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州衙來信
第二百零五章:州衙來信
“大人,這裏有一封給你的信。”芬娘扭著她纖細的腰肢從外麵走進來,一邊抬起手優雅地掩住了鼻尖,她身上寬大的桃紅色水袖從手臂上滑落,露出了大半截纖細又潔白的小臂。
黃七蕊看著芬娘如同蔥白一般的小臂,隻覺得這樣的畫麵之下,倘若她是一個男人,恐怕已經開始流鼻血了。
然而謝斐竟然還能板著臉對芬娘冷麵相對,黃七蕊不禁開始猜測謝斐到底是不近女色坐懷不亂還是他在京城的時候各類各色的美女看得太多所以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謝斐自然不知道黃七蕊又開始了一些胡思亂想,他蹙著眉問芬娘:“什麽信?”
對哦……黃七蕊也開始覺得奇怪,他們在這花船之上,怎麽會有信給謝斐送來。
芬娘像是猜到了他們的不解,忙解釋道:“這封信啊,隻是我有一個老朋友,知道謝大人在我船上辦公,代我交給大人的。”
說著,芬娘將一個信封遞給了謝斐。
謝斐瞥了一眼,皺眉道:“州衙?”
“州衙?”黃七蕊也好奇地走近過來,她在縣衙裏當差半年,也知道了州衙與縣衙的關係,她知道謝斐是她的上司,州衙就是謝斐的上司。
平日裏,黃七蕊和謝斐一起在平福縣辦理的所有案件,結案以後都要將案件相關的材料整理上呈到州衙讓州衙督管,雖說迄今為止,他們辦理的案子還沒有一件事州衙駁回過的,但黃七蕊也大概知道州衙的官級別是比謝斐還要高的……
現在這個節骨眼,州衙為什麽會送信給謝斐呢,還是通過芬娘……
隻見謝斐打開信封,信的內容不多,隻有不到一頁信紙,隻是黃七蕊站得沒有離謝斐太近,信的內容她並看不真切,隻能大概從謝斐的表情判斷出來,信裏麵的內容或許對他們會不利。
果然,謝斐在看完信的內容以後,便抬起頭對芬娘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來,芬娘真是好手段啊,連州衙這麽遠都馬不停蹄地送信給我謝某人讓我盡快結案。”
芬娘臉上還是笑臉相迎,她嗔怪似地對謝斐說:“謝大人真是會說笑,我一介小女子,還是下九流,怎麽可能有能力操控州衙那邊呢,隻是碰巧與州衙的黃大人有過幾麵之緣,黃大人這次聽說我們花船上出了這種事情,也是出於對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小女子的憐憫,才想著督促一下謝大人快些結案,免得屍體這種東西在我們船上放久了,我們這些女孩子都被嚇得香消玉殞了可怎麽得了……你說是吧,謝大人。”
芬娘一邊說話,一邊扭著腰肢慢慢靠近了謝斐,隨著她音調的上升,她手中的手帕也輕輕地拂過了謝斐的胸口。
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可謂是媚骨天成,黃七蕊看了都忍不住咽口水。
謝斐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說:“州衙那邊給謝某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不管怎麽說,能盡快結案的案件我自然是會盡快結案,但是……”
謝斐話鋒一轉,犀利的眼神落在芬娘身上:“但是,如果案子結不了,恐怕還是免不了得時常來叨擾了……”
“謝大人這說的是什麽話。”芬娘撚著手帕盈盈一笑,說,“這平福縣誰不知道謝大人剛來平福縣不到一年,就屢破奇案,前些日子逢源酒樓的掌櫃遇害,聽說謝大人也是花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當場還原了凶手行凶的過程捉住了真凶,以大人這種能力的,我芬娘船上這樁小小的案子,又怎麽會難得到大人您呢……”
逢源酒樓那件事,因為前前後後涉及了三場命案,牽連眾多,所以連夜破案以後,縣衙對外是封鎖消息的,除了當天在逢源酒樓的人以外,並沒有人知道這麽多破案的細節。
沒想到這件事才過去沒多久,芬娘就已經知道了這麽多內容,看來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黃七蕊心想,這些漂泊在錢晶湖上的花船還真是不能小瞧。
“芬娘不必這般恭維我,要說破案,州衙的黃大人官銜比我大,本事也比我大得多,隻是還要勞煩芬娘轉告黃大人了,這船上若真是隻有這一樁案子,謝某自然是盡力結案,隻怕是其中還另有蹊蹺,謝某就不得不拖延幾日了……”
不管芬娘的語氣如何,謝斐說話的時候眼神和語氣始終是冷靜又深邃的,讓人看不透。
“大人說的什麽話,這裏出了命案,是芬娘也不想看到的,何況這間屋子除了發現屍體的那丫頭,期間都沒有人靠近過,我也聽說了,這可能就是江湖上的仇殺,如果是這樣,更和我們花船沒有什麽幹係了,怎麽會有其他的什麽蹊蹺呢,碰見這種晦氣的事情,船上人多嘴雜,大人要是聽見什麽不好的風言風語,千萬不要當真,我呢,也會好好管教手底下的人不要亂說話……”
說著,芬娘幾乎嬌軟地半個身子都貼上了謝斐……
看著這一幕,一旁的黃七蕊幾乎坐不住了,她怎麽可以讓謝斐被吃豆腐!
好在謝斐及時地往後退了一步,並用帶著寒意的眼神逼退了芬娘。
芬娘得了冷眼也不生氣,反而是嬌滴滴地笑起來,又扭著腰走了,臨走前,她回頭對謝斐說:“反正黃大人托我帶給謝大人的信我帶到了,小女子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說著,芬娘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因著這晦氣的事情,我一夜沒有休息了,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希望謝大人能可憐可憐我們船上的一群弱女子,盡快能把這駭人的屍體給弄走……”
芬娘走後,黃七蕊莫名鬆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剛才芬娘屢次靠近謝斐的時候,她都莫名很在意!
“大人,州衙的信……”黃七蕊上前詢問謝斐關於州衙突然來信的看法。
謝斐看了看手中的信紙,微微蹙著眉頭說:“州衙那邊倒是好交代,畢竟這樁殺人案原本就沒有什麽疑點。”謝斐看了一眼桌上趴著的屍體說,“的確是幫派鬥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