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出血破皮
郭山彤躺在地上捂著手指嗷嗷大叫,夏梨溶轉頭拉著夏湛心就往外走“走,我們出去。”
走過郭山彤身邊的的時候還順帶踢了一腳“欠打。”
夏湛心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眼睛清淡的掃過郭山彤,眼睛裏有淡淡的得意,郭山彤光痛了,沒注意到夏湛心的眼神。
夏梨溶帶著夏湛心去了亭子,坐在亭子裏的小板凳上,夏梨溶對夏湛心說“別太在意他們說的話,有人欺負你我會保護你的!”
“嗯。”夏湛心點點頭,心裏卻不這麽認為。他才是應該保護夏梨溶的那一個。
“還有,你有什麽不會我教你,你的腦袋可比那些人聰明多了。”夏梨溶小嘴叭叭地說著,夏湛心忽然就笑了。
夏梨溶聽見一聲笑不滿地看著夏湛心“你笑什麽?”
“沒什麽。”覺得你這樣很可愛而已。這一句話夏湛心沒說出口,說出口就完了。
看著笑意滿滿的夏梨溶忽然想到夏湛心幾次陰沉的模樣,那還是頭一次見,夏梨溶沒憋住問“你中午是生氣了還是怕生啊?一句話都不說。”
她覺得是怕生導致的,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像是怕生,有些像生氣了,可她不知道為什麽。
果然,一說到中午夏湛心的臉暗了一個度,夏梨溶可以確定這丫的就是生氣了,可是為什麽啊,沒道理啊。
她沒繼續說,夏湛心也不回答,夏梨溶碰碰夏湛心的胳膊肘“說話啊。”
“我沒事。”夏湛心很‘硬氣’地說了一句,夏梨溶哪能看不出來,有些懊惱“啊啊啊啊你到底為什麽生氣啊。”
夏湛心繼續硬(zui)氣(ying)的說到“我沒生氣。”
夏湛心也搞不懂自己是什麽情緒,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氣什麽,氣夏梨溶跑這玩不陪他,還是氣夏梨溶在這受歡迎,氣夏梨溶……
“沒生氣?快哄我,你就差寫在臉上了,我不了解你?”夏梨溶直接說到,往天哄著她好歹知道為什麽,現在生氣都生的莫名其妙的。
夏湛心看向夏梨溶,又是委屈巴巴的模樣,眼淚蓄在眼眶裏,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了。
造孽啊,造孽啊,夏梨溶在心裏感歎到,她聽見夏湛心斷斷續續的聲音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生氣的人不知道為什麽要生氣,夏梨溶氣笑了,看著夏湛心的神情也確實不是說謊,夏梨溶心情那個的複雜哦。
想哄人又開不了口,夏梨溶轉過身想走遠點,不想看到夏湛心的那副模樣。
剛轉過去還沒走兩步衣袖就被牽住。
“對,對不起……”軟軟糯糯的聲音想起,夏梨溶心想,果然,還是受不了嗎。
夏梨溶終究還是轉回身了,墮落啊,夏梨溶站著抱住夏湛心,夏湛心就坐在凳子上趴在夏梨溶的胸口偏下的位置。
“你以後要是生氣了就說出來,別自己憋著,不然我不理你。”夏梨溶嘴上說著,心裏卻唾棄著自己。
夏湛心點點頭,就是不知道放沒放在心上。
上課了,這節課是由夏寧遠來上的,夏梨溶依舊坐在夏湛心的旁邊,漫不經心的玩著毛筆墨汁,看著夏湛心白裏透紅的臉蛋子看著看著……
手指伸入硯台,沾了億點墨,然後趁夏湛心寫字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湊過去,夏湛心又又又又又臉紅了。
正好,夏梨溶歪著腦袋好似奇怪的說到“夏元宵,你怎麽老是臉紅啊?”
“姐姐。”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說不知道,寫字吧。”說著用占滿墨汁的手去捏夏湛心的臉,夏湛心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的行為,就沒反抗。
夏梨溶非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對著她這半邊臉蛋子全是墨汁,還非常貼心的抹勻了。
夏湛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今天姐姐和平時捏臉的手法不太一樣啊,眼神也不太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算了,姐姐一向就是這個樣子。
“夏梨溶!”門口響起一道聲音,是張夫子“出來出來。”
張夫子的表情不是很好,沒有平時和藹可親的微笑,此刻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一樣,夏梨溶一臉懵逼。
夏梨溶站起身來才發現,前麵的座位空了兩個,一個是郭山彤的座位,另一個她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位置經常空缺。
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夏梨溶走到門口和張夫子一起走了,消失在夏湛心的視線裏。夏湛心有些不安。
走廊裏,張夫子歎口氣和夏梨溶講理“你說你一個女娃娃,平時活波就活波了點,怎麽打架這事你還能攤上。”
“他找打我也沒辦法啊,我們家小元宵多弱小無助,我不教訓他一下,萬一以後我哪天有事沒來,不得叫人爬到頭上去?”
夏梨溶很是憤憤的說到“我一個女孩子力氣能有多大,還跑到你這打小報告來了,俗。”
“俗有怎樣,都鬧著去請家長了,一會兒人母親就過來了,我看你怎麽辦!”張夫子搖搖頭。
“他祖宗來了我都一樣的說法。”夏梨溶上次就接觸過郭山彤的母親,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
走到門口,夏梨溶踏進去就看見郭山彤坐在板凳上,看見夏梨溶還縮了一下。
夏梨溶瞧見他的小動作輕蔑的笑了一聲,坐在了郭山彤的對麵“你還真是自信,居然還請家長?你確定你娘會站在你那邊嗎?”
“是你打的我,我怎麽都有理!”郭山彤這一聲說的極為沒底氣,強裝鎮定。
“有理?你那腿不抖了再說吧。”夏梨溶翻了個白眼,躺在靠椅上,兩雙腿交叉著,生態悠閑。
張夫子在學堂門口等到了郭山彤的母親郭母陳玉林,張夫子笑著上前“陳夫人。”
陳玉林明顯有些不耐煩“什麽事叫我來?郭山彤又怎麽了?”
“是郭山彤被我們這一位小女孩……打了然後要評理。”張夫子說到,但陳玉林的態度沒什麽變化。
別人的母親一聽自己孩子打架了不得急死,陳玉林倒好,淡淡地問了一句“出血了還是破皮了?”
“……”張夫子猶豫片刻“都沒有……”