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昆叔”的真麵目

  在如此有力的證物麵前，莊細細也不得不徹底接受她父親的好友就是凶殘的“紅蓋頭”連環殺人凶手這一事實。


  看著莊細細發白的麵色，黃七蕊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想給她一點溫暖，另一個重磅消息卻又接踵而至。


  一個衙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廂房門口，向謝斐通報道：“大人，嫌犯抓到了！”


  真華武館和縣衙隔了兩條街道，這個來傳話的衙役估計是一路沒減速跑過來的，他說完一句話後頓了頓，喘了一大口氣，又說：“追雲大人已經將犯人先押回衙門了，讓我來通知您回縣衙。”


  謝斐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起伏，他吩咐小八：“拿上證物。”


  說著謝斐就大步跨出了房門，黃七蕊見狀抬腳就要跟上，轉念又想到身旁的莊細細，她握了握莊細細的手心，輕聲道：“細細，你要跟我一起去縣衙嗎？”


  莊細細微微點點頭，黃七蕊聽見了她微弱的歎息，可等她再抬頭看時，莊細細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她眼睛裏那種氣勢終於又回來了，隻是從前自信堅毅的目光裏現在還多了幾分淩厲的仇恨。


  黃七蕊一時心裏有些忐忑，她心想莊細細不會現在還恨著謝斐吧。等到了衙門黃七蕊才明白過來，莊細細眼睛裏仇恨的對象已經不是謝斐，而是那個用勤懇忠厚為麵具騙了她的“昆叔”。


  到了縣衙的地牢，劉昆已經被綁在牢房裏的人形架子上，對於這種危險的犯人，給他們上的鐐銬都是異常堅固的，而且一旁還有兩個衙役把守。


  一看見劉昆，莊細細的手上就不自覺地用勁兒緊緊捏了起來，黃七蕊握著莊細細的手差點兒沒被捏成了麵團，她“嗷嗷”叫起來才讓莊細細回了神。


  “不好意思啊，七蕊，我隻是想親口問問他是怎麽害死我爹的。”


  莊細細眼神淩厲，黃七蕊害怕她再次將她的手當麵團捏，便將手從莊細細手邊縮了回來，她輕拍莊細細的胳膊，說：“現在是謝斐在審訊，我們先看看他能問出什麽……”


  穩住了莊細細，黃七蕊才仔細看向被綁起來的劉昆，他嘴角有血，不知道是抓捕的時候受了傷還是謝斐已經對他用了刑。


  謝斐就坐在劉昆對麵三步遠的一把雕花木椅上，他坐姿儒雅，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卷卷宗，閑適地一下下在放刑具的桌子上拍打著，看著不像是在牢獄裏，倒像是正在作詩的文人墨客，可他的周身卻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氣魄。


  平福縣上一任縣令是一位年近五十爺爺輩的有些胖乎乎的人物，每次開堂審案時他的表情都太過慈祥，通常都鎮不住嫌犯，所以常常需要用刑才能讓嫌犯有所畏懼。


  此刻黃七蕊看著謝斐有些移不開眼睛，她何時見過這樣的縣令。


  她心中正嘖嘖稱奇的時候，謝斐突然對著她的方向抬起了眸子，他突如其來的目光讓黃七蕊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她正想解釋自己並沒有偷看他，謝斐的目光又從她身上移開，直視到劉昆身上。


  他雙唇輕啟，淡然卻令人無法忽視的聲音響起：“現在人都到齊了，你不打算說點什麽嗎？前鬼盜組織的二把手，白昆。”


  “白昆？”


  黃七蕊和莊細細的疑問異口同聲地響起來，謝斐像是早就料到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他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卷宗“啪”地一下拍到桌子上，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像發起進攻的毒蛇似的向劉昆射去。


  “你改了名字，但你做過的事兒可不會無緣無故被抹去，你的故事，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還不開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