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郎中神一手其人
正在沉思的書呆子一看,眼睛放光,衝我豎起大拇指,“如此甚妙,甚妙!”
“妙什麽妙,快說說寫的什麽。”劉二條在一旁急道。
“大當家的莫急。”書呆子笑著向手下人吩咐道,“先穩住他們,就說我們正在為他們準備糧食。”
隨後,書呆子和劉二條一商量,由劉二條帶二十幾名驍勇善戰人留守山寨,書呆子帶上其餘人去了黑牛嶺。
直到寅時,山下的土匪等的急了爆跳,嚷嚷著要攻山時,卻見劉二條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衝向熊七等人,是瞪著血紅的眼睛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玩命拚殺,黑牛嶺的土匪們見劉二條還活著,知道上當,一陣慌亂,本就怵他的勇猛,很快發現他們人少,穩住陣角,兩夥土匪混戰在一起。
正混戰時,眾匪身後猛然傳來喊殺聲,很快熊七等土匪就發現被人從後麵包圍,很快就有一名渾身是血跌跌撞撞跑來的土匪向熊七稟報,“老巢”被書呆子帶人抄了,熊七一聽無心戀戰,倉皇逃竄,被劉二條和書呆子前後夾擊一通猛打,是死的死,傷的傷,逃出去的甚少。
劉二條一下山我便悄悄順著他們走的路線,緊隨其後,誰知沒走多遠被兩名土匪半路上給攔住,說是奉命保護我,我無奈隻好站在山上遠遠看著兩夥人混戰。。
事後,劉二條和書呆子對我大加稱讚,我給寫的三個大字就是“抄老家!”
劉二條興奮地讚道:“還未成親,你就已為我們山寨著想了,不畏危險親臨險境為我觀敵穩陣,實乃壓寨夫人的風範。”
我暗自咧嘴,心道:我實乃真心想逃跑。
劉二條一副豁達的樣子說:“你為山上立了大功,我要和你立刻就成親,你就是我的福星,幸好有你才把熊七那幫害人的土匪剿滅。”
我直撫額,你們難道不是土匪嗎?
書呆子忙向我解釋道:“我們雖也是匪,匪亦有道有義,我們可不似熊七那樣無惡不做,我們隻劫貪官惡霸的錢財,從不打劫窮苦人。”
我投給他們一個讚許的眼神,心裏直叫苦,起反作用了,逃走的計劃又落空了。
我好說歹說一定要治好啞病,可劉二條一根筋嚷嚷著不嫌棄我,終於我在心裏喊了不下萬句‘我是嫌你時’也急了,拿起剪刀抵在了頸部,再逼我立刻死給你們看。
這招總算好使,立刻唬住他們了,答應了我的要求。我暗自長呼一口氣,得趕緊想辦法離開!
這日,山上又“抬”來一位郎中,之所以說“抬”,是因為這人手腳被綁在一起,弓起的身體像隻煮熟的蝦子,被抬上了山。
劉二條一見,納悶地粗聲粗氣問那小頭領說:“黑六,這是怎麽回事,殺豬啊!”
黑六抹著額頭上的汗忙說:“大當家,您是不知,這老家夥忒他奶奶的強了,軟硬不吃,死活不來給夫人治病。隻好用此方法了。”
“八成不是郎中,心虛。”
黑六頭搖的跟不愣滾似的,“小的們好不容易尋到他的,聽人說他專治奇怪的病,一治一個準,還有個綽號叫什麽‘神一手’,我們思摸著肯定有一手,所以就把他抬來了。”
書呆子在一旁特深沉又特懂地道:“‘神一手’好像聽說過有這麽個人,如此這般就對了,一般有點能耐的人,都愛玩高深,這樣方顯得自己與眾不同,高深莫測嗎。”
“還是二當家懂得多……”
劉二條讓人趕緊給那人解開繩索,一個留有山羊胡子的精瘦老頭被從網中抬出來,我在一旁看著,聽到“神一手”時,心不由激動地一陣狂跳。
那“神一手”從網中抬出來時,正在呼呼睡的香,這麽一通折騰也沒醒,是照睡不誤。
劉二條看著他的樣子罵罵咧咧地揮著拳頭就要招呼上身,書呆子忙攔住他,“大當家,莫衝動莫衝動,你不想成親了?”
劉二條無奈作罷,讓人把“神一手”抬到後院找個房間先讓他睡個夠
老頭被人抬著從我身邊經過時,我似乎看到他的小眼睛睜開了一道縫,一道精光射向我,讓我心中一動!
這“神一手”一睡就是一天一晚,任憑旁人如何吵鬧,他是高枕無憂睡的甚是踏實。劉二條要不是有書呆子攔著,早就暴力相向了。
他總不醒,很是讓我坐立不安,劉二條勸我莫急,無論治好與否他都不嫌我,讓我安心等著。
我不時地悄悄向“神一手”住的院子看看。
我端了茶又向那院子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裏麵傳來說話聲,“盜有規,匪有則,知道如何能劫得肥‘肉票’嗎?”
“不知道。”傳來看護他的土匪的聲音。
“想知道嗎?”
“想啊,你就說說吧。”
“那聽好了。”裏麵傳來慢言可語老者的聲音,“其一,先踩好盤子,摸清對方的路數,是否‘夠肥’這是關鍵;其二,下手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行,還不能傷了對方,劫持了還要好吃好喝地侍候著;其三,讓‘肥票’的家人知曉,拿錢贖人,切忌莫要撕票,否則人財兩失還會給自己招來禍事。”
“神一手,我們就是這樣做的,還用你教嗎。”
“差矣差矣,比如我吧,我有錢嗎?
匪一:“不知道。”
“可知我家在何方?”
匪二:“不知道。”
“那你們向誰要錢?”
匪三:“也不知道。”
“那你們這趟買賣豈不是很虧,我在這兒還要白吃白住你們的,多浪費糧食啊。”
“也是啊……”
“真失算……”
“不對,我們綁你來是為我家夫人治病的,你休要再胡說,迷惑我們想逃走。”
“對呀,對呀……”
“那你們還愣著幹嗎?給我沏壺好茶來,我心情不好的情況下給人治病是會越治越嚴重的。”
我暗自感歎,這“神一手”才適合做土匪,真是好心情。
我忙端著茶給“神一手”送過來。
“神一手”在閉目養神,看護他的土匪一見是我,跟他嚷著:“神一手,別在睡了,該看病了。”
“神一手”就跟沒聽到般,理也不理。我衝幾個土匪擺擺手,把茶盞故意“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神一手”眼皮都沒撩一下,我邊向外走邊忐忑,他可一定要喝呀!
沒多大功夫,我正在房內忐忑時,劉二條興奮地把我叫到“神一手”的跟前,說他要給我看病。
神一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讓我張開嘴,啊啊幾聲,就一連聲說:“難啊難啊……”
“神醫啊,不會沒得治吧,這可關係到我終身大事和子孫後代啊。”劉二條急道。
“那是你的事兒,我治不了治不了。”“神一手”沒好氣道。
“治不了也得治,否則我砍了你。”劉二條一聽就急了。
“神一手”眉頭都沒皺一下,“隨你!”說完閉目養神。
書呆子忙勸住他,緩了語氣好說歹說,“神一手”最後無奈道,“也不是完全沒希望,隻要你們山上能找到幾味世間難尋的藥也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