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你氣的
清楚個屁!
盧永利痛的在心裏爆粗,但麵上唯唯諾諾,連連應是。
放走了盧永利,墨行鳶選了幾件比較日常的衣裙讓老板娘包起來,她發現司宴在付錢的時候特別開心,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麽。
兩人在城內遊玩了一天,到了半夜才從外麵回來。
祁雲奉得到消息後,摟著妻子,道:“你說咱們宴兒是不是真的開竅了?他竟然也會帶人逛街遊玩?”
依偎在他懷裏的黎月容貌清麗,氣質溫婉,她掩嘴輕笑,“我當初就說過到了年紀,自然就開竅了,你還不信。”
“放在別人身上我肯定就信了,可宴兒不一樣啊?你忘了他當初是怎麽氣跑那些往他跟前湊的小姑娘了?”
想到那些都還沒近到司宴身邊三步遠就被他氣跑了的小姑娘們,黎月都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
小孩子們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人玩兒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可偏偏司宴誰都不喜歡,就喜歡獨來獨往。
黎月歎了口氣,道:“雖說他有了心儀的女孩子是件好事,可成親是人生大事,怎麽都不通知我們一下呢?”
“就是!等忙完這一陣我就去問問妹妹,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她生氣了……”
祁雲奉最寵妹妹,黎月剛跟他在一起時還為此吃過醋,後來覺得都是一家人,犯不著無端吃醋,久而久之也就跟著他一起寵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好。”
夫妻兩人逐漸進入夢鄉,倒是司宴那邊又出了問題。
他死活不肯上床睡覺。
墨行鳶站在床邊,道:“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昨天已經在椅子上睡了一宿,今天還要睡嗎?”
“本少主不困。”
司宴臉上不屑,心底卻已經樂開了花。
她終於開始關心他了!
墨行鳶本身就不是個特別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司宴明知他身體是個什麽情況還要這樣作的情況下,她的理智開始抽離……
“司宴!”
細嫩的童聲嚇了司宴一跳,他一轉頭就看到五歲的墨行鳶正抱著胳膊瞪他,毫無威懾力,甚至有點滑稽。
“你怎麽變回五歲了?”
墨行鳶抿了下嘴角,道:“被你氣的。”
忍著脾氣不發,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你的鑒靈也太不靠譜了,如果是在大街上變身怎麽辦?”
身體變小,不代表衣服也跟著變小。
設想她在大街上變身,變寬的衣領不得直接滑落?
司宴臉色很臭的把她衣服攏好,怕她熱還從儲物戒裏拿出一顆冰晶石放在了床尾,“本少主隻是不想睡床而已,就能讓你這麽生氣?”
“在沒有找到能夠壓製你體內靈力的東西前,你要好好愛惜身體。”
墨行鳶被司宴抱到床上坐著,一臉嚴肅的仰頭看著站在床邊的人,“你對我有恩,在我沒有完全恢複之前根本沒辦法報恩,我想你一直健健康康的。”
“你待在本少主身邊隻想著報恩?”
司宴心裏有點酸酸的,“沒有別的?”
“還需要什麽嗎?”她遺漏了什麽?
“沒什麽。”
司宴的態度瞬間冷了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生氣。
從儲物戒裏弄了一張床出來,直接躺上去,“本少主睡了。”
搞不懂他怎麽又生氣的人躺在床上思考,甚至還去問了鑒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生活中的一些細節她都有記在心裏,她甚至把司宴歸到了知己的範圍。
鑒靈也不好回答,其實它已經看出了司宴對它主人是動了心的,但那還遠遠不夠,在鑒靈看來,人心是最容易變質的東西。
以司宴現在對它主人的情感來說,更多的或許是新鮮感。
隻要過了這個階段,一切又會回到原點。
所以鑒靈讓墨行鳶保持平常心,按平時那樣哄一哄司宴就好,他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習慣成自然。
墨行鳶想想覺得挺有道理,然後心安的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了,司宴才睜開眼,眼神複雜的看著無聲無息又變回十五歲少女模樣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隻要一感覺她不在乎自己,心口就憋得慌。
他怕不是有了什麽病症。
要怎麽做才能讓她眼裏心裏都有自己呢?隻要她心裏有他,他就不會那麽不高興了吧?
司宴斂眸,翻了個身,背對著墨行鳶,想著住進墨行鳶心裏的對策。
隔天一早,墨行鳶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香味越來越近,迫使她睜開眼來看看到底是什麽,能香到讓她不敢呼吸,就怕再吸上一口都能直接被熏暈過去。
隻見司宴捧著一束沾著露水的鮮花,銀眸透著不悅,“本少主親手給你摘的,還不起來收下?”
好端端的……
送花做什麽?
墨行鳶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隻是聽話的坐起身,然後保護那束香味膩人的花,問道:“這個,是大舅舅辦生辰宴要用上的嗎?”
司宴眼睛一眯,道:“是本少主看房內布置太過素淡,讓你利用這些好好布置一下。”
這種堪稱華麗的布置也算素淡?
墨行鳶心底多少有些震撼,司宴到底有多喜歡華麗啊……
“後天是大舅舅生辰,今天估計就會有一些煩人的東西來府上暫住,到時候你要是打不過就叫本少主。”
“我在府上是你的妻子,應該沒有人敢招惹吧?”
司宴眼神中帶著憐憫,覺得她有些天真的拍拍她腦袋,“正因為那些東西知道你是本少主的妻子,所以才要找你麻煩啊?”
“……你以前招惹過他們?”
“是他們先招惹本少主,本少主不過是報複了一下。”
司宴語氣有些驕傲,墨行鳶感覺有些不妙,於是問道:“你是怎麽報複的?”
說到這個,司宴來了精神,開始細數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墨行鳶越聽,心裏就越沒底。
她是怎麽也不可能會想到司宴整起人來竟然能有這麽多招,讓人防不勝防。
“我還是待在房間裏不出去了吧。”
墨行鳶可不想被人套麻袋,她為了不被人認出來,不太想在人前暴露太多實力。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隻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