔然:“可是……”
薑貴妃道:“別可是了,本宮早該殺了她,她就是本宮心裏的一根刺,留她到現在已是本宮容忍極限。”
程燁呆愣半響,行禮退出攬月閣。
這邊,錦心無助的循著耳邊的聲音奔跑,直到跑出城外,漫山遍野的金黃枯葉,樹木成林,灌木叢生,了無人跡。
一陣冷風吹來,錦心頭腦清醒過來,耳邊不再幻聽。
錦心逼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剛巧遇見梅若菱後,便有人搶臻兒,除了薑貴妃還能有誰?
對,去找南亦辰,他可以找回臻兒。
正欲轉身,樹林中傳來“救命”的聲音,正朝她逼近。
錦心瞥見一旁的灌木叢,慌忙躲進去。
求救的尖叫聲透過枝葉傳進錦心耳中,極其熟悉。
當然熟悉,是那個要取她性命的養母,杜桃枝。
錦心來不及細想,杜桃枝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被人追殺。
她隻敢躲在草叢中,透過縫隙看向外麵,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隻見杜桃枝驚慌的逃命,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在錦心的視線中。
而在她後麵一個高大,身穿侍衛服飾的男人,雙手抱劍,不疾不徐一臉鎮定的踱步。
“我與你無冤無仇,您為什麽要殺我?”杜桃枝邊喘氣邊說,同時往後挪動身子。
錦心透過縫隙看到男人的身影移動,於是屏住呼吸盯著身影不放,直到身影飄到視線中,看清楚男人麵貌後吃了一驚。
是他,禁軍統領程燁。
錦心曾在宮中見他,可他一個統領為什麽要殺杜桃枝?
“要怪就怪你是南亦辰夫人的母親,這就是你該死的理由。”
程燁渾厚的聲音飄進錦心耳中,錦心納悶了,自己與程燁並無交集,他又怎會扯上自己?聽他語氣充滿敵意,這又為哪般?
隻見程燁突然拔劍而出,猛地刺向杜桃枝,腳下塵土飛揚,劍風呼呼。
眼看劍尖刺穿喉嚨,杜桃枝脫口而出。
“不是…她不是我女兒,梅若菱才是。”
程燁僵住,劍尖幾乎貼著杜桃枝喉嚨,隻需稍稍用力必定見血,卻在此時定格不動。
杜桃枝臉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滑落。
半響,程燁收了劍,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杜桃枝抹了抹額頭的汗,似看到一線生機,忙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梅若菱才是。若菱不是賣國賊的女兒,月…錦心才是梅敬之的女兒,她才是賣國賊的女兒。”
程燁目光深沉的望著杜桃枝,道:“此話從何說起?”
杜桃枝討好的擠出笑,問道:“我說了,您是不是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