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太一樣的墨行鳶
司宴挑眉看著眼前對他嗡嗡叫的蚊子,聰明的腦袋讓他很快明白過來他剛剛打了什麽東西。
“本少主倒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肯契約蚊子。”
“我才不是蚊子!”
翠翠生氣的飛到墨行鳶身邊告狀,“主人你看他!他竟然說我是蚊子!蚊子哪裏有我可愛!”
墨行鳶讓氣呼呼的翠翠先回到指環裏,然後才跟司宴解釋道:“翠翠是精靈,我當初從精靈之森帶出來的。”
司宴知道她現在會清楚以前的事情,都是鑒靈在提醒,所以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問道:“世人連精靈之森的入口都難以找到,你竟然能從裏麵帶出一隻精靈?”
“嗯,精靈王後很感激我讓精靈之森裏的靈泉恢複,就把翠翠交給我了。”
墨行鳶聽著鑒靈的話,道:“翠翠是精靈王後的後代,因為圖鑒碎裂,能力才被封印了一大半,你最好不要趁它還小的時候欺負它,它很記仇。”
“它不是圖鑒裏的召喚獸,也會被影響?”
“會。”
墨行鳶看到那從土牆碎塊裏爬出來的人,道:“隻要跟我有契約的召喚獸,都會受到圖鑒的影響,畢竟我的召喚能力大多都來自於圖鑒。”
司宴點了下頭表示明白,在盧永利要說話的時候,用靈氣隔空給了他一巴掌把人扇飛!
墨行鳶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盧永利再一次重重落地後,道:“我們才來一天就闖禍,會不會給大舅舅帶來麻煩?”
從她嘴裏吐出來的‘我們’一詞讓司宴心情變得很好,尤其是她沒有對祁雲奉換稱呼,導致他內心又是一陣竊笑,“是他出言不遜。”
“武器已經找到了,我們要去別的鋪子看看嗎?”
“本少主帶你去買幾身好看的衣服,瞧你現在穿的都是些什麽?”
她穿的……
不都是他命人準備的嗎?
司宴又牽起她往成衣店走,盧永利趴在地上,艱難地吼道:“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
旁邊的路人都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可被吼的兩個當事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走著。
“本少主命令你必須穿粉色的裙子參加大舅舅的生辰宴。”
“司宴,我都已經十五歲了,不適合再穿那麽粉嫩的裙子。”
墨行鳶在這一點上無法接受,她不喜歡過於粉嫩的顏色做主色調,可司宴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就是要她穿粉色。
到了成衣店,司宴直接找來幾件粉嫩到刺眼的衣裙塞給墨行鳶,“快去給本少主換上。”
要論倔脾氣和脾氣大,那估計沒人能大過司宴。
墨行鳶去換了一套出來,捏著衣袖,很不自在的說道:“你真的要我穿這種?”
粉的像棵移動的櫻花樹。
司宴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
穿的越醜,生辰宴上就沒有人會去看她。
對一旁的老板娘說道:“去找配套的麵紗過來,本少主要看她戴上。”
“是。”
老板娘急忙去找麵紗,找到了剛出來,就見盧永利帶著人闖進她的店鋪,一個個都拿著武器指著墨行鳶,大有一副今日必須見血的駭人氣勢在裏頭!
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要得罪的人是誰啊?
老板娘趕緊吩咐店小二把最貴的那幾件成衣和布匹收起來,自己則是在櫃台後麵把今天賺的金銀掃到儲錢袋裏,退到一旁的時候還在想,這一次要賠進去多少?
也不知道宴少主去了哪,帶來的小姑娘都要被欺負了,還不見人影呢?
墨行鳶轉折指環,看著那幾個人,道:“你們要殺我嗎?”
盧永利是來堵司宴的,沒想到這會兒沒看到人,於是趕忙變了嘴臉,讓他帶來的人把武器收起來,自己則是走到墨行鳶麵前,笑出一口黃牙,道:“妹妹,我是來接你回去做我的小妾,你這麽好看,我怎麽可能舍得殺你呢?”
“是嗎?”
墨行鳶笑了一下,把盧永利迷得七葷八素的下一秒,抓住他衣領,猛力擊打幾次他的腹部,迫使他弓腰之後,又對著他的臉來了幾次膝踢!
裙子上染了鮮血,把人踢得快暈過去的時候停了下來,隨手把站不直的人丟到地上,朝其他被她這一出嚇到的幾人好奇的問道:“小妾?”
那幾人瘋狂搖頭,有幾個甚至直接丟掉武器往外跑,寧可不要錢也不想再招惹!
司宴回來時,就看到墨行鳶端著一杯茶,坐在椅子上,而腳凳變成了盧永利。
“教訓過了?”
“嗯。”
墨行鳶見他來了,收腳時,把腳都跪麻了的盧永利踹了出去,道:“他跟我說是大舅母的遠方親戚,讓我小心點,我需要小心嗎?”
“不需要。”
司宴早就聽說過這麽一號人,但從沒見過,隻聽說這人狐假虎威,仗著是他大舅母的遠方親戚就在弓山城內為非作歹,因為大舅母欠了盧家一個人情,對盧永利的行為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結果這人不但不收斂,還越發的猖狂,吃穿用住都在祁府,花著祁府的錢,還要給祁府惹麻煩。
聽司宴說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後,墨行鳶稍稍歪了下頭,道:“要不要直接把他處理了?反正兩家隔了這麽遠,說他尋花問柳的時候暴斃身亡就可以了吧?”
“本少主也想過,隻是大舅母那邊良心過不去。”
所以才沒有處理掉。
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恩情,才讓大舅母這般隱忍?
墨行鳶思索了一會兒,道:“那就留著吧。”
盧永利被他們兩的對話嚇的渾身冒冷汗,“老子都說讓你們識相點,我是你們惹不起的人,祁府的那個婆娘都要看我臉色……”
這次司宴都沒來得及動手,墨行鳶就出腳,直接把人下巴踢裂,讓他沒辦法說出惡心人的話,“雖然還沒有見過大舅母,但我不太喜歡你的用詞。”
少數地方會用婆娘來形容女人,無惡意,但從這個人嘴巴裏吐出來,怎麽聽怎麽刺耳,不踹掉他下巴就渾身不舒服。
司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墨行鳶,就這樣抱著胳膊在旁看著她教訓人。
隻見她把腳踩在盧永利的手背上,碾了碾,“我希望你回祁府後,能跟大舅母道個歉,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