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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刀光劍影三柳鎮

  天亮時,我們一行人快馬加鞭,離開帝都已近百裏,我坐在馬車裏,一身男子裝扮,衣服雖不太合身,可比剛才看著讓人淡定。


  我被莫籬劫持時隻穿了件白色中衣,在十幾名年輕的侍衛麵前實在是讓他們不淡定,我這惹火的身材太讓人浮想連翩了。


  天黑時還好說,這天亮了那幾名侍衛一見我就趕緊就低下頭了,王武和樓揚到是淡定,但我看得出來他們是強忍著。


  我換上衣服才明白,在下山時王武跟兩名侍衛耳語一般,兩名侍衛飛奔離去,原來就是去找馬車和給我找衣服了。


  樓揚和他們十幾人騎馬,我們馬不停蹄奔向薄骨律藩鎮。


  不知是怕我生出別的心思還是安撫我,王武對我言,一切事等見完司馬玨才能定奪。


  我思慕一下,我和司馬玨就算沒有夫妻之實,好歹也跟著他這麽久了,就算是離開也得有個哪怕是簡單的告別儀式吧,把那僅有的“絲”快刀斬了才算徹底。


  我們馬不停蹄,開始幾天夜晚連客棧也不住,把吃食買回來。夜晚找一個避靜之所,我睡在車上,其他人轉流警戒,就睡在野外。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樓揚聊聊,可不容我和他走近,王武就會冷著臉攔住道:“樓公子,王妃身份高貴,請自重!”真是一語雙關,我隻好到車中高貴去。


  尤其是夜晚,王武那執著的勁頭讓我佩服的直撓車廂壁,別的侍衛都會換著睡會兒,就他屬貓頭鷹的,坐在我的馬車前一坐一晚上,就算是我下車方便,他也會親自把我“押”到僻靜之處,前後巡視一番,才放我過去,他遠遠地警戒,我直感歎,真是個敬業的守牆頭之人。


  我在馬車中顛顛簸簸“高貴”了十幾天後,感覺骨頭都散架了,頭痛,肚子痛,胃裏也翻騰,隻要車一停我就大吐特吐。


  終於,我渾身痛的在馬車上“高貴”不住了,王武看我實在被折騰的不成人樣了,不得不在一個叫“三柳鎮”的地方歇息一晚。


  為了謹慎,王武先派人去到鎮上的客棧查探了一番,最後選在一家叫“有房”的客棧住下,店裏隻住了一對老夫婦,然後就我們這十幾位。


  王武等侍衛藏了兵器,扮作我的隨從,做生意而來。


  我看著這店名直發愣,起得真是有創意,通俗易懂,隻是納悶得很,如果它客滿了會不會臨時把牌子換一換呢?


  店家是一對中年夫婦,很是熱情,一個勁把我們這十幾號人向裏麵讓,“有房,有房,裏麵請!”


  “你家客棧可曾住滿過?”我問道。


  “回公子的話,從來沒有過。”店家道。


  我點點頭,這名字起的忒合適咧。


  我一挨著床就睡了個昏天黑地,想起來也起不來了。因為我“大姨媽”又非常適時地造訪了我。


  這可真難為死我了,這落後的古代,哪兒去找衛生用品啊,找個人代我去街上買都不行,這十幾個十八-九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們,我真張不開這個嘴,就算我張的開嘴,他們有勇氣能買來那才叫創造了奇跡呢!

  也許是天氣漸涼,也許是這一路上勞累所致,我肚子痛的臉色發白,王武和樓揚一見吃了一驚,想給我找大夫,我趕緊把兩人叫住,讓他們把這店的老板娘找來。


  兩人雖不友好,但在這一點上還是納悶地互相看看,我見他們愣怔著不動,瞪眼催促著兩人快去。


  王武立刻蹦起來跑了出去,把被嚇得哆哆嗦嗦的老板娘拎了進來。


  我好不容易讓這兩個執著的男人出去了。趕緊把我要的東西跟那老板娘說了。


  就見老板娘一拍大腿,興奮地咧嘴樂道:“鵝說嘛,咋有長的這稀人的小子呢,原來是個小娘子啦。你等著咧!”說完衝樓下高聲喊道,“老頭子,莫擔心咧,鵝木事兒。先給這小娘子沏碗紅糖水,她來癸水咧!”


  烏鴉,一群烏鴉從我的頭上啪啪地摔下來……


  我直咧嘴,老板娘實在人啊,真招客啊!嗓門那個高,我感覺街上的人都聽到了,更別說樓揚和王武等人了。這不故意讓大家知道嗎!


  忘了肚子痛,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隻能鑽在被子裏麵了。


  這個時候是越不想見誰越來誰,我真覺得樓揚和我的“大姨媽”犯克!怎麽總讓他遇上呢,第一次見他也是如此。我對這種事情的奇遇真的無法解釋。他竟然給我端進來糖水!


  還是王武知道避諱,但又怕我有什麽危險,又不放心樓揚,就蹲在門口守著。


  其實來“大姨媽”這事擱現代真不叫個事兒,可擱古代真叫個事兒,就算是自家人,也會顧忌女子這方麵的事兒。


  我又想起采苓給我念叨的書上所說的話,“婦人入月,惡液腥穢,故君子遠之,為其不潔,能損陽生病也。”你就知道了,男人要避而遠之,迷信的人真可怕啊!


  我鑽在被子裏死活都不出來,樓楊端著碗哼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剛好老板娘也給我送來了我所要的古代衛生用品,並買回來了兩套幹淨的衣衫。


  她見樓揚給我端進糖水,還以為他是我男人,這大嫂可不是一般的熱心腸,明明知道這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事兒,還責備樓揚不懂的疼媳婦,太不懂得照顧我了。


  這話充滿了曖昧味,我悄悄從被子縫中看樓揚,我第一次見他的臉這麽紅,就似上了紅色染料的幕布,把碗一放,手腳無措地出去了。


  本來是和我有事兒要說,被老板娘一攪和光顧著尷尬了。


  ……


  夜晚,我和衣而睡,悄悄聽著外麵的動靜,心裏不由有點著急


  了。


  二更天剛過,就聽門傳來輕輕的響聲,我忙翻身坐起,總算來了。想也沒想就走到門旁,伸手剛要開門,就見門栓在被從門縫中伸進來的刀一點點挪開。


  我一驚,樓揚絕不會用如此下作手段,眼看那門就要開了,喊都來不急了,我慌忙找藏身之所,看看沒地兒可躲,一骨碌滾入床下。


  剛滾到床下就聽傳來刀劍相拚之聲。我從床下向外看,黑暗中見兩人撕殺在一起,隻是不稍片刻就聽外麵不隻是兩人在打鬥。


  我正緊張地被那閃來閃去的刀光劍影和相擊的聲音嚇的膽戰時,隨著慘叫一個人滾到了床旁,還沒死透不停地抽搐,猛然相見嚇得我忍不住尖聲叫了出來。


  這一出聲,立刻我覺得床前腳多了起來,你來我往地混亂糾纏在一起,身上的床也在不停地亂動。


  很快床就被人砍成兩半,我隻好拚命地從床前的腿腳中掙紮著逃出來,冷兵器閃著光霎時向我“熱情”地圍過來。


  叮叮當當的鐵器聲響成一片,我是連滾帶爬不分方向地躲閃,黑暗中腦袋被猛地撞在也不知是什麽硬物上。


  疼的眼前金星亂飛,正半暈不暈時身體突然失重,被人抱起來,劈開窗子一躍而下,我緊緊抱住這人,樓揚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全是血跡,卻不顯得恐怖,增加一了絲魅惑,我心跳還沒跳勻呢,腳下一頓到地上,樓揚緊緊拽著我,向馬匹奔去。


  而我腦中卻想起電視上男女豬腳從高處向下跳時,有情男女那浪漫的深情凝視的畫麵。


  生死關頭,卻還不忘在心中大罵,都他奶奶的騙人的,命懸一線的時刻,保命都顧不過來了,哪容得有時間有那浪漫的心思啊!胡扯!

  樓揚可不知我此時腦細胞如此活躍,把我拽到馬前,“我不會騎馬。”我忙提醒樓揚,他不說話一個箭步,躍身跨上一匹馬,雙腿一夾照著馬屁股狠打一下,馬一聲長嘯向前躍去,同時他長臂一伸,把我從地上撈起來,我還沒從驚嚇中醒過來,人已經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向夜色中逃去……


  ……


  天空顯出魚肚白,十月初的天氣,蕭瑟中透著惆悵,一群大雁嘎嘎叫著向從頭頂上方的天空飛過,更增添了那份蕭條。


  一場拚殺下來,就剩下九人,我們一夜狂奔,已是百裏之外,看看身後的追兵沒上來。王武帶著隻剩下的六名侍衛找了個隱避之所歇息。


  我雖被樓揚抱著騎在馬上,已經被馬顛的感覺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下馬緩過勁來,更是覺得疼痛難耐,估計被磨掉皮了。


  踉蹌著走到一塊石頭上剛要坐下來,一副馬鞍遞了過來,我也不客氣坐了上去,感激地衝樓揚點點頭。


  王武一臉的凝重之色向我走來,單膝跪地,向我道:“屬下沒有保護好王妃,請王妃贖罪。”


  都這個時候了能逃出來已屬不易,快別追究責任了,要不是王武、樓揚和十幾名侍衛拚死相搏,我不知道是否還能見到今早的太陽。


  “快起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我顫聲望一下剩下的六名侍衛,想到了死去的那幾位,鼻子直發酸。


  這一夜頂著秋寒再加上生理期時,我感覺深身的汗毛孔都透著冷,“到底怎麽回事兒?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我抱緊雙肩顫聲道。


  王武略沉思片刻,才道:“他們是護衛營的人。”


  護衛營?“哪兒的?”我道。


  王武看一眼樓揚,“是帝都兩大營飛虎營和驍騎營的人,屬下曾是飛虎營的護衛。深諳他們的招式。他們的刀與其它護衛營和軍隊的不一樣,是特製的,很是沉厚,他們最擅長劈砍,這些人雖拿的劍打鬥,可招式上還是習慣用刀的招式。他們自認黑夜我們就識不得,屬下更是留意了他們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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