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不是你的妻子嗎?
習慣他這般模樣的墨行鳶好奇的問道:“難道不嫁給你,就不能管嗎?”
“那當然。”
司宴看著她手裏的那壺酒,道:“沒人能管本少主,就算是妻子也不行。”
墨行鳶聞言,把酒壺退還給了店小二,也明說那百金不用退,就當是賞錢。
這財大氣粗的行為讓店小二受寵若驚,歡歡喜喜的給她這桌上了兩道爽口下飯的招牌菜。
“生氣了?”
司宴支著下巴,看著斯文進食的墨行鳶,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的嘟囔著,“本少主剛剛就隨便說說,點那壺酒也就是讓這些菜肴看起來不那麽孤單,不行麽?”
墨行鳶咽下嘴裏的東西後,才抬眸無奈的看他,“快吃吧。”
“本少主看你吃都飽了。”
司宴本來就不餓,隻是不想讓她被以前的一些事情弄得不開心而已。
墨行鳶也不管他,慢條斯理的吃完之後,就起身走出了酒館。
司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感覺她是在生氣,但她又說沒有。
回到馬車上,墨行鳶才對司宴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到弓山城吧。”
“這裏不好看?”
“好看,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隨時都能看到的美景上麵。”
墨行鳶說出了她的擔憂,“剛剛那人見到我,回去之後肯定會跟其他人說,出於好奇,他們或許都會來這裏看一看,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的下落,更不要說我身邊還有個你。”
司家少主,誰人不知?
司宴哼了哼,沒做聲。
“召喚師都是利用召喚獸來戰鬥,我需要快點找回我的夥伴們。”
“知道了。”
司宴拍了拍窗沿,馬兒聽到指令後就展開翅膀,朝弓山城急速飛去。
不停歇的趕路讓他們隔天就到了原本能走兩天的弓山城,祁雲奉在看到許久未見的侄子時,驚訝到手裏的茶杯都掉了!
他從黑市淘到的寶貝收起來了嗎?
隔壁城主送來的茶葉藏好了嗎?
還有親家送來的幾張符籙可有收好?
祁雲奉心思百轉,越轉越想哭,他侄子來之前都不打聲招呼了,那些寶貝他都沒收啊!
“宴兒怎麽想著來大舅舅這了?都不提前說一聲?”
心中縱使掀起驚濤駭浪,祁雲奉還是笑臉相迎,看到司宴身後跟著個傾城少女,道:“這位是?”
“我妻子。”
“哦,妻子啊,妻子好……什麽東西?!”
祁雲奉差點沒了平日的穩重,當著下人的麵來個原地起跳!
他個性別扭到都要注孤生的侄子有妻子了?他這個當大舅舅的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妹妹怎麽什麽都沒跟他說?這是見外了?他惹妹妹不高興了?
這些問題總不能當著侄媳婦麵說,祁雲奉給足了好臉色,還給兩人安排了一間房。
和善的送兩人進了房之後,祁雲奉就跑去找自家媳婦說這件事了,他感覺被妹妹嫌棄了,這麽大的事兒竟然都不告訴他了!
共處一屋的兩人相互就這麽看著。
司宴抿了抿嘴角,道:“我隻是想耍一耍大舅舅。”
沒想到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安排到了一間房裏。
墨行鳶從他的自稱中就聽出來他有多緊張,為了顧全他麵子也不點破,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大舅舅人挺好的。”
眼神坦蕩熱情,聽說她是司宴妻子時著實被嚇了一跳,隨後又擔心自己的表現會讓她不自在,高大威猛的身軀都矮了幾分,就怕給她壓力。
“你、你叫什麽大舅舅。”
好不容易抓到能調侃這位少主的機會,豈能放過?
“我不是你的妻子嗎?不得跟著你一起叫?”
“你少、少一派胡言!”
司宴說話開始結巴,對於這件事他始終覺得很奇怪,“午休時間,你快去休息!本少主要出去一趟!”
說著也不給墨行鳶發問的機會,直接衝了出去,差點撞上過來送點心的婢女。
這婢女是司宴的大舅母黎月派來打探消息的,可這會兒碰巧遇到司宴出門,想看到點什麽也不可能了。
難掩失望的放下點心,以為別人聽不見,所以在出去的時候嘀咕著,“這都快天黑了,宴少主出去做什麽呢?”
聽到這個,墨行鳶抿唇忍了忍,等聽不見腳步聲了,她才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個人緊張到連時辰都忘了,還說讓她午休?
她起身去推開窗戶,看著逐漸染上藏藍色的天空,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那天說過沒什麽值得她去笑的話。
可是她剛剛發現,待在司宴身邊的時候特別輕鬆,笑的次數也特別多。
這是為什麽呢?
等到半夜也不見他回來,墨行鳶洗漱過後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就看到他身子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支著腦袋假寐。
眉頭緊皺,睡得極不安穩。
墨行鳶下床後,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對上他沒什麽睡意,還藏著暴躁的雙眼,問道:“怎麽不從儲物戒裏拿出床來睡?”
覺得這麽睡能得到關心的司宴冷哼道:“本少主覺得這樣睡能利於修煉。”
每個職業都離不開靈氣,可職業的不同,靈氣方麵的使用也不同。
所以墨行鳶固然是強大的召喚師,卻不太了解其他職業,隻當司宴說的東西是他現在必須承受和經曆的變強過程。
於是拍拍他的肩膀,無比認真的看著他眼睛說道:“加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相信你一定能突破瓶頸的。”
如果不是遇到瓶頸,這位嬌氣包少主肯定不會用這種折磨人意誌的方式修煉。
司宴聽了是一陣心堵,不滿的看著她,道:“你!”
“嗯?”
墨行鳶歪頭,“是我打擾你修煉了嗎?”
司宴咬咬牙,他實在是說不出‘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本少主’這樣的話。
看他都開始磨牙了,墨行鳶也不再觸他黴頭,“那我先出去,不打擾你了。”
說完還真就出去了,連頭都不回一下。
司宴拍了下扶手,氣的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