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你來我往心各異
果然,沒多久采苓就跑回來稟道,她送茶時,見司馬玨對沁妃娘娘很是冷淡,母子倆一言不和又起了爭執。
采苓說沁妃娘娘的臉陰的很沉,隻是走時便又換上了招牌式的溫柔慈愛的麵孔跟沒事人兒似的,讓資深演員采苓姑娘著實驚歎了一把。
司馬蝶兒來時我真是不想見她,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撓她,可她一進王府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怨天怨地怨她沒護好我,讓我打她吧罵她吧等等,是哭嚷著不見到我,她就要撞府門。
為了府門的完整,我隻好讓采苓把她請進府,碰巧司馬玨進宮了,無奈之下,我隻好在床上接見她了,想看看她又要唱哪一處?
蝶兒一見我抱住我大哭,大有一副生離死別後重逢的架勢,淚流滿麵,滿口歉意。
我忍住了抓她的衝動,對她的話不做任何表示,隻是習慣性地微笑點頭。
“七嫂,下次如再有此種事,蝶兒必舍了性命也要護好七嫂周全,不可讓……”
還有下次?我撫額道,“采苓,我的頭好痛……”哭也哭了,說也說的夠多了,怎麽這亮點總在最後啊!真的是讓人頭痛。
“王妃傷未好,莫要累著,快躺下!”采苓非常善解人意地立刻扶我躺下,邊給我蓋被子,邊歉意道,“郡主莫怪,王妃被驚嚇著了,禦醫說要靜養,還請郡主見諒,王爺不允王妃見客,請回吧,不然王爺又要怪罪了……”
“七嫂,蝶兒明日再來看你,我去宮中請張太醫來給七嫂瞧瞧,他專治頭痛……”
“不勞郡主了,王妃安靜了,睡上一覺疼痛就會減輕。”采苓在旁提醒著蝶兒。
這時,有丫鬟進來稟報,聖人蕭聽說蝶兒郡主來了,要給郡主請安。
蝶兒一聽,立刻抹抹粉臉上的淚,笑盈盈地道:“七嫂傷重要好生休養著,且不可亂動,蝶兒告辭了。”
我眨眨眼睛,這亮點果真總是在最後啊,聖人蕭!你是讓我感激你呢還是罵你呢!你們倆人可真會找地方約會!
我向采苓使個眼色,采苓抿唇肅麵向我用力地點點頭,一陣風似刮出去了……
這次如此大的折騰我竟然沒再感冒發燒一下,除了身上的磕碰剮蹭的傷須慢養外,精神頭卻相當的好,看來如再凍幾次,姐都能在冬天跳草裙舞了,我自嘲。打住!烏鴉嘴,說什麽呢,呸呸,王母莫怪,我胡說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司馬玨自把我帶回府中,每日都宿在我的梅馨閣,想趕他走,可又怕被他知道我要和別的男人相會,也不知樓揚如何了。
他對我的關懷到是還稱得上是一個好夫君,當然在外人麵前,我也是相當地配合。把心中那股恨意強強地壓著,給自己安慰,先養傷,“秋後算賬”也不晚!
每每看著他那副沒事兒人的樣子,總會想起崖上聽到的聲音,心裏就會泛起寒意。他時不時給我抹抹藥啊小關心一下,是絕口不提遇刺之事。
本來還想著趁著養傷,也矯情一下,讓他也給我送個湯什麽的,禮上往來嗎!采苓小姑娘到是比誰都勤快!根本容不得他人插手,真是親力親為呀!
我除了腿腳上的傷嚴重不能走路,身上的傷抹了宋楚給的藥後愈合的很快。是吃嘛嘛香,胃口極好,我是又化傷痛為食量了,沒出息啊!
聖人蕭不時跑過來“探視”我,聽他說司馬玨本愈合的骨頭,因為去找我的原因,又繃開了。
他的話令我犯懷疑,這些人演技實在專業,我這業餘水平和他們相比還真差著有一段距離,有待提高!
我有一種身處稀裏糊塗的事態中的感覺,想理清,可就是抓不著頭緒,想逃離,可時時又被牽扯著,這種懸在半空的感覺真不踏實。
如此下去小命遲早是人家的,眼前的司馬玨吧,明裏他會有所顧忌,可玩借刀殺人或嫁禍他人這種事兒這哥幾個一個比一個嫻熟。
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司馬玨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給他人看,至於他人如何想,恐怕也不盡如他所願吧!另一方麵也是在迷惑我!我卻總是沒骨氣地被他迷惑。
看看現在對我的樣子,再想想崖下聽到他的話語,心中除了恨意,還有膽寒,看看自己渾身的傷痛,隻能忍著幹咽唾沫
我的遇刺,通過聖人蕭對我“播報”,皇上對康王、狐狸廝還有司馬玨三兄弟誇讚了一番,無非就是兄弟齊心,齊力斷金之類的話。
除此,皇上還允許司馬玨上朝參政。我聽完暗自苦笑,司馬家都是實力派演員啊,真正演技高的還是皇上啊!司馬玨這下終於不用被“雪藏”了。
……
“聖人蕭,聽說為了西邊的安寧,皇上已經答應和淳於和親,不知哪位公主郡主又有‘福氣’了。”我斜靠在榻上享愛著采苓的按摩,邊慢慢地啜飲香茗。
“以一人之力,換得大國安寧此乃身為皇家女兒的榮耀之舉。”聖人蕭也喝口花慢條斯理道。
我一口茶堵在胸中,順了半天才咽下,勾唇淺笑,“聽說軒王爺家的郡主最是得皇上喜愛,我看這份榮耀八成就落在他家了。”
“如此說來軒王爺家……”說到這兒,聖人蕭停住了話語,猛地站起身,急道,“七嫂,你說的誰?”
“軒王爺家呀!”我放下茶盞慢言可語道。
“不可。”
“不可?你能作得了主?”我揶揄道。
聖人蕭嘴唇動了半天沒說出話,垂頭喪氣地坐下,才嘟囔道,“蕭並未有意冒聖上之意,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你喜歡的人對嗎?”我冷笑一下,肅道,“聖人蕭,你的表妹可是為了你,聽說已經病的茶飯不思,既然你無娶她之意,又何必害她。你一走了知,在北晉逍遙快樂,家中留個癡心女子因你的逃婚,羞愧難當要遁入空門,你害了一個女子了,現在又想害另一位,你枉為“聖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