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就站在你麵前
這個邊關小城是依山傍水而建,三麵環山,山勢險峻陡峭,處處懸崖峭壁;一麵環水,而這一麵的水就是保障這山城安全的最堅固的屏障。
一條奔騰的山河從山上傾瀉而下,繞城而過,在距城五十裏開外形成一個巨大的湖泊。
山上還建有一個巨大的河壩有重兵把守,一旦敵人來犯,就會開壩泄洪把來犯者盡數淹滅,各國都不敢輕易來犯。
城裏隨處可見的是各種製作精美的硯台,製造這硯台之石就是出自山城三麵的山上,一種獨特的五彩岩石。
這兒的人們以製硯台為生,在城門上“堰平城”三個大字下麵高書著“天下第一硯”幾個大字,城裏聚集了各國來此買賣硯台的商人。
到了城門口,我們沒受任何的阻力就出了城,剛出了城,就見前麵來了幾十匹馬,路人忙紛紛避讓。
我站在路旁低著頭漠然地瞟了一眼那隊人馬,瞬間讓我猛然轉頭驚得目瞪口呆,腦袋嗡地一聲響,呼吸也急促起來。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隊伍當中的那一人,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耳畔傳來莫籬陰沉的的聲音,“如耍花樣,你們這就是最後一麵。”說著一柄短刀冰冷地抵在了我腰側。我心中一凜,木然地點了下頭。
司馬玨!分別兩個多月了,我終於見到他了,我心咚咚地狂跳著,喉嚨發緊,鼻子發酸,他竟然親自出來找我了。他怎麽能此時出來呢?這不是又給了那些言官們出場的機會了嗎?那些國家大事誰管呢?孩子們都可好嗎?
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眼睛模糊了,他一身便裝,就似官家的公子出來遊玩,隻是麵色憔悴,似幾日幾夜不曾睡了,胡子拉碴的,也不說刮刮,在親六丫頭時定又會被她嚷嚷著紮了,給他向下拔,即使這個樣子依然那麽帥!
不知是有意無意,司馬玨的目光向我這兒瞟過來,我忙圓睜雙目熱切地望著他,他的目光從我身上一閃而過,隨著他的目光移走,我的心也驟然一痛。
“夫君,堰平城真熱鬧,百姓生活的祥和安穩,想來沒受戰爭的影響。”一旁傳來讓我有一絲熟悉感的聲音,轉移了我的目光,原來司馬玨身邊緊隨著一位內著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外罩銀色錦緞的棉大氅,雖戴著昭君帽,可那貌似天仙的麵容,窈窕的身材,一攬無餘,惹的路人紛紛指點著發出驚歎之聲。
女子的一顰一笑透著讓人淪陷的柔情眷顧,光注意司馬玨了,連他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子都沒看到,我看著那位美貌的女子聽著她的聲音,心中似被人狠狠戳了一下,身子晃了幾晃周圍的一切旋轉起來,身後的莫籬一把抓住我,“看到另一個自己是不是很激動!”他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透著得意。
我看著眼前我熟悉又陌生的兩人,那絕色女子就是另一個“我”,我曾經引以為傲的麵容她在用,我心中陡然生出一陣不甘,她的一切本身就是屬於我的,是我身上天生故有的,而今卻……卻被她人據為己有,我身子再次晃了幾晃。
強忍住內心的痛楚,目光轉向男子,這就是和我生活了十多年,我深愛的人,如今卻攬她人入懷,我心悲涼情何以堪,“隻要你開心就好……”司馬玨淡淡的聲音傳來,和“另一個我”並轡而行,他說著還伸出手輕輕為那女子把昭君帽外側的一縷發髻掖了掖。
喉嚨裏似被什麽堵住了,眼窩發熱,想穩住身體,卻總感覺眩暈,讓我站立不穩,我唇角抖動著慢慢閉了眼睛,想把眼前的一幕屏弊掉。卻總有讓人心顫的聲音傳來。
“夫君,你看那兒有賣烤紅薯的,我想吃!”女子的聲音透著撒嬌再次傳來,
“好,這就給你買。”
莫籬拽著我向一旁閃去,我睜開眼睛,隻見司馬玨向侍衛做了個自己親自來買的手勢,向我這邊走來,我身側有一個烤紅薯的小攤,小販一見忙熱情地招呼著,“烤紅薯嘍,有情人吃了更甜蜜,永不分離……”
司馬玨下了馬向這邊走來,還沒容他走近,對麵一輛馬車,不知為何突然受了驚嚇,是四蹄騰起,一聲長鳴向這邊撞來,事發突然情急之下莫籬向一旁不露痕跡地一閃,我心中一動,忙快速向一旁奔去,哪知本就躲開的莫籬又到了我身旁,我腰側一緊停了下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向我們撞來,陡然間一股力量把我和莫籬向一旁推去,我們兩人踉蹌幾步摔在地上。
“二位沒摔傷吧!”司馬玨的聲音傳來,並向我伸出了手。
最愛的人近在眼前了,我大腦一熱,不顧痛疼躥起來就去抓那伸過來的手,還沒接觸到那手,身體被人迅疾地向一側拉去,“娘子,摔壞沒有,幸好這位大爺相救,多謝!”莫籬適時出扶住了我,背後一緊,我似被定住了般手停在地半空,莫籬不經意地把我懸著的手拉過來,我隻能愣愣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司馬玨。
他眼神依然亮如星辰,看著讓人迷戀,我忽然展顏一笑,笑的似開心至極,向司馬玨深深一福,扭過了頭,淚水瞬間流滿了我依然笑靨如花的麵容上。
強忍心痛,漠然離去,我不會給莫籬任何機會,剛走幾步,不知為何適才剛剛被製止住的馬車,竟然再次爭脫兩名侍衛的牽製,一聲長鳴,發瘋般四蹄亂跳著,再次向我這邊撞來,我心沉浸在傷感中,根本沒注意到,也沒有躲閃的意識,急馳的馬車把我和莫籬分開,我看著奔來的馬車,本能的向後連退幾步,慌亂中也不知被誰用力一撞,我身體向旁射去,沒迎來倒地的疼痛,卻撞在一個的溫暖的懷中,好熟悉的味道。
我扭頭正對上那雙溫冷的眸子,激動之下不知所措,隻眼睜睜盯著眼前的人,把手放進了張著的嘴,發不出聲音,“刁婦,敢衝撞我們大爺。”
還沒容我有任何的想法侍衛一把我從司馬玨懷中拉開,我一見這侍衛,王武。他說著“噌”把刀抽了出來,我非但不懼,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著急地用手指指我自己又指指一旁已經在侍衛的護衛下上了馬的司馬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