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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會錯意的曖昧語

  此時,我心中那積壓許久的情感之火在頭腦中瞬間被他點燃,大腦也在我的心跳如擂鼓中暈著、眩著,下意識地甚是配合地伸出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他受傷一側的手輕環住我的腰讓我貼近他,另一手插入我腦後的發中把我的頭向他猛扣過來,我們雙唇緊緊貼合在一起,舌在口腔中糾纏,呼吸急促艱難,就如同一場比賽,你爭我搶,攪纏前進,甚是激烈!

  在輾轉嘶磨和彼此的吸吮中,我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身體輕的仿佛升入了雲端不想下來,我們就像彼此等待了多年似的,這一刻唇舌忘情地糾纏回應著,來彌補那多年的空白。


  司馬玨的一隻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他手所到之處,雖隔著衣服可我還是感覺到皮膚似被他點燃般開始火熱起來。他手開始解我的衣帶,我暈眩著忘記了反抗。


  忽然,一陣非常不合時宜的咕嚕聲響起,打破了就算缺氧也不舍不得分開的男女。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光顧對司馬玨傷心了,我是水米未進呢,剛剛又和他進行了一場互相輸送氧氣的活動,肚子終於撐不住地提起抗議。真是大大地煞風景!

  我們終於各自喘著粗氣分開了,隻是剛分開,他就又吻向了我的唇,我頭腦已經緩過神來,剛要推開他,他卻隻是狠狠地在我唇上用力地吻一下,就放開了。


  我肚子又抗議地叫了起來,我尷尬地衝他笑笑,他勾起唇角笑了,在我耳邊聲音嘶啞道,“不急這一時!”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肚子都嚎叫了,還不急,這怎麽成,忙道:“不行,就現在!”


  司馬玨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唇邊帶著莫測的微笑,“你是在怪我給你晚了?“


  “不晚不晚,現在就行!”隻要有飯吃什麽時候都不算晚。


  他唇角的彎度加大,“那就現在。”我還沒說話,身體一晃,被他打橫抱起來了向軟榻走去,我大睜雙眼。


  神啊!他都受傷了,還能抱動我,真有力氣,吃個飯不用這麽隆重吧!

  我想起他的傷,忙掙紮道:“我,我自己走,吃飯不用……這樣。”我雖餓了,可也不至於走不動路啊。”


  他愣了一下,淺笑道,“你反悔?”


  反悔?沒聽說吃個飯還……等等,我咂摸一下他剛才說過的話,他,他是不是會錯意了,立刻我感覺自己的臉發燒到耳根。


  連忙掙脫他,站到地上,訕訕解釋道:“那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就吃飯。”說到這兒,我的肚子很知我意,又很爭氣地咕嚕起來。


  他燦爛地一笑,點點頭,“嗯,我知道,現在一起解決。”


  我機械地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不對,我們越軌了,有約定,我們……”


  “我們先吃飯!”他打斷我的話,摸了摸我的頭,為我撫平亂了頭發。


  邪性了!他是不是被長著兩隻小翅膀,拿著小弓箭的裸-體小孩的毒箭射中了?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真,真不適應!

  跟了他這麽久,我見過他發怒,生氣、沉靜、無奈,卻還是第一次見他燦爛地笑,我一時又恍惚了,這笑容原來竟是如此的讓人迷戀,如此讓人想……想再激吻一次。


  他見我發呆,輕拉一下我的手,一本正經地道:“是不是被我的皮相所感動了。”


  啊?這廝竟然早就看出我有這毛病了,“馬,馬虎虎吧,還過的去,過的去!”我心虛地掩飾道。


  他一雙眼眸充滿笑意地看著我,拉著我的手向一旁的桌子走去。向外麵喊道:“王武,傳膳!”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心中一陣歉疚,腳下不由一頓,司馬玨回頭看向我,用眼神詢問,看侍衛把飯菜放下出去後,我方問道:“樓揚……在哪兒?”


  他麵容立刻似北風掃過,默然了片刻,冷臉答道:“走了!”說著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不是早就餓了嗎?用膳吧!”


  “走了?他怎麽能丟下我,一走了之呢?”我無法說清自己的心情了,脫口而出,“不行,我要找他去。”我說著就要向外走。


  “站住!”身後傳來司馬玨的聲厲喝,我回頭,見他目光中罩上了一層冷氣,薄唇緊抿,一臉的嚴肅,眼神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注視著我,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我感到很習慣。


  “他對我很重要!”說完頓覺不妥,剛剛和司馬玨進行了一場激吻,轉頭就當著他的麵說另一個男人對你很重要,真是太不厚道了,讓他情何以堪,過分,太過分了。我,說不清了。


  司馬玨依然冷漠地注視著我,片刻,才沉聲問道,“我和他誰對你重要?”


  我愣怔一下,眨眨眼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回答很考驗說話的技巧,說司馬玨對我重要?剛又說了樓揚對我重要,現在改口有見風使舵,說瞎話之嫌。


  說樓揚重要吧?我和司馬玨生活了這麽久,雖我被封了玉真真人,可越王妃的封號可還在,他也並未休我,名義上他還是我的老公。


  當著老公的麵兒說另一個男子對你很重要,這跟直接對他說‘我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有什麽兩樣兒?


  真真的好生為難!

  “他救過我的命。”我理直氣壯道,見他黑了麵,忙軟了口氣道,“你覺得他不重要那就不重要了。”我把問題又拋給了他。


  他譏諷地冷哼一聲,眼中現出鄙夷之色,起身到了我麵前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拉我到桌前坐下,把筷子塞在我手中,“用膳!”我咧咧嘴,活動一下被他攥痛的手,剛要爭辯。


  “他就在外麵!”他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他說的真假,想先去看看樓揚在不在,轉念又覺得確實挺無節操的,前腳剛和樓揚承諾一起“私奔”,這話還“熱乎”著呢,轉身就和司馬玨來了個深長的激吻,要不是肚子及時提醒,會不會再發生點別的呢?難說!

  淩亂了,肚子這時更不爭氣,尤其是聞到了飯香,叫的更是歡實了。


  我心一橫,節操值幾毛錢啊,先扔了顧命,吃飯!


  我的吃相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桌上的飯菜可謂被我風卷殘雲。


  實在太餓了,在庵中總吃素,這一路上光顧趕路,又擔心著司馬玨,都沒怎麽吃東西,這身體一放鬆下來,又好不容易逮著有肉的飯菜了,也不管一旁的司馬玨,是一頓猛掃,我估計他是被我的吃相嚇到了,停箸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我對飯菜猛掃,不時把離的稍遠的菜都推到我麵前。


  終於吃飽了,我滿足地摸摸肚子,碗筷一放就向外走去。


  “去哪兒?”他厲聲道。


  “我……吃多了,出去散散步。”我答道,怕他再攔,說著就向外走。


  “我陪你去找他。”司馬玨說著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我無奈隻好非常順從地跟著他向外走。


  剛到前院,就見樓揚冷著麵,抱著他那把黑劍靠在門口,就似一個威嚴的天神站在那兒,那勁兒有一種“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味道。


  見到我眼睛一亮,站直身子,繃著臉看看司馬玨又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看著他,想爭脫司馬玨握著的我的手,卻被他攥的更緊。


  樓揚看看我們緊握的手,蹙著眉不吭聲。


  我用力\t爭脫司馬玨的手,走到樓揚麵前問道:“他們……沒難為你吧?吃……吃飯了嗎?”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似的心虛。


  樓揚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否認我問的哪一項。


  我想向他解釋一下,可司馬玨很沒眼色地杵在一旁看著我們,我和樓揚隻能用眼神意會了,不可言傳,我睜大眼睛向他又是眨眼又是努嘴,他眼神明亮地回敬我。可能我們的表情太過豐富了。


  終於,司馬玨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扯過我向院內走去,邊走還邊說,“樓公子,思柔已安全在本王身邊了,公子是忙人,邊塞也不安全,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我一愣,司馬玨竟這麽大度?不對,這話明顯不友好。


  那邊樓揚冷聲道:“越王爺管氣了,隻要王爺不嫌,我會安心住下,受人之托不敢失信,直到思柔讓我走。”


  司馬玨緊握著我的手再次收緊,一隻手輕扶著受傷的胸部,手被他攥的生痛,他果真不大度啊!樓揚也真會順坡騎驢。不過,這結果對我來言好像不錯。


  ……


  都督府的後院是女眷所住,我和司馬玨住的院子在府中屬於最安靜之所,這也利於他養傷,他身體還很虛,每日在書房中和各位將士商討戰事。


  府中也沒有其她女眷,連名使喚丫頭也沒有,我便身兼數職煮飯、洗衣、打掃衛生、煎藥,哦,這個宋楚做,全然一名全職的使喚丫頭侍候司馬玨。


  這所院子雖比不上王府的院子大,但裝飾也是極期奢華,據說是範鵬程一個寵妾所居住過的地方。正房三間,裏麵是主人寢室和丫鬟值夜的外間,最外麵是一個會客廳。院中還配有書房,仆人所居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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