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市場調查

  蘇瀅不想去秦家借自行車，一個是因為她虧欠秦家太多，還有就是怕去了驚動秦鋥，他就不能好好上學了。


  “拿去吧。”


  宋大媽爽快道，“都不知天春弄台自行車來給我做什麽？我又不會騎，小囡這麽小怎麽騎？”


  其實兒子還給她弄了一台黑白電視機，但她怕村民們湧來看，趕都趕不走，惹得小囡不得清靜，就讓兒子搬走了。


  “謝謝宋大媽，我會小心騎，一定注意不傷到自行車。”


  “沒事沒事。”


  宋大媽樂嗬嗬的，“你經常帶著小囡玩，還教她讀書認字，我早就想感謝你了，自行車你隨便騎，路上注意安全。”


  蘇瀅從沒騎過自行車，騎上去搖搖晃晃她還是很害怕，可一個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事，什麽困難都願迎頭趕上。


  蘇瀅起先腳在地上滑，然後試著雙腳蹬，慢慢騎穩，加一點速，再加一點速，等她騎到鎮上時已是早上七點二十，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跟走也差不多。


  但沒關係，萬事開頭難，下次她就能快啦。


  騎著自行車轉悠，蘇瀅專門找著人多的地方去，馬上發現這個時點鎮上兩個地方人多，首先是鎮中學，學生七點半早自習。


  一個是鎮上唯一的工廠機床廠，工人們正趕著去上班。


  學校大門附近沒有小攤小販，但去往工廠的路上蘇瀅看到一個賣油條豆漿的，還有一個賣包子饅頭的，躲躲藏藏的，但生意看著還不錯。


  上班時間快到，等工人走的差不多，蘇瀅來到賣油條豆漿的大媽麵前，還沒開口大媽就熱情招呼：“姑娘買早點啊？我油條今早剛炸，配上豆漿包你吃個飽吃個香！”


  蘇瀅笑著問：“大媽，你的豆漿油條怎麽賣？”


  “油條五分一條，豆漿五分一缸。“


  蘇瀅遞過去一角錢：“要一根油條一缸豆漿。”


  大媽提著一個鐵皮桶，桶上蓋著個木蓋，木蓋上放著用白紗布包著的油條，木蓋上栓著個專門舀豆漿用小搪瓷缸。


  現在油條有些涼了，但豆漿仍是熱的，大媽舀起豆漿發現蘇瀅沒帶可以裝豆漿的杯子，不願意退錢，就著小搪瓷口缸遞給蘇瀅：

  “姑娘，我這口缸幹淨，你不嫌棄就拿這個喝吧，喝快點我要收攤了。”


  “謝謝大媽。”


  蘇瀅接過口缸喝一口，豆漿味很濃但甜味不足，可以理解，現在糖很貴多放就陪本了。


  蘇瀅喝著“不經意”問：“大媽，你在這賣多久了？怎麽我以前沒見過你？”


  大媽左右看看，小聲道：”我也才賣了十來天，被抓到可了不得，要被關起來勞教的。“


  蘇瀅點點頭，道：“那你要小心，這麽好吃的豆漿油條我們還想吃。”


  恭維話誰都愛聽，大媽笑了，湊近蘇瀅道：“沒事，這個時點出來賣東西，工商局還沒上班呢，誰會來抓？隻要沒人舉報。”


  “再說我這樣拎著個桶，抓的人來了我就朝桶上蓋件衣服，誰知道我是在賣東西，機靈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